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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慰勞一下他們的勞苦功高,你看可好。”
手握緊了椅子的扶手,本來蒼白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出了血紅的顏色。
櫻紅的唇挑起,她有些恍惚地笑了,窗外漫天紛飛的雪花似乎都發出了輕嘆。
“就依皇上的意思好了,臣妾會幫皇上把他們召回鏡安的。”
“那就辛苦你,朕還有些事,得先走了,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她自椅上起身,優雅而又從然的翩然施禮。
“臣妾,躬送陛下。”
腳步聲逐漸遠去,她看不見他的身影。
因為她滿眼都是的黑,似乎要把她吞沒了一樣的黑色,那黑色像是吸取了她的溫度一樣讓她渾身冰冷。
那青鳥在一旁的案上依舊叫得悽楚,一聲聲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在她的耳中流淌開來。
“這鳥叫得本宮心亂,你去把它的刺盲了,還有,叫他也不用跪了,一樣刺盲雙目,送回靜壽宮。”
“是。”
起身來到窗畔,風起,雪落,拂在臉上,冰冷沁骨,不知是心還是雪?
日過中天,梅花半綻,雖然是明豔動人,但依舊掩不住天寒人寂。殘雪卻未曾褪盡,繾綣於簷間道畔,淺淺淡淡地染著寧夜宮幾分蒼然的晶瑩。
錦簾流紗,寧夜宮內炭火如春,暖意融融。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片刻之後近了,一身緋色的官袍,胸前五彩絲線紋繡著的仙鶴,鬢髮蒼然的年老男子便到了近前。
只是那面上的神色極是兇惡,嚇得守在門側,本有些昏昏然的宮人一激靈,忙挺直腰板鞠身行禮:“侯爺。”
“娘娘呢?”
夜松都也不看他,只是透過紗簾望向殿內,沉聲問道。
門上垂著一幕紫紗簾,日色恍惚透過,帶著淡淡的緋紅,映著紫色簾影。簾後,隱約的景物無法瞧得真切。
“娘娘在午睡,請容奴才通稟一聲。”宮人垂首道,態度恭敬:“請您先到側殿等候。”
側殿內,檀香疊煙,重重渺渺。
宮人奉上了茶,還擺上了幾樣小吃食。夜松都勉強端起茶盞,抿上了一口。
心下的焦慮,和繚繚的升騰著茶香一般,一絲一縷地飄在了殿中。
等了半晌,宮人方才慢慢踱了進來,半躬著身子細聲說道:
“回稟侯爺,娘娘說,今日乏了,起不來,請侯爺明日再來吧。”
“混帳!”
夜松都面上的條條皺紋都凝聚了出來,仿如刀刻,臉色便猛地沉了下來。
手掌用力一拍桌子,騰地站了起來,直直的向內殿闖去。
“侯爺!”宮人大驚失色,慌忙跟在身後呼喚不迭。
內殿中,琉璃三彩燻爐裡燃起了紅華香,煙霧在錦紗帳間聚了,然後又散了,嫋娜的形成了另一個紗章。
夜松都大步直衝,來到錦紗簾前,也不看伸手便掀了起來。可掀了一半手便頓在了那裡,隨即像燙著似的落了下來。
淺紫的紗,拂了又落,飛舞著帶起了空氣的流動。
雖只是一剎那,夜松都還是看見簾內,蜷臥在湘妃榻上的女子,雲鬢散亂,並未穿著罩衫,玄色儒裙襯得臂白如雪。
蒼老的面上也不禁為自己的莽撞,而泛出淡淡的羞紅。
身後的宮人已然跟了上來,驚恐而低聲的喚著:“侯爺!”
倚在臥在榻上的人微微地張開眼睛,有一種東西,象是冰雪的折射,空靈而冰冷,在她的眼眸裡流過。
“什麼事情?吵什麼?”
夜松都隔著錦簾躬身,用恭謹的姿態回道:“娘娘,臣下夜松都拜見娘娘。”
夜熔並未起身,依舊是臥在榻上,聽到他的聲音只是輕輕地嘆了一聲,幽韻綿長:
“都侯啊,有什麼事情嗎?”
夜松都對於這樣的幛外接見,雖是不滿但也不敢有任何異議,畢竟是他失禮在先,只好強壓著怒火,開口道:
“娘娘,老臣聽說,您以夜氏族長的身份傳喚了靈州侯還有青州侯回京。”
珠屏圍錦幛,夜松都再看不真切,等了半晌,夜熔的聲音才悠悠傳來,卻綿軟無力,彷彿極為渴睡。
“是啊,本宮的生辰就快要到了,想要見見他們,還有陛下自登基以來就未見過他們,此時也是一個機會啊。”
“娘娘,老臣斗膽請您收回成命。”夜松都目中浮起痛苦焦慮之色,緋色袍袖下的手已是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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