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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用聽到他放水沖澡的聲音。
陳哉躺在沙發上沒動,聽著浴室裡的水流聲,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她不喜歡跟邯墨做愛,每次做,她的身體和靈魂都是分離的。似乎她的靈魂就會在邯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剎那自動脫離出來,冷靜地站在旁邊,看著邯墨灌入她的身體,律動,釋放。
她會叫,她會喘,但終究只不過是身體的本能。
沒享受,沒熱愛。哦,冷淡偏偏邯墨極愛這種運動,所以對陳哉來說,她的心裡是帶著牴觸的。拗不過,便仍他做。做到後面沒興致的也是他,從她身上退出去,沖澡,接著,各自沉默。所以陳哉有時候會心裡軟一下,邯墨這個男人忍耐力還真不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開口罵她了——他媽的做愛的時候能別跟死人一樣嗎!!
這個聲音彷彿是另一個自己在腦中咆哮出來的,陳哉有點被自己逗樂。嘴角剛一扯,邯墨已經揉著浴巾出來了,面色是有些僵硬的,倒還是坐回了沙發上,她的旁邊。
陳哉能感受到他身上冰冷的溫度——衝冷水澡呢。
因為慾求不滿的沉默是極度可怕的。
邯墨坐在那裡面無表情地揉著自己溼溼冰冰的頭髮,戴回了眼鏡,看著那CCTV新聞頻道。
陳哉到底還是有些良心,假咳了一聲跟他說話:“車厘子,我媽拿來的,你吃。”
多蒼白的話。
邯墨沒回話,溼嗒嗒的頭髮還有些滴水。側面的臉,嘴角緊抿,眼鏡片在電視的熒光下折射出顏色來。
頓默一下,邯墨說:“陳哉,你覺得我傲嗎?”
這沒來由的一句話讓陳哉納悶了一下,想到邯墨平日裡雷厲風行的做派,她點點頭:“傲。”
邯墨冷笑了一下,忽而轉過臉來直視她:“但只因為你的一句關心,我可以感動個大半天。你說我卑微嗎?”
深邃的眼,面無表情的臉。
陳哉心裡狠狠一頓,說不上話來。
【2】欣和提醒
邯墨的時間向來規律,七點便會起床,七點四十便會出門,通常這個時間點陳哉還睡得跟豬一樣,她的時間點向來凌亂,睜開眼便是中午的事兒。等她慢悠悠爬起來,慢悠悠洗漱好,慢悠悠晃盪到廚房準備啃麵包的時候,門鈴卻響了。
陳哉疑惑著這個點兒誰會來呢,對話機上響起的聲音卻是:“我是送外賣的。”
陳哉更疑惑了,她可沒叫外賣啊!
透過貓眼看過去,的確是個拿著大小餐盒的外賣兄弟。陳哉將門開啟,外賣兄弟就把餐盒往她手裡塞:“齊嘞~”
“我沒叫外賣啊”陳哉特是疑惑。
那外賣兄弟朝她嘿嘿一笑:“邯律師給您叫的。錢付過了,我走嘞~”說完扭頭便走了。
陳哉有些發愣,關上門,看著熱乎乎的飯菜,包裝帶上映著“木樨”兩個字,便心知肚明起來。
木樨餐廳就在邯墨的律師所對面,他常帶一撥人去那裡解決中飯,所以可以想象他定是在自己吃完中飯後,也順道給她叫了一份。
陳哉坐到了餐桌上,開啟,一個西蘭花炒蝦仁,一個肉餅蒸蛋,一碗三鮮湯。
實在尋常不過的家常菜。
陳哉吃著吃著,心情便有些積鬱起來。
她知道邯墨對她好,是真的好。拿她死黨姚欣和的話說就是:“像邯墨這樣雷厲風行的人都願意在你面前放低了姿態,你還不知足,作個要死,遲早吃苦頭嘞!”
姚欣和帶著一股小小的上海腔,後面的聲調上揚,表情特像個恨女不成鋼的老媽媽。
陳哉當時直接甩過去一句:“反正最後我們一定是會離婚的。”
這句話說完就把姚欣和氣得直翻白眼:“陳哉,你就作吧,作吧!”
這不是作不作的問題,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陳哉吃得實在吃不下了,便將飯菜剩著,打算晚上再熱熱吃。在吃上她向來不講究。剛打算窩去沙發上碼字呢,倒是姚欣和一個電話打過來,約她下午出來喝咖啡。
那姑娘養著一隻藍貓,時常會在哪個下午抱著她的藍貓出去溜達,高跟鞋蹬蹬地踩著,下巴高揚,就算冬日的晴天也會戴幅幅墨鏡,十足的氣場。她會坐在露天的太陽傘下喝咖啡,那藍貓會窩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地發呆,這情景便有些詭異和幽默了。
陳哉穿著帆布鞋,盤著丸子頭,隨便套著一件白色純棉大長T,外面披了件黑色長款開衫,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奔到姚欣和對面,一屁股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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