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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姚欣和對邯墨一家人的生日簡直太熟了。結婚當初就跟陳哉說:“你是射手座,邯墨是金牛座,你們這一對啊,其實還蠻般配。金牛座的男人勤奮耕耘養家餬口,你這嫩射手吊兒郎當,沒心沒肺,就是個惹事兒鬼,你能嫁給邯墨,若以後惹出什麼事兒定是邯墨給你收拾爛攤子呢!但是你那婆婆是處女座,事實要求完美,對你來說便會苛刻許多嘖嘖,我歡迎你以後來我這兒吐槽婆媳關係。”
當初陳哉不信,但後來事實表明,她真的和邯墨她媽異常不合!
不合!就是不合!只要想起邯墨她媽盯著她的眼神,陳哉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堵塞住了!
邯墨他媽曾經可是初中語文老師兼任年級組長,知識分子啊知識分子。當初見陳哉的時候,他媽一聽說陳哉是個寫小說謀生的人,便表現了極大的興趣,笑眯眯地問了陳哉寫過什麼小說。
陳哉寫書向來是個取名兒白痴,偏偏心眼很是實誠,想了想說:“《一對色狼湊成窩》~”
邯墨他媽的嘴角便抽了一下。
事後,也不知他媽是透過什麼渠道把陳哉寫得小說兒全看了一遍,便再也沒給陳哉什麼好臉色看過。甚至在私下喝茶的時候會說:“小哉啊,我以前是當語文老師的,最忌諱學生看什麼沒營養的言情小說,裡面的思想很浮誇,容易教壞小孩子啊。尤數床底間的事兒,那些寫小說的人怎麼不考慮一下讀者有可能都是未經人事兒的小姑娘呢,還寫得赤裸裸,不是教小孩子早戀嗎?”之後還說了一大堆,便是要陳哉好好找份正經工作。
陳哉被教育了一大堆,渾渾噩噩地爬回家,當晚就化悲憤為文字欲,敲了足足五千字的肉戲發上去!
肉戲怎麼了?男歡女愛多正常,想當初她初中就看遍各種口味的言情小說了好嗎!各種肉文辣文耽美文,丫的現在還不是祖國大好的女青年,也沒被毒害啊!人活著就是要高潮啊!!!
所以,由於陳哉寫的言情小說與邯墨他媽的教育理念相違背,這對婆媳就沒怎麼親熱過。好在陳哉不常跟這婆婆接觸,要不然非得嘔死她。但這次婆婆大壽,她可不能避諱了啊。
正在陳哉糾結著怎麼應付壽禮這大事兒的時候呢,只瞧見坐在對面的姚欣和忽然挺直了背脊,挑著一抹笑看著陳哉背後,眼角朝她擠了擠:“喲~快看,你老公!”
【3】我本純良
陳哉回頭望去,便瞧見了邯墨西裝筆挺地從後面的大廈裡出來。身後還跟著個挺著將軍肚的中年男人和一撥同樣西裝革履的人。便可看到那中年男人笑著上來和邯墨握了握手,又輕輕拍了拍邯墨的背,一副“承蒙您關照”的表情。
“不去叫他過來?”欣和笑得像只狐狸。
“幹嘛要叫?”陳哉轉過腦袋,顧自喝著冷飲,猛翻了一記白眼。
“哦~~~”欣和仰在椅背上,晃盪著她白花花的大腿,“但他朝這邊看過來了誒~~”
“什麼?!”陳哉立即如坐針氈,背脊立刻僵直了,沒敢回頭,“看過來了麼?發現我了麼?!”
欣和笑得更像一隻狐狸:“你老公走過來了誒~”
陳哉的臉頓時就僵了,那表情啊,真是極度誇張:“不會吧?!”
欣和看著她慌慌亂亂的摸樣,甚有鑽到桌子底下藏起來的架勢,一下子笑岔了氣,趴在桌上花枝亂顫。
陳哉這才反應過來,回頭一看,邯墨早就驅車走遠了,哪兒還有影!陳哉氣急敗壞地吼:“幹嘛啊你!討厭!”
欣和笑得直抽氣:“瞧你嚇的那副模樣!”顧自笑了一會兒,頓默了,眯眼去看陳哉,“陳哉,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不是不愛他,而是你還不知道該如何愛他。”
這個問題是陳哉覺得實在沒必要回答的。
她對邯墨的感覺,她自己再清楚不過,如果真的愛了,會不知道該如何愛嗎?
陳哉暱了欣和一眼:“還是幫我想想該送什麼大禮吧。”
欣和撇了撇嘴,便沒說什麼。
這世道,恩恩愛愛,情情怨怨是社會的男男女女發展的不變主題。在這不變主題下,有波瀾不驚,有驚濤駭浪,有羅曼蒂克,有行雲流水。各有各的愛,各持各的家。
陳哉也有個家,但她總覺得裡面沒有自己的愛。
和姚欣和分別後,陳哉走向公交站臺,沒走出兩步,只聽到路邊“嘟嘟嘟”三聲喇叭聲。
陳哉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嘿,不正是邯墨那黑色奧迪麼,裡面不正是坐著抿著嘴角,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