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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鮮血從喉嚨裡噴出，在虛空形成了一道血色長虹。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他？怎麼可以？！

“渡和尚”靈妃不知道自己眼睛怎麼了，就是忍不住想流淚，奪眶而出的淚水，如那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亦憋不回，讓她的心一陣慌亂不安。

“別哭，把妝哭花了就不美了。”渡情抬起另一隻手，溫柔的拭去靈妃眼角溢位的淚水，然那滾燙的液體卻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不斷，瞬間就沾溼了他半個手掌。

經周邊紅芒的折射，閃爍中，那隻修長白皙的手，恍若沐浴在鮮血當中，帶著不一樣的妖魅誘惑。

無聲的哭泣，良久，靈妃吸了吸鼻，強行減緩淚水湧出的速度，顫抖著嘴唇央求：“好，我不哭。渡和尚，你能不能把手拿開？”

心裡隱隱有一個答案，可她不願相信，不都說眼見為實嗎？沒有親眼見到，她如何能信？又如何敢信？

“娘子，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渡情左手摩挲著靈妃滑膩的面龐，漆黑眸眼裡流溢的柔光，似可融化這世間所有。

“有！你有！我也很愛你，比你想得還要愛！所以你快把手拿開，讓我看看你好不好？”靈妃思緒凌亂地結成一張網，越網越緊，直達心臟，讓她莫名的感到窒息，疼痛。

“呵呵～”聽到靈妃的告白，渡情頓時傻傻痴笑，嘴角咧開的弧度，都幾乎快與眼角連成一條直線。

待笑完，他低頭湊近靈妃耳側，吐著微弱的氣息，輕語低喃：“乖，別看。”

覆在眼上的手掌越來越冰涼，靈妃慌亂間伸手摸向前方，待觸碰到對方胸前大片的黏稠，她鼻尖一酸，立即抽抽搭搭的哭出了聲：“嗚嗚，渡和尚，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嫁給你，難道你忍心丟下我一人做寡婦？”

“傻瓜，我又如何能放得下你”渡情低嘆一聲，吻住那張還欲喋喋不休的小嘴，在對方口腔內再度浸染上自己氣息，這才退出，兩唇相貼，嗓子沙啞的道：“娘子，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