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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心間微微泛疼,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身去,將桶裡的衣服都拿出來,擰乾,夾好,晾到陽臺上去了。
陽光挺慵懶,對面圍牆上一隻白貓在蜷著尾巴走貓步,瞧著了陳哉,咧著小嘴巴喵喵地叫。陳哉時常會放些麵包給它。久而久之,熟了,嘿,還會打招呼了。
陳哉晾好了衣服,又走去廚房,從陽臺到廚房只需要走幾步路。這個小屋沒有客廳,擺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就滿了。租金便宜,而且陽臺,廚房,小衛生間都齊全。近郊區,去市區的話要轉好幾趟車,但對於陳哉來說著也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常出門。
開火,煮麵,平常的伙食她已經能做的很好了。
所以她真的覺得,以前不會的,怕的,一個人強硬著強硬著,就都會了,都不怕了。
陳哉吃掉了一碗麵,接到姚欣和的電話,接通,舒緩的音樂乘著她懶洋洋的聲音:“喂,我這兒新進了一些花,你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抱去裝飾你那半死不活的屋子。”
姚欣和就是看不慣陳哉租的小屋子。第一次來的時候門都不想進,站在門口大罵了她一通,要陳哉立刻收拾行李,搬到她那兒住。
“老孃有錢一天就養你一天!去他孃的什麼男人!你有我!”姚欣和當時就吼了這麼一句,把陳哉給感動壞了。哇地一聲就哭出來,跟八爪魚似的上去抱住她,抱著抱著,姚欣和也哭了出來,去抱她,一邊捶她一邊罵:“陳哉,你噁心壞了,噁心壞了。你說你”
說到這裡姚欣和就沒說下去了,她說不出來,喉嚨裡像梗了一團棉花,只能這麼本能地抱住陳哉。
這個場景,陳哉也記得。
“不去了。外面好熱,我去你那裡一趟要換好幾趟車,麻煩。”陳哉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將碗放到廚房的水槽裡。擰開水龍頭,長長的水管子顫抖一陣才出了水,水打在胳膊上,清涼一片。
“早點給我搬出來!真是的!”姚欣和想到陳哉租的房子就心煩,也怪想她的,便軟下口風,“等會兒我開車來你這兒吧,晚上一起出去吃個飯?吃石鍋拌飯吧,我嘴饞了。好,沒有異議,就這麼定了,我等會兒過來。掛了啊,拜。”
說著就把電話給撂了。
陳哉舉著電話滿臉黑線。
姚欣和這女人說話越來越像打機關槍了。
把碗洗了,陳哉挪到書桌前,在手提上滑了兩滑,屏保退出,顯示她今早打的一頁字兒。手提鍵盤上貼著便利貼,她抬手,將一張寫著“洗衣服”的便利貼給撕了。
房子有些悶熱,散熱器墊在手提下開著,陳哉在文件上打出了一兩行字後忽然覺得寫不下去。鐵窗戶把外面的天空給規限住,窗欄上擺著一兩盆多肉植物,是搬到這兒她新買的。
那個位於十八樓的家,她只將自己的衣物給帶了出來,其餘的,都未拿。
現在這個局面或是能料到的,又亦或是未料到的。
邯媽在大吵大鬧過後,他們的日子過得太過掙扎。邯媽高血壓,住院。邯墨每天都去看她,晚上回來又竭盡地去安撫陳哉,說著沒事兒。陳哉看在眼裡,夫妻同枕這麼多日子了,怎會不知他時常會在半夜起來,去小陽臺上抽菸,抽完煙又將菸灰全部倒掉,不讓她發現。
邯墨帶著她在堅持,用力的堅持,他夾在中間,承受著什麼,陳哉太過清楚。因為清楚,便難受得緊,這種難受,哭都哭不出來,當真是哭不出來的,就好像有一層塑膠袋把她圈住了,紮了死結,裡面還留有一些空氣,但把這有限的空氣吸完了呢陳哉覺得,這日子,就像被扎進的塑膠袋。
邯墨的生氣全沒了,空閒地時候就抱著她,一直抱著她,拉個手也成,那種疲憊的臉色讓陳哉瞧著難受透了:“老婆,你別多想,好嗎?”
這句話他幾乎每天都說,陳哉幾乎能料到他嘴巴抿緊了一下又張開時,便就是要說出這句話。
“明天,我去看你媽吧,帶一些水果去。”自邯媽住院以來,邯墨便沒讓陳哉去探望過。一方面,實在怕他媽瞧著陳哉又犯了病,另一方面,也很怕自己的媽對陳哉指責什麼。
他那麼那麼的疼愛著陳哉,就算是自己的媽去指責她,他也在意的很。
“現在還不行。”邯墨否決這個提議,“晚點,等我處理好。”
他是那麼習慣地包攬了一切,將整個家庭的重量全部自發地扛在了肩上。
陳哉便沒多說什麼,仍由他抱著自己,面無表情,又是心尖兒上一絲一絲抽疼的感覺。
邯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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