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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自然是昨天那包金銖。這一個小動作滴水不漏,旁邊的那蘭熊一點沒發覺。
給那蘭渥荻施完了禮,索隱恭恭敬敬地說:“還請叔母照顧一下月兒,侄兒有些事情,去去就回來。叔母大恩,侄兒時刻銘記。”
那蘭熊聽得一樂,照看照看月兒也不至於如此鄭重。只有那蘭渥荻心中明白索隱的所指。她心中感嘆,這個索隱人是極聰明極靈巧的,偏偏為難於生計,也是奇怪。雖然不知道索隱為什麼如此匆忙,卻也點頭說:“去吧,中午家裡吃飯。”
索隱見月兒神色緊張,摸摸她腦袋說:“月兒最乖,阿爹出去一下就回來,說話算話。”月兒見他說得誠懇鄭重,破顏一笑,算是同意了。那蘭渥荻和那蘭熊看了都吃了一驚,月兒年紀尚幼,笑起來卻是春光一般明媚,不知道長大瞭如何顛倒眾生。那蘭渥荻想得更多,月兒如此,她母親自然也是美人,對索隱的拒絕不免有了幾分想法。
走出大門沒幾步,索隱忽然剎住了步子,原來那蘭姊妹正在門外。見索隱出來,那蘭天笑吟吟地迎上來說:“恭喜二哥了。”索隱一頭霧水,也不敢接話。
那蘭天臉略紅了紅道:“不知道怎麼說二哥,我敬你愛你,只當你是我親哥所以為難的很。”
這話說的顛三倒四,不過索隱聽明白了。他雖然早有計較,心頭也還是被針紮了一般的痛。正要強顏微笑,聽見那蘭天的臉越來越紅,接著說:“不過大姐昨天跟我說其實大姐這樣好,待我也好總之,大哥還是有福氣的。”那蘭冰的臉也是一般的紅。
索隱的腦袋好像要炸開似的,這個關頭偏偏碰到這種事情,真是有脾氣也發不得。只好也認真地給兩姊妹施了一個禮說:“這個你們能叫我一聲二哥,已經是我的福分了,只是眼下有非常非常著急的事情,我我去去就回來。”也不等她們回答,腳下抹油,顧自溜了。
那蘭天吃驚地望著索隱的背影說:“二哥怎麼這樣?!女孩子家說這樣的話多不容易啊!居然,居然”那蘭冰還是紅著臉,拍了拍那蘭天的腦袋:“知道不是女孩子家說的話,你還說那麼多。”她原意是撮合那蘭天和索隱,不料被妹子看穿,弄成這般模樣,實在是無地自容。
索隱一路飛奔,那些混亂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
大凡長途運輸,都有個事先的安排。安家的船隊毫無預期的出現是個訊號。從筱羽的口氣來看,安家原來大概是扶風營的資助者。雖然沒有證據,索隱總是覺得他們船隊的突然出現和夢沼水寨的失陷之間有什麼關係。這樣看來,路牽機的船兩日後到達的訊息也很可疑。要是安家真的出賣了扶風營,現在的船隊裡可能就有著路牽機和那隻爐範,而且筱羽的人馬怕是已經成為了被伏擊的物件。這時候再沒有堅持的理由,索隱要說服筱羽放棄,他們大概一點機會都沒有。
筱羽和她的人已經不在客棧裡了,他們還給索隱留了個條子,只有“弓在林中”四個字,不知道什麼意思。索隱看著那條子,恨恨地把它揉做一團。筱羽太過固執,他們明明已經知道了安家船隊的訊息,卻還是提前發動了攻擊,在索隱看來幾乎是送死的事情。
他走出客棧,渡口的晨霧漸漸散去,好些人影在江邊晃動,那是漁家和渡船的船工。筱羽他們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渡口沒有一點異樣。他們可能在苦楊寨,可能在江心石,也可能在渡口那邊的密林裡,索隱完全猜不出來。他眺望著苦楊寨的方向,要不是峽谷彎曲,本該能望見那裡的船帆。
“鐵甲依然在。”筱羽是那麼說的。這不是她的誓言,是他的。
苦楊寨到秋林渡只有七里,然而水流太過險惡,逆水要走大半天。出了苦楊寨或者秋林渡,江面都很開闊,儘可以駕帆行舟,只有這一段必須依靠縴夫。
沿著江邊一路跑下去,索隱竟然沒有看見縴夫拉船上行,心中暗暗吃驚。如果安家的船是重船,所有縴夫一天也只能拉兩條上去秋林渡。眼下太陽昇得老高了,江面上竟然連一片帆都沒有,不知道苦楊寨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筱羽得手了?”索隱接著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路牽機他太熟悉了,沒有了駱七笙的扶風營要扳倒他機會實在渺茫。
再轉過一個山彎,苦楊寨就在眼前。老遠就能看見那裡雲集的白帆,桅杆頂上高高飄揚的果然有一面面長長的金色鯉魚旗,看不出什麼異樣。索隱微微鬆了口氣,看來路牽機動作太快,扶風營還沒有調整到位,還沒有出手呢!
纖場的氣氛有些詭異。六十多個縴夫都在張望灣中的停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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