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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油?”
那漢子一看,果然少了這一味,萬般無奈退回後艙,心中暗罵:“這酸秀才,死到臨頭還這般講究!”
何滄瀾急促對尹姑娘細語道:“有麻煩了,你坐過來,聽著,我向張老實自稱是秀才,你是我我妹子,我只這樣說”
尹姑娘秀頭頗點,表示不用解釋,急道:“又是”
何滄瀾呵慰她道:“水賊而已,不夠我打的,可笑我要下水抓魚的話。言猶在耳,卻不知自己是‘魚’,被打魚為生的好漢看上了!”
一面拿過衣包、黑劍,尹姑娘以為又要廝打逃生,忙伸手拿住衣包,這是上次奪馬逃入“情人谷”時的經驗,倒把何滄瀾引笑了!
那漢子端著一碟醬油進來何滄瀾掐出三個大元寶、在手中玩弄,平靜地問,道:
“朋友,你缺少多少銀子?”
那漢子目瞪口呆,秀才遇到兵,本已有理講不清,遇到土匪,反而這般鎮靜!半晌說道:“憑你秀才官人賞賜,十五兩銀子可不夠呢!”
因為臉皮尚未抓破,他對酸秀才門路沒摸清,故這話說得半軟不硬,不倫不類!
何滄瀾不欲動粗,以現在功力,雖可穩操勝券,但妄動真力,後果嚴重!
而且若動手見真章,為了避免他們在水中弄手腳,把船弄翻,不能光將之打落水中非得取其狗命不可,在尹姑娘面前,他甚不願出此下策!
何滄瀾微微一笑,再道:“朋友!太瞧不起人了,十五兩銀子,還不夠吃一次酒,聽著,你平安送我們過巢湖,我奉送白銀五百兩!怎樣!”
後艙還有個水賊,磨刀霍霍已久,衝了出來,叫道:“水花蛇,別閒著窮磨牙,這肥羊多肉,弄翻了,五百兩、五千兩,全是咱們的,何必他送,還有個水嫩水嫩的小娘子可樂活呢!”
“李白條,這斯有點邪門道,慢著!”
李白條推開水花蛇,衝身而過,薄片水上單刀,閃閃生花,手挽刀光,令人打顫!
尹姑娘趕忙縮回何滄瀾背後去,抖顫著不敢看,何滄瀾臨危不亂,一手摟住她,一手將三錠大元寶在茶几上疊成品字形!
李白條看見那銀堆,突然停步,怒目喝道:“你也是線上的?在那裡得意?何必到現在才露相?”
三錠元寶疊成品形,乃是黑道中人互問訊息門路的暗號之一!
何滄瀾早年在漢壽排教待過,熟知江湖經,當然不陌生!他見人家果然回問過來,神色凝重的道:“區區乃排教‘夢’字輩,‘落第秀才’何不多!請教朋友的門戶、字號?”
排教的勢利範圍在湘西川東,以沉陵為大本營(辰州)!教主是“豐都閻王”駱輝,教下弟子眾多,組織嚴密,便是沉陵派滅亡後的新論勢力,以伐木編排結隊下放京都為業!每年有數萬人順流而下,賣了木材再逆江而上!空手回程時,流浪各地,惹事生非,家常便飯!多數是些山民熟苗,一窮二白,聚眾過境!少數人是吃不住他們!
教下弟子“雲夢大澤”四字分為四等,“夢”字輩是“舵主”的身份!管理一百隻木排,相當於百夫長!
水花蛇,顧名思義,可知其人精明甚滑,他看何滄瀾面有病容,太陽穴未曾鼓起,只說不練,並不全信,因道:“兄弟是‘巢湖魚’魚太甲大爺手下,敢問兄臺緣何光臨到敝處水面?”
何滄瀾想道:“頭兒姓魚,難怪手下全是水族!”面上佯怒,喝道:“駱老總的事,你兄弟想管?”
李白條變臉發作,水花蛇忙攔住,手打一拱陰笑道:“自家朋友問幾句打什麼緊,誤會冰釋,請用飯吧!多有得罪,海涵!”
何滄瀾嘿嘿冷笑,刻薄地道:“姓水的朋友,你未免欺人太甚,你這蒙汗藥,料子不佳!有股味道,我姓何的借花獻佛,你請自己受用吧!”
水花蛇面紅耳赤,機關被人一語道破,光棍眼中不揉沙,高明!連忙陪笑道:“兄弟一時忘了,竟以此待客,豈不失禮,這便換過!多擔待了!”
說罷,提起竹籃子,倒入湖中,餵魚去了!與李白條一起退向後艙去了!
何滄瀾朝他兩人背影扮個鬼臉,聳聳肩膀!尹姑娘在他身旁低聲道:“你真叫何不多?
我不相信考不上秀才?”
何滄瀾啞然大笑,壓下聲音道:“你倒細心,我這秀才是許下的,將來有功夫總要考他一考,希望不要落弟才好!何不多,乃是杜撰的,靈感得自我的朋友‘話不多’!這次甚值者一交,跟你一樣也是住在金陵,是個店小二!”
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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