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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涅搖頭微笑：“不是威脅，而是陳述，因為你殺不了我。”

“你就這麼自信？”靈妃想起紫袍男子的話，不禁揚眉冷笑。

“何不一試？”

“那就動手吧！”靈妃說完，領域之境快速鋪展開，一道道粗細各異的紫雷在她身前浮現。

羽涅同時也釋放了他的領域之境，一紅一紫，倒是誰也不讓誰。

“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羽涅勾唇道，因為只有將靈妃打敗，他才能得到她。

靈妃直接以行動來證明，領域之境裡懸浮的無數道紫雷，快速朝對方身上劈去。

羽涅輕揮手，在他身周凝聚無數血箭，逐一射向雷電，相撞的那一刻，兩股力量均是同時消散。

這足以表明，若論遠攻，兩人應該誰也奈何不了誰。

遠攻不行，那就乾脆近身作戰，靈妃二話不說便將雷霄劍取了出來。

“雷霄？他怎麼會在你的手上？”羽涅神色有一瞬間的怔愣。

然靈妃卻不給他猜疑的機會，直接凌空一劍劈了過去。

羽涅回過神，兩手瞬間化為紅色，空手擋住了雷霄的攻擊。

兩股力量相撞，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激烈的火花從手與劍之間迸發，將兩人身周捲起一股強大氣流。

白衣與黑衣的袍角相連，銀髮與墨髮的交纏翩躚，在微涼空氣裡帶出一份妖冶旖旎的美感。但兩人之間縈繞的殺氣，卻如火山一樣洶湧爆發，化作無數無形刀刃，將四周因颶風飄零落下的樹葉橫空斬斷。

靈妃一直都知道羽涅修為很高，現在與他交手後，更是唏噓驚歎不已。

如果對方不是她的敵人，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鼓掌稱讚。

思忖間，靈妃同羽涅又快速過了幾招，均被對方輕鬆抵擋，不由微沉下臉。

依照兩人實力的差距，再這麼打下去，她幾乎沒有什麼勝算。

想起自己體內還有用來對付烙烈的秘密武器，如今烙烈已死，難不成要用在羽涅的身上？

但是，那樣他應該會死吧！靈妃恨歸恨，卻終究還是下不了毒手殺他。

或許是因為他和母親曾經的交情，或許是因為自己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十幾萬年友情。

兩人纏鬥了一個多時辰，身上均是掛滿了彩，但靈妃卻沒發現自己身上只不過是皮外傷，而羽涅身上的傷，卻是道道滲透入骨。

然他行動和出手，依舊不輸於靈妃半分。

在最後兩人擦身而過時，靈妃幾乎將體內最強大的雷電之力盡數灌入雷霄體內，狠狠朝羽涅身前刺去，卻不想被對方一把緊握在手中。

凌厲的雷電之力將他白皙的手掌灼成焦黑，縷縷黑煙飄起，他溫潤的俊顏上沒有出現一絲痛苦之色，而是目光柔和的盯視靈妃，慢慢將雷霄劍端移至左胸口處。

“你該指著這裡。”

聽聞羽涅的話，靈妃面色稍有一怔，但很快就陰沉下來。“你當真以為我下不了手？”

羽涅沒有開口，只是微笑凝望她，等著她的動作。

時間在悄然流逝，靈妃緊咬著牙，額間都繃起了幾條青筋。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下不了手，明明一劍下去，就算他實力比她高，也會因雷電之力的霸道而去掉半條命。

靈妃的遲疑，不禁讓羽涅唇邊漾起的笑意擴增：“楓兒，你捨不得。”篤定的語氣，不是在疑問，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這句話，倒讓靈妃從遙遠的記憶中恍然回神，定眸看了羽涅幾眼，沉聲道：“你猜錯了，我只是覺得你放手離開這個結局會更好。”

“我不會放手。”羽涅再次堅毅了決心。

當他話落，那把對準他胸口的紫劍，終是深深刺了進去。

“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會愧疚。”真正下手，靈妃才覺得心裡莫名寧靜下來。

這段沒有結果的孽緣，終歸需要有人來斬斷，那麼就讓她當一回無情的儈子手吧！

垂頭看著胸口的劍，羽涅眸色稍有黯淡，這傷雖不致死，卻讓他幾十萬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痛的滋味。

“楓兒，我不介意和他一起擁有你，這樣也不行嗎？”他並沒有看向靈妃，低沉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祈求。

羽涅如此卑微的話語，靈妃聽著雖然有些驚愣，但也很快便反應過來。“很抱歉，我的心太小，只能容下一個。”

她不喜歡古代的一夫多妻制，同樣也不喜歡小說裡的一妻多夫，或許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