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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懇求的道:“聽著,不要逼我使出十成力‘劈空掌’,大師,你擋不住的,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化純和尚厲喝一聲,打斷何滄瀾話頭,咬牙切齒吼道:“不必廢話,你師父只教你說嘴,沒教你功夫,今夜有你無我,對掌。”
一言未畢,兩袖怒張,有如蝙蝠,兩掌漸漸合攏,“童子拜佛”。
運足畢生功力,翻手猛然拍出,一聲虎嘯,罡風潮湧——
何滄瀾退無可退,運足十成力“劈空掌”拍出,掌出無聲,掌風凝而不散,碗口大小的兩股氣柱,如潛蛟噴泉,猛然射出
劈空勁氣狂飈射處,化純手腕斷飛,一聲慘號,仰天彈出,跌飛兩丈,袖口裡血流成注,抖落掉手臂、胳膊,每手皆如螳螂斷臂,自關節處分為三截!
何滄瀾也吃化純一擊,胸口真氣渙散,淤血翻騰,搖搖擺擺走過去,單足跪在化純身側,哀聲責道:“你這何苦?”
化純胸骨已塌陷,猛湧數口心血,氣若游絲,兩眼翻白,蚊聲哼道:“你你是
何人之徒”
這個“武癲”至死還不忘求知,還想問明何人能教出這驚世駭俗的“劈空掌”?
何擔瀾不忍答稱是無師自通,使化純死有遺憾,匆忙問道:“山中野人!”
化純眼珠吊起,嘴角微動,像是向記憶中搜尋,這“山中野人”的名字。
何滄瀾雙手捧起化純光頭,低道:“底事不瞑目?”
化純斷斷續續哼出:“商邱思齊莊一掌之仇”
何滄瀾急促地說道:“我代你去討回”
化純死白的臉容,似感安慰,兩唇頻動,何滄瀾聽不清,附耳其上,只聽見:“將
死訊通知黃山我師兄”
以下的話,就聽不清了!
他去了,為一個夢想,而勇敢的去了!
何滄瀾機械地挖著土坑,每一聲長劍碰地的節奏,都像是說:“這個人是你殺死的,這個人是你殺死的!他不一定非死不可”
三尺深土坑挖成之後,將化純和尚的屍首,連同四散的殘體掩土埋下,沉痛地感到:
“就這兩尺黃土,間隔著生和死,這個被我埋在士下的人,在一個時辰之前,口口聲聲要埋我”
他依稀記得四年前在江西,埋葬紫罡惡道的情形!
當他從紫罡道人胸上,抽出沾滿血汙的拂塵,搜出四顆價值連城的明珠時,周身感到的只是殺人的恐懼,並非自疚,其罪該死!
後來,用拂塵請人打造成“墨劍”,用夜明珠到“赤發翁”印欽處學藝,舒服的渡過這四年,亦無犯罪之感!
但,這化純之死就不同了,整個的佈局像是“謀殺”!
若他不在金陵散佈謠言,化純怎會找上門來?
明明知道這化純和尚並非歹人,糾纏不休,只為那莫須有的理由!
明明知道“劈空掌”十成威力與九成景象迥異,非常人所能御,竟然為惜皮肉之危全力施為,將他活活打死,這行徑去歹徒者幾希?
遠處,傳來村中雞鳴,聲聲傳曉!
星月漸向無限深遂的太虛中隱去!
何滄瀾心如刀絞,仰天自責
胡亂收拾散落在亂石間的“十二姝”,拖著長劍,踉蹌步下山坡,腦中只有一念:
“黃山,勢在必去,因為死者的意志是神聖的!”
“商邱思齊莊,得將自己的藝業再提升些之後才成不然”
何滄瀾跳牆越窗,回到“旅安”客店房中,方待拿起銀包,吩咐結帳!
忽然,腳下不穩,頭昏目眩,差點跌倒!
連忙跌坐運氣行功,發覺胸頭瘀血雖然消去,但真氣已散而不聚,執行不暢,竟是走火入魔的初步病徵!那是用力過度,真氣已賊去樓空,虛脫之象!
他臥倒在床,運功調養了兩天,真氣才算執行自如,恢復原狀,功力略有增加!
前後一算,足足白耽擱了三天,三天何事不會發生變化!
何滄瀾一念及此,心如刀割火焚,不顧病體初愈,趕忙起程沿江追趕下去!
一路之上,逢市打尖,遇店投宿,馬不停蹄匆忙異常
奇怪的是始終不見“江南武侯”等人蹤影,向人打聽,也都搖頭!
他並不知“京都鏢局”一行是走長江北岸!
何滄瀾雖然不得要領,也不知“龍船”來歷,但知採花賊身手不凡,輕功尤佳,他是領教過的,所以心中明白,即便將人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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