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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見得,我就感覺自己活得挺好。”葉晨一邊用剪子把張金鋼身上的衣服絞開,一邊慢慢地往下褪,語氣裡充滿不屑。
於管教更顯尷尬。
“剛才來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很忙嗎?現在他又跑不了,你還是該幹什麼去幹什麼吧!”葉晨下起了逐客令。
於管教臉色發青,揮了揮手,說道:“咱們走!”
“好了小子,把眼睛睜開吧!順便翻個身,這些汙血粘糊糊的,你得配合我才能將衣服扒掉。”腳步聲遠去,葉晨嚴肅地說道。
張金鋼睜開眼睛:“謝謝您這麼維護我。”
“我說的是事實,你傷得確實很嚴重,如果換做別人,只怕早休克了。”
葉晨的手套沾滿了陳舊血,他把剪子放到一邊,在張金鋼的配合下,慢慢地將血衣褪了下來。
張金鋼雖然疼得呲牙咧嘴,但沒發出一聲痛哼。
“好小子,夠個老爺們兒!”
葉晨把血衣收好,放進事先準備好的口袋裡,然後拿起生理鹽水棉球,一邊擦拭張金鋼的傷口,一邊接著說道:“那個郝警官出了名的難纏,捱了你一頓暴打,這事恐怕小不了,所以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張金鋼點點頭,嘆道:“我已經領教過了,要不然也不會裝死。不過,我無論裝得多像,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您的法眼。”
“不用拍馬屁,必要的時候我會站出來替你說話的。”
葉晨鬆了一口氣,隨即表情似笑非笑,嘆道:“你小子表面上瞅著挺倔強,骨子裡倒還真有點滑頭啊。”
事情的結局出乎張金鋼的意料,接連三天,也沒有人過來調查,就連葉晨都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又過了兩天,葉晨忽然興沖沖地告訴張金鋼,局子裡傳開了,郝仁已經被撤職查辦,罪名是嚴刑逼供。
張金鋼高興之餘,心裡更加糊塗,追問葉晨具體細節,葉晨卻連連搖頭,直說不曉得。
這件事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張金鋼傷勢恢復神速,葉晨看在眼裡,直說他就是一個活妖精。
“好有好報,惡有惡報。那個姓郝的傢伙一來提審準保嘚瑟,動不動就留下來蹭吃蹭喝,我早瞅他不順眼,如今遭了報應,真是活該!”
五天之後,張金鋼離開了醫務觀察室,回到了伙房。
老房見到他表現得十分熱乎,開啟話匣子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說的。
道爺在張金鋼受傷的時候,基本上陪伴在左右,聽了老房這些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的日子又恢復到了從前的平靜,張金鋼依然每天給老房打下手,到了晚上依然得把全部的水缸打滿。
郝仁出了事,於管教變得很低調,不再主動找茬,即便來到食堂吃飯,撞見了張金鋼,也恍若沒見一般。
張金鋼倒也樂得落個消停,繼續跟隨老房學習做菜手藝,同時也勤勤懇懇幹好自己打水的工作。
至於每晚例行的那套體操,根本不用道爺再督促,不管體力如何的消耗,他都能夠主動的加以練習。
“那一天提審的時候,‘飛機’開了半天,我都沒有覺得怎麼累,多半是和打水鍛鍊有關,您說是不是?”
憋在心裡的疑問,張金鋼終於沒忍住,趁著道爺餵豬的當口,隨口嘟囔了出來。
“我喂的豬都很聽話,所以個個膘滿肉肥!”道爺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很神秘的瞥他一眼,扔下了這麼一句。
張金鋼登時氣暈。
這一天早晨,老房換上了工作服,上下著眼,白色的廚師裝裡外透著亮堂,知道張金鋼又幫他清洗了,不禁很高興,走到正在摘菜的張金鋼旁邊,眉開眼笑的誇獎了幾句。
“您昨晚多半又喝高了,舌頭到現在還有點大呢!”張金鋼坐在小板凳上,仰起臉,皺著眉說。
“小兔崽子,淨瞎說。”
老房照著他光禿禿的腦殼敲了一下,笑眯眯罵了一句。
張金鋼低下頭,摸了摸腦袋,嘆道:“這一次舌頭不大。”
中午的時候,老房和往常一樣,給值班的管教準備了六菜一湯,當炒到第四個菜的時候,忽然間暈倒了。
“他本來就胖,又不知道保養,菸酒從不離嘴,這下倒好,中風啦!”大家把老房弄到醫務室,葉晨檢查了一番,表情嚴肅的說。
喬管教也嘆了口氣,問道:“咱們是不是趕緊把老房送醫院去啊,你這裡的裝置畢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