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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滄瀾吸口氣,打拱問訊,客氣地道:“敢問大師法號,何事見召?”
那和尚說聲:“請坐!”自坐在大墳左側“皇天”的石碑上!
何滄瀾不好居高臨下,便落坐在對面“后土”石碑上!
那和尚開口聲如洪鍾,道:“貧僧化純,昨夜造訪,幸未打擾清眠,萬幸!萬幸!”
話罷,哈哈大笑!
何滄瀾明白話中有刺,但只淡然一笑說道:“承蒙點中睡穴,送我一夜好夢,感謝感謝!”
化純忽然斂笑肅容,滿口江湖俗語:“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在你身上,因有所圖,故盜君長劍,用以交換,但宮中‘十二姝’在君身上,實出乎意外!”說罷,又是幾聲大笑!
何滄瀾一聽,便知今夜不能善了,不知他所圖者何?遂只微微一笑:“大師身披僧衣,心在江湖,可由得談吐中得窺一二,佩甚、佩甚!若貴剎略欠香火之資,‘十二姝’可以奉送敬佛!”
化純和尚連連搖頭道:“口過!口過!木魚法器,不羨明珠,實不相瞞,貧僧之意,不在銀兩黃白之物,而在‘紫府秘笈’!”
何滄瀾滿臉訝然,道:“‘紫府秘笈’在我身上?”
化純正色肅穆的道:“何滄瀾!‘紫府秘笈’不在你身上,但可由你身上求得,貧僧平生別無所好!所好者唯‘武學’而已!任志琛”
何滄瀾悚然震驚,注目凝視化純心忖:“他怎的知道我的姓名,真姓名。”
他把“琛”字誤聽為“欣”字!
化純和尚繼續說道:“任志琛廿年前為此喪生,‘紫府秘笈’原在瑞州‘任家堡’,這話你由何人處聽到,坦白見告。貧僧自把‘明珠寶劍’壁還。”
何滄瀾放下心頭大石,暗罵一聲:“笨禿驢!”
原來他五六天前在“京都鏢局”撒下的滿天大謊,這樣快就得反應,而且是這麼奇怪的反應,真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不知以何詞答對,若坦白說明那是謊話,這光頭也許不會相信呢?若信了,所有計劃無異一筆勾消,若隨便杜撰個人名搪塞消遣他,未免示怯!
過了半響,才道:“如果區區對‘紫府秘笈’亦有所圖,因而不肯相告呢?”
化純猛然自“皇天”碑石上,躍起兩丈,喝道:“貧僧早知你不肯相告,只是難道你就不要寶劍明珠了麼?”
何滄瀾暗罵這禿驢佛經都念到那裡去了,性情如此火爆,於是,故意無視他火燒屁股般的暴跳彈躍美妙身姿,懶洋洋地道:“隨身長劍,並非上古神兵,所值無幾,大師若不嫌,亦可相贈,以壯寶相!”
化純可是真急了,截然喝道:“你不肯說,佛爺自有辦法叫你吐出來,場子我已看好了,且隨佛爺來!”
何滄瀾實在不想打這場冤枉架,但是想到化純如此目中無人,還認為他能吃定似的,再者還平白耽擱他一日行程,甚是氣憤。
再者,墨劍也不能真的不要,總得想些計算賺回才好,因此慨然說道:“可以奉陪!”
化純五短身材,跳上山拗,袍袖飛舞,連連跳躍,幾個起落功夫,已不見蹤影。
何滄瀾只好跟進,狂奔半天,才到半山腰一個地勢斜平,兩丈見方的草地。
化純大馬金刀端坐在石上,何滄瀾的長劍明珠散落腳下,看見何滄瀾上來。甚是自得微氣,點頭笑道:“果然不錯,你輕功不行!”
何滄瀾吶吶難言,因為那是實情。有頃再道:“請將長劍擲下,區區才好奉陪。”
化純笑得前仰後倒,指著何滄瀾道:“你終於招認了,剛才還口硬,說是長劍可以奉送。”
話說如此,臉色一板。聲色俱厲再道:“任志琛為‘紫府秘笈’喪命,究系何人傳出?這是線索,你老實招出,長劍還你!苟若不說,你就伴著‘寶劍明珠’長眠斯土!”
何滄瀾嘴角露出笑意,問道:“這是威脅了?”
化純睥睨作態,道:“不錯,隨便你怎麼想皆可。”
何滄瀾攤開雙手,聳聳肩膀,道:“何滄瀾一命在此,有本事你就拿去!”
化純和尚搖頭嘆道:“年青人總是口硬,佛爺本來不欲濫開殺戒!但為了‘紫府秘笈’,也顧不了這麼多,記住,你若改變主意,隨時喊聲,萬勿自誤。”
何滄瀾顯得玩世不恭的吊郎當拱拱手道:“承蒙關照,萬分感謝!”
化純腳踏“羅漢步法”,平心靜氣走了近來,道:“我知道你身一離劍,有如游魚離水,別藝不足觀,但是貧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