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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又從另一端射出,汽油如血般不住流出。
這時第二枚石子已經丟了出去。
此次的目標是直升機殼。石子和機殼相撞,不出所料地爆出一小點火星,一條細細地火線立刻出現,彎彎曲曲朝油箱內部蔓延,零點二秒之後,這架海鷹武裝直升機凌空爆炸。
我還沒有來得及喘息,衝擊波居然將爆炸後的螺旋槳整個朝我砸來。仍在轉動著的燃燒螺旋槳如同死亡的風火輪,險險從身側劃過,將背後的水箱劈開一道裂口,這才頹然止步。水箱中的水已經被大火燒滾了,澆在身上,一點也不能平息戰意。
前頭那架直升機慢慢拉高,轉過頭來。我雙腳蹬地,將腳下水泥完全踏碎,藉助這反向之力,朝直升機電射而去。它的機槍子彈在我頭頂擦過,卻不能阻止我躍至它的導彈架上。
機身猛烈抖動,妄圖將我甩落,可我如何能被這些廢渣得逞?趁他抖動間極短暫的瞬間,我猛地一跳,躍至駕駛艙上方,騎在機艙上方。
頭頂半尺處便是高速運轉的螺旋槳。
身下則是面帶驚恐的駕駛員,他顫抖著在旁邊摸索手槍。
直升機更加顛簸,一會兒急速下墜,一會兒又拼命拉昇,幾乎要和地面呈九十度直立。
我朝駕駛員笑笑,一掌拍碎駕駛艙前方的特殊材料玻璃,把他從裡面拎了出來,想了一想,掛在窗框外。
他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尖叫,手腳如同觸電般亂抖。
我已經縱身坐進駕駛艙,也不顧屁股下的玻璃,趕緊熟悉儀表版上的操作。
我雖沒有駕駛過這款新型武裝直升機,但對它的前一代產品天鷹卻有一百二十小時的實際駕駛經驗,是以上手極快。
這時地面上的通訊耳機中傳來了聲音道:三號,敵人在何處,損失怎樣?
我道:敵人朝九點鐘方向逃竄,四號被擊毀,完畢。
那邊驚道:你是誰?
我哈哈一笑道:我便是正朝九點鐘方向逃竄的人了,夠膽便追上來吧!
說完,我操縱戰機慢慢靠近仍在吞吐火舌的大樓,隱蔽在濃煙當中。這一招極為兇險,視線幾乎完全喪失,一不留神便會撞上牆壁,機毀人亡。但我不得不如此行事,因為必須把敵兵在這裡全部摧毀!
在這個時候,只有依靠不可思議的五感了。
十秒鐘之後,一架敵機果然繞過大樓,冒出頭來。我以螺旋槳的聲音判定了它的位置,沉穩地射出所有旋轉機槍子彈。這些本用來殺我的子彈被敵人自己享受,而他們回報給我的則是美妙的爆炸聲。
最後一架直升機卻從另一面包抄過來,等我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發射了一枚熱能導彈。
所幸大火早已將周圍的溫度提升至極限,導彈的熱能追蹤系統無法發揮效力,最後一頭扎進大樓內,再次引起爆炸。我感覺好像被一股大力推動,硬生生平移十餘米,被推到了煙霧之外。
敵機正在不遠處靜靜地等待著我。
我們幾乎同時發射了導彈,但我不認為敵方駕駛員可以和我一樣不要命地撞開機艙門,自天空中躍下。
今天的第三次爆炸發生,但這次帶來的痛苦,卻帶有希望的味道,彷彿疾風驟雨之後的毛毛細雨,叫人忘卻了方才的痛苦。
地面上計程車兵越聚越多,重型武器已經出現。裝甲車、坦克正在集合,成員一個個魚貫而入,準備展開對我的殺戮,甚至連前兩天正在測試的單兵戰鬥裝甲,也現出了真身。
我極力扇動翅膀,越飛越高、越飛越快。風從身側劃過,撫慰淌血的傷口。在這萬般兇險的時刻,唯有閉上眼鏡,盡情享受這殺戮和殺戮之間難得的平靜。
鐵幕背後 第九節
我微微擺動肢體,使鼻尖稍稍浮出水面,刺激的工業汙染帶來硫磺的氣味,像螞蟥一樣拼命向我顱腔中鑽動。
四周靜寂無聲,追捕的人馬暫時落後了。
我已經逃竄了五個小時,體能消耗早已超過極限,身子也不像是自己的,倒似一條腐臭的浮屍,漂浮在這黑色的河流之上。
也許真正被人殺死,變成一條浮屍來滋潤河兩岸的枯木,那還來得痛快些吧。
可是妙舞怎麼辦呢?
一想到那些仍舊落在周火德手中的朋友,胸口又有些發熱,不甘心便這樣沉下去。此時已是夜半十分,河面上點綴著鱗鱗的銀光,卻似慘白的鬼火,其實卻是凝結的汙染物反射著月亮的光。
浙北一帶水網密佈,縱橫交錯,原是富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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