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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他不敢說打水你會掉到水裡去!
尹姑娘忙得不亦樂乎,身姿綽約,何滄瀾打完水後,伏在艙裡,出神的看著她,覺得這個小婦人,屬於他的!
帳下歌舞者那有她好看,自己擁有了她,便似擁有了整個天下。除了復仇之外,任何雄心壯志,都在她一個小小動作中化為烏有!
“天亮之後,咱們到那裡去?”尹姑娘忽然問。
“柳村!”何滄瀾答。
尹青青錯愕地看看他!過了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意味深長地看那碎爛了的船舷說道:“找到家叔,你還可以送我回去,我昨兒本就是這個意思,你就氣成那樣!”
玉容宜嗔宜喜,略帶賭氣!
何滄瀾意亂情迷,想起身拉她,擁在懷中再撫愛,再溫存
尹姑娘一伸沾染黑煤的素手,大有“威脅”之意,秀臉靈眸中似寫著“你敢”!
何滄瀾速道:“不敢”,乖乖伏下,眼睛盯緊了他的嬌媚的小畫眉鳥兒!
船到柳村,日在中央,漁人們都在曬網,漁船三五,擱在岸上!
柳村是座小魚港,居民都以捕魚為生,市街只得一條,並沒有成衣鋪。
何滄瀾腰掛長劍,身上衣衫,曾用來擦身,又髒又縐,顯得風塵僕僕,卻難掩眉目間的英氣勃勃!
他本來不欲登門讓人家千恩萬謝,但三思之下,決定此行必不可少!
─來是怕尹姑娘見怪,二來是博得她家人好感。造橋鋪路,三年後才好設法打進權勢階級,惟有如此,登門求婚才有可能!
他深深推斷,尹姑娘除了“父母之命,媒約之言”,是不會輕易走出她的閨閣的!
何滄瀾向村人打聽之下,才知巡撫大人,政務之暇,總來這位於柳村的別業盤桓,管領這數百里湖山!他探知路途匪遙,但仍以船易驢,讓尹姑娘坐著,自己在前引路!
尹姑娘的堂姊妹,好幾次捎信邀她作客柳村,但那總是女孩子的空想!
寫信的和收信的都知道不會成為事實,她一想到不久就可以看到多年不見的堂姊妹,芳心欣慰!
何滄瀾看她一派天真無邪的形象,絲毫不知自己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甚覺汗顏,話又說回來,愛是沒有分際的,若她今日還在章太孫掌握中,又待如何?
走出漁村不久,走上湖溪小山坡,數幢精舍隱若在望!
何滄瀾一向莊丁通報,侄小姐一陣風似的被迎入內院,他自己則被請到客廳坐椅吃茶。
客廳窗對湖山,雕欄簡樸,但桌椅門窗的安排,在肅穆中,自有一種氣派!
那不是可以用金錢辦到的,而是由於主人的身份和教養!
何滄瀾甚感威脅,有點驚惶不安,這種感覺是面對強敵也不會有的,主人遲遲不出面,何滄瀾漸覺自已是個傻子,自我緊張,自以為是候補侄女婿!
侷促得連坐椅姿勢都感覺蹩扭,在達官貴人眼中,也許不過是個等候贈金為酬的良民而已,他最恨這種感覺,那最使他記起幼時衡山拜師受抱松居士冷落的情形!
何滄瀾負手踱到窗前,面對浩瀚湖海,心想:“若非為了她的緣故,我早拂袖而去了,但若非為了她的緣故,又怎會到這裡來呢?”
俊目精光忽射,一掃自慚形穢之感,露出布衣傲公卿的書生本色,深覺自傲!
曙後孤星,稚年離家,身上一絲一縷,一技一藝,莫非自力謀來!
這豈是錦衣美食的公子哥兒可以辦到?
再者,本朝初定,連皇帝者兒都是由小光頭自謀而成,他們公卿書生當年又能出之何等世家,否則便是蒙元之貳臣,無可豪人處也!
群發撫峨冠博帶,方領矩步而出,一望而知是精明幹練,又懂享受的官僚!
何滄瀾轉身肅立致敬,執後生之禮!
尹巡撫答禮肅客,道:“壯士請坐,老夫來遲一步,請勿見怪!”
說罷,自行落坐陪客,一面打量這見義勇為的後生!
他生平最厭惡江湖人,以為彼輩若非作奸犯科,落草為冠,就是標榜義氣,幹法犯禁,兩者皆視王法為無物!
何滄瀾連稱不敢,尹巡撫笑道:“小侄女失蹤,老夫得家兄來書,五內如焚,通令全境捕快四處偵察,卻涉無訊息!承蒙壯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小侄女得脫賊窟,無恙歸來!近日老夫奉召,原以今午動身晉京,正好攜之同行,家兄骨肉團圓,壯士之賜。方才她們姊妹相見,還道是夢,啼笑鬧成一團,老夫是以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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