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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神地重複著回憶裡的內容,
“他說:我都告訴你正確答案了,為什麼要選擇錯誤的呢?你想殺死她對不對?果然是惡魔之子!”
她歪了頭,看著虛空:“我的父母確實是壞人,沒錯。”
言溯臉色陰沉,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何其殘忍!
他定定看她:“他是誰?”
甄愛轉著水杯,若有所思:“一個沒有真實身份的人,不是誰。”
言溯一愣,瞬間又明白。
那樣邪惡的組織,成員之間互相的接觸必然嚴格受限,身份通常也只有一個代號。確實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任何線索。
他蹙著眉,沉默良久,很想再問點兒什麼,可看著甄愛安靜得不尋常的容顏,終究是止住了。
腦海中卻回想起甄愛僅有的幾次提到她母親的情形。
沒有任何性格外貌上的描述,沒有任何情感方面的流露,有的只是機械地重複她母親說過的話,哪怕很小時候聽過的話也能重複出來。
這種回憶的方式,很古怪,很不正常。
她,真的認識她的母親嗎?
言溯輕輕地斂著眼瞳,莫名感到一種不祥而陰謀的氣息,可他終究什麼也沒說。如果不能解決問題,說出來的一切都是空話和徒勞。
“我去睡覺了。”甄愛喝完了水,漠漠起身。
言溯卻微微一笑:“喝完水就睡,對腎不好,而且明天早晨起來眼睛會腫。”
甄愛捧著空空的水杯,側身立著,進退都不是。
言溯仰頭看她:“作為交換,我也講一個和炸彈有關的故事給你聽吧。”
甄愛想了想,退後一步,四平八穩地坐下:“嗯,這樣才公平。”
言溯看著她淡定聽故事的樣子,又笑了。
老天!他真喜歡她這種性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偶爾緬懷過往,從不沉溺悲傷。不拖累自己的路,不打擾他人的心。
只是,儘管他喜歡她這種性格,卻不妨礙他百分之百地心疼她。
他看她幾秒,無聲地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幾口水,把杯子和書穩穩放好,這才靠進沙發裡,十指交叉放著,一副準備認真說話的姿態:“我準備好了,聊天吧。”
甄愛:
他自說自話:“今天的事,其實我以前也遇到過。7年前,有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甄愛認真看他,微微來了興致。
她從來沒聽過他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一個人。
言溯敲著手指,問:“你看過湯姆克魯茲的碟中諜吧?”
甄愛點點頭。
“那個人幾乎是用了電影裡才有的技術,神出鬼沒地入侵美聯儲中央銀行,指紋、視網膜、溫度感應、重力感應對他全沒用。他還製造十幾處假火警,把銀行大廈弄得一團糟。最後成功地偷走了十億的財富。”
“十億?”甄愛愕住,“那麼厲害?”
言溯眸光暗了暗,話裡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奇怪腔調:“哦,原來你喜歡這種男人?”
甄愛微微一愣,繼而捋一下耳邊的碎髮,心跳加速地小聲道:“我對高智商的男人沒有抵抗力。”
可言溯這個笨蛋沒想明白,他極度陰沉地皺了眉——甄愛為什麼喜歡他?我比他智商高!
他平復好臉上的表情,有意無意地說:“咳,他是我的同學,智商195。”
甄愛一開始沒聽明白這無厘頭的話是什麼意思,腦子繞了幾個圈之後,無語了,某位智商197的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驕傲自負。
不過,言溯你這隻好鬥的小公雞,你的智商就高人家2點,你好意思說你嗎?
甄愛輕輕瞪他:“說重點。”
“我們都是希爾教授的密碼學博士生,平時見面的機會不多。當時,中央銀行的系統有好幾次被侵入。警方曾經請我們過去篩選密碼。也就是這好幾次的過程中,我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懷疑那幾次侵入都是他的試驗。可等到我最終確定的時候,他已經帶著10億跑了。”
令甄愛意外的是,說到此處,言溯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憤怒或是不甘,反而有點兒淡淡的遺憾,
“他消失了,可我還是一個人找到了他的目的地和藏身地點。見到他的時候,他全身綁著炸彈,10億卻不翼而飛。我學過拆彈,那次是我第一次用在實戰上”
甄愛抱著雙腿,身子緊張地僵硬:“你太亂來了,萬一一個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