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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賣了那邊的房子,自己另外再買了套房子,不大,就六十平方米,擱一張桌子,一臺電腦,手繪板,漫畫書,玩偶,一張床,一張飯桌,一張沙發,一臺電視,一廚一衛,挺夠了,還有地方騰出來呢。
至少在這兒,樓下的鄰居不是他們,用不著在躺在床上的時候思量樓下的他們在幹嘛,想想便無法自拔。
無法自拔?我陷入了一處深淵,掉底兒了,身體還四分五裂著呢。不像武俠小說,這時候總會再淵底出現個神醫,然後把你的支離破碎的身體都給縫好,最好這神醫還是個美女。
就正如——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是小說。
放下屠刀,立地不一定成佛,這是現實。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這是小說。
苦海無涯,回頭不一定是岸,這是現實。
現實裡,我沒拿屠刀,一直本本分分做人,勤勤懇懇工作,但為毛我沒成佛,沒到岸邊呢?
因為我是個憂傷的胖子,哈。然後愛上了個結婚的婦女,哈。於是胖子更憂傷。我買了許許多多的金庸小說回來,整日整日的逃在裡面。
小說,給人逃避的,對我來說,真治癒。在小說裡治癒完後,我去看動漫,看不下去,有些動漫,容納了生活,故而,沒法讓人逃避。
昨天在開會討論松鼠一家人的動畫片的第二部。討論到第二部的結尾部分,陳哉建議最後聽觀眾的呼聲,讓一直在外面冒險的松鼠哥哥回家,讓當警察的,生死未卜的松鼠弟弟也回家。一圈人都同意,說這樣也行,來個大團圓,如果要出第三季的話,那便圍繞著“家庭”這個詞兒展開,走溫暖路線。
哈,無聊的人!
我站起來反對,一圈人全驚訝地看著我,我忒嚴肅的回看著他們:“中國人就是有嚴重的團圓情節。不到團圓就上躥下跳地嚷著要給個團圓。給了團圓,好,拍手一樂,圓滿了,吃夜宵去了,笑過就算。有意義麼?啊?有意義麼!去你媽逼的團圓!給你們團圓了誰來給老子皆大歡喜的團圓啊?!草!”
說完我扔了筆就走了!
“呯”地一聲甩門,走得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走到休息室,跪地上哭,完了,裡面還坐著大老闆呢,飯碗不保啊意氣用事啊
不一會兒,陳哉走上來,拍拍我的背,我一哆嗦,從地上站起來。
她那眼睛撲閃撲閃地瞧著我:“跪地上幹嘛啊?”
我望天:“筆掉地上了。”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別翻白眼跟我說話~”
那聲音,軟軟的,糯糯的,這心臟啊,瞬間跟被灌了蜂蜜似的。
吳芃輩,你特麼的無藥可救了!
“心情不好?”她歪著腦袋看我。
我只能扯:“昨晚兒上跟朋友出去吃飯,他沒點肉,叫的全是蔬菜。無肉不歡,給憋屈的。”
“真的假的~”陳哉哈哈大笑。
我跟她扯過很多回,她都很相信我的話。很好騙的沒走進我的感情的姑娘。
“你那句,給你們團圓了誰來給老子皆大歡喜的團圓,是你失戀了?”陳哉笑完之後歪著腦袋看我。
恩,我這是一直失戀從未有戀。一時半會兒我回答不出來。
陳哉繼續說:“你當初從我們樓上搬走,我問你原因,你說是因為你談戀愛了,那姑娘希望你住的離她近一點,房子買在她單位附近。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啊。”
嘿~當時以“女朋友”名義搬家的時候,完全是一股氣話。就跟一小孩兒看著其他小朋友在吃糖,自己沒得吃,便站在一旁看著他,說:“我家裡的糖也很好吃。”跟這心思,是一樣的。
現在讓我怎麼圓?
我“恩”了一聲。
陳哉便拍我肩膀:“愛情就是又苦又甜的,苦的時候熬一熬就沒事兒了,你別躁嘛。你這樣兇得吼出來,給把裡面一撥人給嚇的啊。但誰都沒生氣,老闆也沒生,你走後,老闆讓我來安慰你,說估摸著你這胖子是失戀了。”
我瞬間就給鬱悶的啊!
老子真生個氣,你們特麼的都往女人身上扯!我就不能自己生個氣麼!不能麼!!!!
雖然這氣兒是真的涉及到感情的。
最後,我只能舔著臉去跟大老闆道歉,說我是失戀了,心情不好。老闆笑呵呵:“小吳,沒事兒,難得看你談次戀愛,真沒事兒。”
我勒個去!怎一個憂傷了得。
從公司出來,門口,便看到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