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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案子的詳情,“他們在討論的時候,有一個證據拿不下。我在旁邊提了一句自己的想法。當時一撥人都誇我啊,順勢也誇了這袁老頭,袁老頭當時沒說什麼,但回去後,就把我放在他的事務所裡,給我安排最基礎的活兒。影印檔案啊,整理材料啊,掃地我也幹過。”
陳哉=_=:“他覺得你太出風頭了?”
邯墨笑笑,繼續說:“我一有空就到他那兒去,他對我總是拉長臉的,但我仍舊死皮賴臉在他那兒做最基礎的事兒,一分錢也不拿。一直做到我大學畢業,”邯墨說到這兒頓默了一下,似乎在回憶起了什麼,然後他轉過頭看著陳哉,“他便把我打發走了,還是冷冰冰的模樣,用他的柺杖在我肩上敲了了三下,說了三句話,第一句,如果日後我成功了,也得在晚上時常想想,我當初在他那兒做了怎樣的事兒,想想,我在影印檔案,整理材料,拖地掃地時心裡是怎樣一個心境。”
“第二句是,無論以後我在律師圈子裡混成怎樣,都別說我是他袁鐵牙的學生。說第三句的時候,他用柺杖指了指我的眼睛,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邯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拿過照片又看了半響,最後用手指彈了彈照片,“挺可愛的老頭。”
陳哉皺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什麼意思?”
那時歲月如此靜好著。
邯墨擰眉毛:“嗯,也許他已經預感到,以後我會娶一個會跟自己讀者調情的老婆,當我這位老婆天天跟一幫姑娘調情調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就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嘿~~那時這男人的表情真是壞透了!
【86】點點滴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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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媽”吳芃輩剛開口,便覺得這事兒他不便過問,又把到嘴的話給吞了回去。轉頭看了看陳哉,沉默不語。
他剛帶陳哉出來,在門口便碰到陳爸陳媽。陳爸面色不好地問陳哉去哪兒,陳哉實話實說:“給邯墨找律師去。”
陳爸當即大發雷霆,陳哉不理,讓吳芃輩趕緊推著她離開。
吳芃輩一直小心翼翼地瞄陳哉的臉色:“還好吧?”
陳哉點頭:“嗯。”
但這姑娘嘴角下掛,一看就是幅心事重重的憂慮模樣。
吳芃輩想逗她開心:“要不要聽歌?”眼睛特清澈真誠。
陳哉暗暗瞟他一眼:“你自己唱啊?”
吳芃輩點頭:“嗯。”
陳哉=_=:“不要!”
拒絕的乾淨利落,毫不留情面。吳芃輩便覺得喉嚨一緊,特失敗的感覺。不是失敗他不能唱歌,而是失敗他唱的歌沒法逗陳哉開心。
但陳哉剛才一瞟眼,發現了剎車旁邊放著的兩朵枯掉的玉蘭花。花瓣都黃掉了,蔫蔫地掛下來,拿起來聞一聞,已經沒有任何香味了。
“哦,前些日子買的,枯掉了,一直忘了扔。”吳芃輩解釋著。
但他的話陳哉一句也沒聽進去。
只是她突然覺得這玉蘭花的味道還縈繞在鼻尖,一陣一陣的,從鼻腔裡面滲進去,透過喉嚨,到達肺部,不知怎的,鼻子一酸,便覺得挺難過。
她又想起了邯墨。想起一個人真的近乎是種本能。
一到了玉蘭花開的季節,高架下面的十字路口都會有些人在挎著籃子賣花。一跳了紅燈,車子紛紛停下來,這些賣花的人就會上來,一輛車子一輛車子的挨個兒問司機要不要買花。
挺危險的。陳哉頂不喜歡這些人了。
有個老大媽就上了來,敲著邯墨這邊的車玻璃,舉了舉手裡串成條的玉蘭花。
“別買,他們嘗著了甜頭還會聚在這兒的,路口,多危險啊。”陳哉坐在副駕駛座上,直皺眉。
邯墨沒聽她的話,將車門開啟,摸出五塊錢,買了串成項鍊模樣的玉蘭花。
老大媽的脖子上綁著一塊溼毛巾,去熱,將花串小心翼翼地遞了進來,看看陳哉,又看看邯墨,黑黝黝的面板都笑出了油光:“你們頂登對了咧。”
濃重的口音。
邯墨便笑著點頭:“我們已經結婚了。她是我老婆。”
尾音上揚,頗是驕傲的語氣。
“哦!”老大媽笑,又從籃子裡摸出了一朵玉蘭花遞上來,“給,送你們的!”
邯墨接過:“謝謝啊。”搖上車窗,車外的老大媽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