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妝品什麼的,你不覺得有即視感?”
甄愛回想起來,心裡幽深深的:“像江心的風格?”
“女人模仿另一個女人,要麼是喜歡,要麼是嫉妒。”言溯說完,忽而又問,“你注意到她桌上的購物紙袋沒有?”
甄愛努力回想了好久:“好像都是毛巾之類的日用品。”
“記憶力不錯。”言溯彎彎唇角,似乎很喜歡和她這樣不徐不疾的對話,“但你有沒有注意到,浴室裡沒有舊毛巾,垃圾簍裡也沒有。”
甄愛只覺恍然間有些東西漸漸清楚了:“是啊,沒有人會在沒買新牙刷之前把舊牙刷丟掉,同理,正常人也不會在買回新毛巾之前就把舊的扔掉,除非那塊舊的擦過什麼不該擦的東西。”她腦海中靈光一閃,
“現場有一塊血跡被擦拭過。”
“聰明。”言溯毫不吝嗇地誇她。
甄愛抿唇,忽然發覺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引導著參與了很多,而這樣的參與讓她很開心,但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風波淡淡的。
好一會兒後,想起什麼,抬眸直直盯著他看。
言溯眼光掃過來,臉色一僵:“怎麼?”
她很詫異:“你竟然沒有推斷他們的性格什麼的?比如啊,泰勒不甚明朗;文波謹小慎微;趙何左右逢源;楊真個性詭譎。”
言溯眼瞳暗了暗,鄙夷道:“你這種行為分析,說出去會被人打死的。”
甄愛聳聳肩。
言溯微微一低頭,淺色的眼眸便遁入幽深:
“根據證據推斷事實可以,但擅自給他人做心理畫像就牽強了。這不是連環殺人案裡虛幻的不明人物。他們四個很正常地站在我們面前,甚至連犯罪嫌疑人都稱不上。以自己的專業知識去窺探普通人的心理,並下定論,這是一種精神上的侵犯。毫無疑問,這不是我學這門專業的目的。”
甄愛微訝,被他這一瞬間平靜無波的浩然正氣震撼。
有氣勢也有收勢,這才是一個真正可靠可信的男人吧?
難怪這麼年輕就成了FBICIA的特別顧問,擁有這樣專業技術的人應該不少,可他這樣底線分明的人才是最可貴的吧!
言溯自然不知甄愛心裡的想法,又自言自語地補充:“行為分析不是單獨的學科,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神奇。很多時候都要輔助心理,刑偵,法證。要知道,有些時候,連證據都可能是假的。”
他嗓音低沉,在夜裡有種說不出的醇。
甄愛心裡忽然一片寧靜。
就這樣安靜不知多久,甄愛才想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重點,“那張紙條上的密碼,你一開始就說少了三樣東西。我知道,一樣是珠寶盒,一樣是戒指盒。可你怎麼確定現場之前就有那個紙條呢?”
言溯伸手從繩子上摘下一張照片,遞到甄愛跟前。
是梳妝檯被霧雨沾染後留下的兩塊印記的特寫,一個長方形,一個正方形。而長方形的印記上有一個小三角的凸起,被他用紅色馬克筆圈了出來,格外明顯。
甄愛真是服了,她知道當時在現場他就看出來了。
一個人的觀察力怎麼可以這麼敏銳?
現在甄愛也明白了:“這麼說,原來放飾品盒的地方,下面壓了一張便籤紙。可現在飾品盒摔在地上,那張紙卻不見了。”
“嗯,我叫人特地檢查了那裡,確實有不乾膠的痕跡。便籤紙上的不乾膠。”
甄愛立刻問:“會不會是兇手拿走了?”
“可能性不大。”言溯把玻璃杯穩穩放在鋼琴上,淡然自若道,
“飾品盒是有人在抽那張紙條的時候不小心摔在地上的。之所以要抽,是因為來人站的位置不方便,不想踩到血跡。隔得太遠,不能先把飾品盒拿起來再拿紙。
飾物有些掉進了血泊裡,卻沒有沾上血。說明來人取走那張紙的時候,地上的血跡已經開始凝固。
我不太認為是兇手回來取的。畢竟,一個能夠放了這麼多血卻全身而退的人,要是一開始想拿走什麼東西,就不會忘記。”
他慢里斯條地靠進椅背:“所以說,在我們發現兇案現場之前,就有人去過了。”
甄愛沒有任何話想問了,就那樣直直望著他,腦袋裡瞬間沒了主動的想法,全跟著他的思想隨波逐流。
剛才的他,像一個巫師,完全控制了她的思想。
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聽到他清沉又醇雅的聲線,不慌不忙像彈鋼琴一般優雅,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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