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我摸索著走到窗前這個動作剛才我已經反覆練習了十一邊。視窗釘著的木板已經被我弄下來,現在只是虛掩著,可以輕鬆揭去。
今天晚上,有很好的月光,一揭去木板,那銀色的河水便流淌進來,溢滿每一寸空間,帶來淡然的柔軟。
哦,天哪她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你,你幹了什麼?
對,對不起我有些笨拙地說道,只是一些玫瑰,他們,他們放了很多天,都枯萎了,可是你知道,三樓的室內花店裡只有這些,我想。。。。。。我想還算可以吧?
這些玫瑰事實上還有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都是那間小小的花店裡僅存的存貨。或許有人覺得在一間大商廈裡開一間小小的花店是很浪漫的做法,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顯得正式一些。
房間裡大部分地方都被我擺上了花,他們看上去還不錯,儘管有些枯萎褪色了,但是在柔和的月光照映下,卻顯得那麼素雅別緻,像是一些純潔的冰花。我早幾天就看上了這些花,覺得他們可以派上用場,所以把他們全都搬到了隔壁房間,反正空房間有的是。
辛苦沒有白費,看到妙舞又驚又喜的樣子,我的頭頂好像也盛開了一朵玫瑰。
可是,你怎麼
她不明白我在幹什麼,我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腦子昏昏沉沉的,渾身卻又有些酥麻,我握緊她的手,用力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然後結結巴巴地把那番說辭講了出來。
聽我說,我們洠в卸嗌偈奔淞耍�前桑殼胩�宜怠�
她放鬆下來,倚靠在沙發背上,沒有放開我的手。
你覺得我們會死嗎?妙舞?
我們當然
不。我打斷她的話,繼續道,也許我們會死,也許會獲救;獲救之後也許會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也許會被當作怪物來研究;也許我們能夠白頭到老,也許你恢復了記憶,從此天各一方。。。。。。
即使我恢復了記憶,也不會
我沒等她說完,繼續道:未來有無數種可能性,但是我只想抓住現在,現在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她沒有反應過來,我已經退開一步,從旁邊的桌上抽了一支玫瑰,單膝跪了下來,以無比莊嚴神聖的語調開口問了我的問題。
妙舞,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好像真的變成一座冰雕,我全部的生命力都供應到了心臟,它跳得像匹小馬駒。我說出口了,哦,我真的說出口了,我他媽真的說了!這很夠勁,這真他媽帶勁,只要。。。。。。
只要她羞澀地點點頭,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哪怕再在這個地獄待上一萬年!
可是她的回答?
她會回答是嗎?毫無疑問她愛我,可是她有那麼愛我嗎?或者這段日子以來,她是否已經恢復了一些原來的記憶,導致。。。。。。或者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很多人都把某些事看得無關緊要,他們會說:哦等幹完這個再說吧,等幹完那個再說吧,現在不是時候。
如果她真的拒絕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摸摸鼻子走開嗎?然後繼續努力,在適當的時候說第二次?這有些尷尬,剛才我為什麼沒有想到被拒絕後的尷尬?我到底他媽在想些什麼,也許這真的不是時候?
誰會和一個剛剛宰了幾百具屍體的男人結婚?
快說啊,哪怕拒絕,我快發瘋了!
時間像是停滯了三天三夜,恍恍惚惚中,我聽到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代表什麼?呸嗎?
這太傻了!她終於放肆地大聲笑了出來,你不適合穿這號禮服,太小了。。。。。。你拿花的樣子也很笨拙,天哪,你怎麼想到這麼幹的,誰教得你?
這他媽算是失敗嗎?我該把花拿回來了嗎?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眼睛。
有那麼幾秒鐘,我徹底陷在了她的眼睛裡,那是比月亮還要溫柔多情的漩渦,那裡蘊藏著無數閃爍的星群。。。。。。隨後她靈巧地跳下沙發,整個人撲到我的身上,用嘴叼走了這支玫瑰。
我注意到她笑得眼淚不住往下滑落,像露珠滑過花瓣。
真的好傻,快給我吧,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這算。。。。。。
妙舞把手箍在我的脖子上:告訴我,從哪個狐朋狗友那裡學來了這一套?
我。。。。。。沒有,只是覺得應該,你知道。。。。。。電視上都是這麼說。
那麼電視上有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