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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歌妓在背後扯何滄瀾的衣角,意思是不要他走,他回頭看她人在燈影暗處,低首弄衣,居然有幽怨之意,就安慰的朝她一笑。
這八雄全是京中紈絝子弟,花天酒地,為了作花花太歲,結伴到杭州“赤發翁”印欽那裡去學藝,何滄瀾就是在那裡認識他們的。
八雄雖是文士其裝,但滿肚子草料沒半點墨水,人又大都長得不起眼,就愛拉攏何滄瀾去充實陣容。
何滄瀾因別有所圖,與他們倒混得頂熟,此次來京雖記得範有容的家卻不願去找他,那知還是被他在這秦淮河上碰到。
範有容看何滄瀾居然也獨自逛秦淮河來,想來那事有點轉機,就說:“南京的妞兒比杭州更俊,咱們該更親近親近,別像杭州時老是開溜,今夜先見識見識算是個彩頭!”
何滄瀾知道賴不掉,反正勾欄中自己在杭州時還少去,遂故作輕佻地說:“有這等好事,自然算我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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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秦淮聆絃歌
這“金陵大酒樓”乃是京都首屈一指的秦淮河畔的花都!
先時何滄瀾所聽到的一曲“醉方歸”便是由這棟五層高樓中,幽幽傳出來,令人心蕩意消,醉了便不需歸,自有春幃花香秀色鎮金窖,供你逍遙自在!
何滄瀾離開這條花舫小舟,也將這個似小家碧玉般清麗的“河妓”帶了過去,因為,範有容乃是打擾了這名小妞兒的權益!
何滄瀾一貫行事是有原則的!
範有容雖則面有難色,最後終究答應了,算是外帶女客!
像這種河妓沒有十分絕色與些人事關係,是難得擠進“金陵大酒樓”這種豪華花都中去的,那得有人提拔,在“教坊”中學些應對進退的禮儀,才算合格。
這小妮子算是有幸,遇到何滄瀾這種英雄人物,慧心中自是感激不盡,說不定今晚由此提攜,便能出人頭地,一鳴驚人,踏上高枝了!
範有容這個“荷花大少”,宴設二樓臨河一面最好的方位,因此,才能隔窗向河下望來,見到何滄瀾的人影。
他本是在他們的人尚未到齊之時,窺探河舫小舟上的無邊春色,何滄瀾人物風華,不論身在何處,便似鶴立雞群,讓他一眼便認出來了。
在這首都之地,一般官宦僚佐中下級的京官,若有被應酬、懇託,也是在這數一數二的酒樓中比較夠安全氣派。
範有容陪著這一對男女,被侍者由外到裡,一陣刻意的諂媚吹拍吆喝著,登上了二樓包廂雅座!
侍者們眼睛夠亮,酒樓常客錢莊範少爺帶來的生客,人是頂體面氣派,龍行虎步,豪氣透身而出,腰下長劍,那是十分刺眼,他們的吆喝,便是比同一品大員出巡,護衛清道似的,給貴客附加了威風,主人面子上增加了光采!
嘿!何滄瀾倒無所謂,身畔的小妓,以粉臂勾著他的臂彎,已嚇得心頭抖抖的亂撞著,那是又膽寒心顫又舒爽痛快,依附著他更緊了!
所謂攀龍附風,此之謂也!
弄得裡外人等肅然止步,投以觀瞻這名貴客的蒞臨,人人注目!
何滄瀾算是讓他們擺了一道,不得不運布玄功,專注於眼神,否則,難免不為人譏為沐猴而冠了!
精芒四射,霎時盈睫,以“沅陵派”掌門人的身份,心態行事,自然威儀立顯!雖然,他這個光桿掌門人,在京都尚未大名遠播!
乃是知道他是一劍驅走“雪山派”掌門葉時興的人,已窈窈私語,交頭接耳了,這聲名已在江湖武林傳播中,卻也不知何滄瀾乃何許人也,遺憾!是長是短,是方是圓?
二樓雅座上的六個紈絝子弟,也算是同窗同學,早已起身恭敬相迎,把臂言歡,互道別後
這般大少,別的不會,舉手抬人,張口吹拍,那是最為在行,如是,水漲船高,皆大歡喜!
在客套問候中,侍者們已豎耳有心,瞭解來客的身份,外面尚有各類營攬的包打聽,在等待著他們的回報呢!這便是世情流俗,他們閒來無事專做這種勾當!
何滄瀾的大名在金陵江湖道上,已不能說是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了!
時在晚秋,暑氣全消,金風送爽,這在江南乃好個涼天,比之春夏,正是一年兩大最恰意的季節!
此時秦淮河中已流川豔水,燈火輝煌,而樓中也夜宴方開,三教九流人物亦在粉墨登場,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座上客常滿!
他們所已包下的席區,是以屏風聞隔,桌面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