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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了。
哥哥陪著她復健,說:“安珀,我們去歐洲吧。已經有足夠的錢讓我們過一輩子了。這次都是那兩個混蛋,害你差點兒死去。我們再也不幹這個。”
她立刻不高興了:“可是我想玩啊。我不管,我要玩!”
哥哥摸摸她的頭髮,哄:“太危險了,會受傷的。”
“不!”她挽住他的胳膊,拼命地搖晃撒嬌,“最後一次,Jo,我們就玩最後一次。陪我玩嘛!接最後一單,我們就再也不幹了。我保證。”
他無奈而寵溺地嘆了口氣:“好吧,最後一單。”
安珀望著天空,眼淚再度落了下來。
她一定要給哥哥報仇!
伊萬開著車,剛才亞瑟放掉安珀的行為,他不太理解,但又似乎理解。
但他沒問,而是把鏈子遞過去:“C小姐的,或許和Chance留下的密碼有關。”
亞瑟接過來,手指輕輕地摩挲,那是一個小小的金算盤,算盤珠子上刻著數字和字母,他握在手心:“假的,她防備心很強,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銀行,只是為了引我找到錯誤的東西。”
伊萬一愣,心裡疑惑,既然早知道是假的,您又何必費勁心力地去找尋?
“這件事,不需要讓B知道。”亞瑟冷淡地命令。
伊萬應聲。
他知道輕重,如果B先生知道,更加是要殺了C小姐的。
亞瑟沉默地坐在後座,望著窗外。他看見,原野上有一棵孤獨的樹,細細的樹幹,蓬勃的樹冠,很像基地裡面的那棵。
他沉默地看著,忽然想起16歲的她,立在樹下,靜靜地問:“A,風箏是什麼?”
他找了風箏,陪她在草地上,像風一樣奔跑。那時候,她會抿著唇,靦腆地笑。
她的笑
他一想起,胸口便像剜心似的疼。
他終於深深地低下頭,扶住胸膛,可劇烈的疼痛像電流般一波波來襲。穿了防彈衣,還是被爆炸的衝擊波震斷了一根肋骨。
小時候,媽媽說,夏娃是亞當的肋骨變成的。
呵,他最心愛最疼痛的那根肋骨,要被人偷走了。
而他,絕對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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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推開病房的門,一室的白色,乾淨得一塵不染。
甄愛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安安靜靜地趴在病床邊,好像睡著了。她歪著頭,伏在言溯身旁,白白的手攥著他的大拇指,拳頭小小的,安放在他蒼白的掌心。
這樣的動作,有一種不尋常的親密和依賴。
歐文驀然想起一天前他趕到醫院,甄愛的手臂不停地出血,卻不聽醫生的話去整治,死活要賴在言溯的手術室門口,不出聲,不叫喊,隻眼淚一個勁兒地流。
誰都拉不走,誰說也不睬,蠻橫無禮又不聽道理,像個驕縱而不懂事的孩子。
那時的甄愛,對歐文來說,很陌生。她最懂權衡,最是自持,表情都很克己,笑容都很少,更何況耍賴地哭泣。
而他的朋友言溯受傷很重。斷了3根肋骨,右腿小腿骨折,輕度腦震盪,右耳輕度損傷,其他情況還要等他醒來後進一步觀察。
此刻,歐文望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言溯,心疼朋友的同時,莫名地想,如果是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甄愛會不會這樣哭。
其實,會的吧。她是個表面冷漠內心卻很柔軟的女孩子。
病床的年輕人動了一下,半晌,緩緩睜開眼睛。歐文心喜,趕緊跑去走廊上通知其他的人。
言溯醒來的瞬間,並不覺得有什麼難耐的痛苦,比起幾年前經歷的那場爆炸,這次簡直是小兒科。反倒是手心躺著一坨小小的柔軟。他垂眸瞟了一眼,甄愛趴在他身邊,均勻的鼻息像羽毛拂過,癢癢的。
指尖似乎輕觸著她的臉頰,他的腦子裡突然只有一個想法,好想摸摸她的臉。於是,指尖動了動,小丫頭的臉柔柔的,滑滑的唔,好想再摸一下
甄愛被驚醒,立刻跳了起來,驚愕地瞪著眼睛看他。
言溯愣了愣,緩緩道:“做噩夢了?”說出來才發現嗓音乾燥而嘶啞。
甄愛搖搖頭,又想起適才她對他的動作,這樣握著他的手,臉貼在他指尖,對她來說,無疑太親密了。
她驀然紅了臉,想抱著手,又發覺手上纏了繃帶。絞盡腦汁的,剛要問你喝不喝水,病房的門被推開。海麗伊娃林丹尼歐文還有賈絲敏全進來了。
甄愛趕緊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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