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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還是問話的口氣,意思分明就淡了。 筱羽見他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心中著急,也不再賣關子,急衝衝地說:“那才是更了不得的事情哩!這兩年雲中繁盛的很,天啟特准在雲中再設錢法堂,路牽機領了雲中錢法司的頭銜,這就要押著爐範上雲中了。” 索隱“哦”了一聲,沉默良久,才抬頭對筱羽說:“他去就去吧。” 這一句話說出,筱羽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當年路牽機出賣軍機是青石陷城的主因。其時索隱隨界明城的大隊退出青石,卻還是有不少天驅舊部留在了城中,尚慕舟便是城破時戰死的。姬野攻克青石後十日焚城,是把宛州第一的堅城燒成了平地,殉城者以數十萬計,算得上是百年來的大慘案。天驅舊部說起青石之戰,哪一個不是對路牽機咬牙切齒。這些年行刺路牽機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只是他深居簡出,又兼門禁森嚴,那些刺客死士從來也沒有成功的。這一次他押著天啟賜下的爐範南下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機會,筱羽心裡早以為索隱一聽路牽機的名字就會跳起來,別說還可以劫奪那鑄幣的爐範,沒想到索隱竟然只說了這麼一句。她跺了跺腳,發急道:“原來你們遊擊裡面不但出奸細和死心眼的倒黴蛋,還有你這樣沒情沒義的傢伙!” 索隱也不生氣,淡淡地說:“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遊擊了?” 筱羽深深吸了一口氣,冷笑著說:“好好好,就算遊擊散了,扶風總還是在的” 話還沒有說完,索隱就打斷她說:“路牽機帶了多少人馬?” 筱羽說:“兩千金吾衛。” 索隱說:“還不算路牽機的那些護衛扶風營能有多少人馬?” 筱羽明白他的意思,梗著脖子強辯:“你們在永寧道起兵是多少人馬?!” 索隱也不多說,微微一笑,大大不以為然的樣子。 筱羽沉默片刻,啞聲說:“兩千走陸路,七十走水路,五日後在秋林渡交會。人和爐範都從水上走。我們有十七個在苦楊寨,十個在秋林渡。都說給你了。“ 索隱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扶風營就這點人了?還分了兩處?”說著搖了搖頭。 筱羽長嘆一聲,把弓往桌上一放,頭也不回地朝門邊走去。走出門口沒幾步,聽見索隱的腳步聲從後面追來。筱羽的嘴角登時就翹了起來,心想原來索隱還是要激的,把臉一板轉了過來。她正在盤算要不要譏刺索隱几句,就看見索隱把那張弓遞了過來。 “這弓我已經賣了。”索隱說。 筱羽的身子震了一下,沒有想到索隱是這樣覺絕。她伸手接過弓,一時間茫茫然地說不出話。“不如在雲中!”說完這話,索隱拍了拍筱羽的肩膀,轉身回木屋去。見索隱輕輕掩上了木屋的門,筱羽才醒過來,對著木屋喊道:“索隱,你等著看罷!” 上行的重船不是天天有,若是輕舟,縴夫們就輕省許多。這一天太陽還斜斜地掛在天上,索隱就到了秋林渡的碼頭。那蘭湘的寒雲川客棧就開在碼頭邊上,索隱急匆匆地往客棧裡趕。這個時候正好趕上每天最後一爐燒餅出爐,買回去給月兒吃最新鮮了。索隱捏著手裡著幾枚銅銖,倚在燒餅爐前對小二說:“老規矩,三個蟹殼黃。” 小二看見他,倒象吃了一驚,也不接錢,忙不迭的說:“索二少爺,今天來得早。我家老爺說讓你來了就去見他,正好老爺還在客棧裡呢,不用往鎮上趕。” 索隱愣了愣,放下銅銖說:“麻煩幫我把燒餅包起來吧,我去見過老爺就回來。”跟著小二的指示往客棧裡走。幾十步的功夫,腦子裡也不知道轉了幾轉,就是理不清個頭緒,想不住那蘭湘為啥要見他。正想著就看見那蘭湘坐在帳房裡看賬本,索隱恭恭敬敬給那蘭湘施了個禮,說:“叔父,您找我麼?” 那蘭湘放下賬本,看了看索隱,說:“阿二啊,聽說你現在拉縴了,辛苦吧?” 那蘭湘是索隱的家執長輩,索隱也不掩飾,坦然道:“拉縴當然是苦的,不過收入不錯,叔父借給我那些紅松木,我估著到年底就能還上了。” 那蘭湘揮了揮手說你跟我講這個,你管我叫叔父,我還預著要你還那些木頭了麼?索隱漲紅了臉,說叔父可以不預著我還,我可不能不打算還。那蘭湘盯著索隱看,索隱被他看得尷尬,心中很覺得奇怪。 其實那蘭湘也不知道找索隱來說什麼,只是心頭亂的很。那蘭冰這些天連著去了索隱家,他是知道的。原本擔心的是那蘭天和索隱的婚約,可是二女兒安分的很,倒是那蘭冰似乎對索隱很上心,不光一天一天地去,還老跟那蘭夫人說索隱怎麼怎麼的。前一日更是到了晚上才回來。與淮安衡玉這樣的大城比起來,雲中一帶的民風算是極樸實的,也少講男女大防。可那蘭湘就算再寵愛子女,也要顧忌女兒的名聲,畢竟那蘭冰還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 過了片刻,那蘭湘說:“阿二啊!我當你是半個兒子的,不跟你繞。當年我和你爹是訂過約的,我家的女兒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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