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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輩子會遇到好多人,一層一層挑下來,有些至關重要,有些無關緊要。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生活照舊。
邯墨最近接的官司著實大,忙得不可開交,所以讓陳哉幫忙去機場接他一個好友。
前天晚上將事兒跟陳哉說時,陳哉就不大樂意了:“幹嘛要我去接嘛!”
一立夏,杭州就熱得跟蒸籠似的。她又是特怕熱的人,不大高興出去。
“挺要好的朋友。”邯墨一頓,壞笑,“從海南過來的。在國家安全域性工作。”
他深知陳哉的性格,好奇心就是重,只要是她有興趣的事兒,她就願意去做。果不其然,陳哉的眼睛就亮了。
“恩??國家安全域性的?間諜?”陳哉的眼睛都瞪大了。
邯墨朝她擠眼睛,笑得有些壞:“他每天做的工作就是,在沙灘邊上跟老外聊天,以此分析那些老外是不是間諜。”
“噗——”陳哉笑得差點把口水噴出來,“好傻!”
於是,現在陳哉就在機場裡樂顛樂顛地接人去了。
CZ6527次飛機已經降落,乘客已經出來了,陳哉去打邯墨髮給她的手機號,電話接通,卻被掛掉。陳哉還沒來得及奇怪一下呢,身後就有一爪子拍過來:“弟妹~~”
陳哉嚇了一大跳,轉身,先看到的是男人的鎖骨,仰頭,才看到這人的一張臉。
肌膚黝黑,黑色的緊身T,七分休閒褲,懶人鞋,戴著墨鏡,嘴角挑著壞笑,在陳哉打量他的時候,他已經在後面把陳哉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第一反應,哎呦喂,這女人比照片裡還要傻氣兒~
但陳哉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反應是,擦!猛男!
“何鹿原?”陳哉試探著叫出他的名字。
這猛男笑著點頭:“是!”
邯墨也告訴過陳哉何鹿原這個名字的來歷。他爸喜歡看《白鹿原》,看到最後一行字的時候他媽順利地把他生出來了,所以他爸大手一揮,就叫何鹿原了。
這名兒還真隨性。
陳哉給他領路:“我們先去邯墨的所裡等他,他今天有個庭要開。”
何鹿原背了個雙肩,拉著行李箱,一隻手插在褲袋裡,嘴角一直勾著三分邪氣的笑,墨鏡的遮掩下,他的眼睛來來回回掃著陳哉:“弟妹,聽說你寫小說的?”
陳哉=_=:“嗯,我整天拿愛情開涮。”話鋒一轉,陳哉壞笑,也問回去,“聽說你是國家安全域性的?整天在沙灘上跟外國人聊天?有抓住間諜嗎?”
語氣調笑味十足。
嘿~倒真是邯墨的媳婦,一樣的尖酸!
何鹿原回答得挺無所謂:“沒抓住,外國妞倒泡到不少,這不,我老大嫉妒我,讓我滾蛋了~”
陳哉走在前頭被逗得發笑。
何鹿原也跟著笑。這貨說話幽默,挺會聊,嘴角掛著挺不正經的微笑,一路把陳哉逗得沒停下笑過。
“你來這兒玩嗎?”陳哉隨口問了一句。
何鹿原頓了一下,然後才說:“是啊~求介紹美女成堆的地兒~”
說的話就沒一句正經過。很好奇這傢伙跟正兒八經的邯墨在一起是什麼景兒。
到了邯墨所裡,正巧看到邯墨開車回來。邯墨最近的確忙,忙得昏天暗地的忙。陳哉一般晚上敲字敲到凌晨兩點,但是邯墨書房裡的燈還是亮著。
她心疼他,纏著他一起睡。邯墨便依,但是等陳哉一睡著,他眯了一會兒,又悄悄地去書房看案卷去了。陳哉看到邯墨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面色憔悴得不行,便很是心疼。
“呦~邯大狀呀~~”何鹿原蹦上去打招呼,一巴掌拍在邯墨的肩上。邯墨側著身子一閃,躲過了他的爪子,冷眼白了他一眼:“少廢話,進車,吃飯去。”
但轉頭看向陳哉的時候,他那張冷冰冰的臉便笑起來,笑得當真窩心陶肺的,還順勢幫陳哉開啟了車門:“老婆,餓了吧?”
何鹿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猛翻一個白眼,繞道後面開啟了後備箱,將行李都放了進去。
陳哉去摸邯墨的臉,怎麼覺得今天他一場官司打下來是真的憔悴了不少呢?
“累吧?”陳哉問。
邯墨笑著搖搖頭,示意她進車。
驅車去餐廳。何鹿原呆在後頭,看著前面兩個人膩歪,他著實受不了:“你們結婚都快兩年了吧,啊?能別這麼噁心嗎?”
邯墨從後視鏡裡白了他一眼:“看不慣你可以戳瞎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