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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行刑的犯人往往是進去時候還好好的,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難以走路,需要有人攙扶才能出了提審室。
雖然說華夏國已經有明確法律,禁止審訊病人的時候亂用私刑,但警察隊伍中良莠不齊,陽奉陰違的傢伙大有人在。
郝仁表面一團和氣,此刻喝令起張金鋼來,一點都不含糊,滿臉的殺氣,瞧著直讓人心裡打哆嗦。
人家“嘴大”,說出的話可謂是金口鐵斷,張金鋼無奈,只好表現得很順從,不過心裡卻極端的憤懣。
他主動把胳膊抬起來,送到郝仁眼前,瞧著自己地手銬,淡淡的說道:“開飛機總不能這麼拷著吧?”
“嚯!挺內行啊。”郝仁表情揶揄。
張金鋼感覺這傢伙真的很噁心,便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郝仁這會兒似乎也較起了真兒,把武警喊進來,開啟張金鋼的手銬,然後特意囑咐,無論裡面出現什麼動靜,武警都不用進來干涉。
張金鋼目送兩位武警走出去,心裡感到一絲恐懼。
他十分清楚郝仁這樣做的意思,那是一種不達目的絕不罷手的隱形宣言。
“還愣著幹嘛?你既然這麼熟悉開飛機,那就趕緊讓我開開眼!”郝仁一邊走到寫字桌後面,一邊催促張金鋼。
張金鋼暗自嘆了口氣,一種不甘心迅速膨脹起來。
他慢慢走到牆邊,望了郝仁一眼,忽然古怪地笑了笑,問道:“飛機呢?沒有飛機你讓我怎麼開?”
郝仁正在拉開抽屜,聽了這話,又好氣又好笑,猛地從抽屜裡摸出一件東西,朝著他晃了晃,問道:“跟我裝傻是不?”
張金鋼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郝仁手裡緊緊握著一條皮管子,食指粗細,足有一米多長,管子裡隱約顯現出鋼蕊的影子。
“飛機找到了嗎?”郝仁得意的問。
張金鋼立刻擺開“開飛機”的姿勢,苦笑道:“嗯,不僅找到了,而且還起飛了。”
郝仁踱了過來,看著有模有樣的張金鋼,“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拿著皮管子在另一隻手掌上輕輕抽打了兩下,譏諷道:“屁大點歲數,就知道油嘴滑舌,這一回怎也要讓你長點教訓。”
張金鋼漠然。
時間在一點一滴中度過,他的姿勢沒有變化。
“怎麼樣,想起那份材料藏在哪了嗎?”郝仁看了一下表,問道。
張金鋼氣也不喘一下,淡淡地回答:“我一個小屁孩兒,在這樣的情況下,難道還能撒謊嗎?”
“少跟我貧嘴,到底有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難道還能無中生有?”
“好,讓你嘴硬,那就繼續開著!如果敢半道撂下一隻胳膊或者那條腿,你就等著吃一頓燉肉吧!”
郝仁臉色有點發青,緊緊握著皮管子說。
張金鋼默然以對。
他心裡怒火升騰,可還識時務,知道一味生冷硬頂,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低調一點,或許還能好一些。
不知不覺中,又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張金鋼只是感覺兩隻胳膊以及抬起的那條腿稍微有一點酸,別的倒沒什麼。
郝仁倒顯得有點焦慮,看了好幾次表。
他實在有些意外。
憑著以往的經驗,就算是體力再好的壯漢,像張金鋼這般保持著“開飛機”的姿勢,能夠堅持二十多分鐘,已經很難得了,可眼前這個少年,竟然堅持了四十多分鐘,連個汗珠也沒出,這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蹟。
好在郝仁是預審科裡出了名的“老薑”,心理素質很不錯,而且這一次提審又暗中受了華夏中情局的委託,所以他格外小心,唯恐哪個地方出現紕漏,影響到證據的收集,進而怠慢了中情局的信任,影響到下一步的晉升。
耐心,一定要有耐心!
郝仁暗暗告誡自己。
其實,張金鋼此時也感覺很奇怪。
他知道自己的耐力一向很不錯,可沒想到竟然好到這樣不可思議的程度。
還記得剛上高中軍訓那會兒,練習“走正步”的時候,教官一般都會拆解動作,並讓學子們儘量保持。
當時他的穩定程度可謂班裡第一,然而,超過十多分鐘,他便會左右搖晃,抬起的那條腿彷彿有千斤重。
現如今所做的動作,無論辛苦程度,還是難度,都比“走正步”的分解動作強得太多,可是他依然能夠堅挺如初。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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