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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過來一樣,許久,他似被挑起了滿腔難舒的壯志情懷,熱血沸騰,忍不住起身把酒杯遞到了她的手中:“但此曲由女子口中唱出,亦屬難得。你的容貌才華實在是和這個醉紅樓格格不入啊。”
她淡笑不語,青瓷的酒盞送進了口中,似覺得並不合意,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一飲而盡,那空掉的酒盞邊緣卻已經留下了一抹胭脂唇印。
“本公子實在是很好奇,你這樣讓人驚才絕豔的女子為什麼會在這裡?”
“想聽一個故事嗎?”
窗子是半敞著,一股清涼的夜風拂進,吹得她額前的碎髮飄飄欲動,那面容在不穩的燭火下更彷彿是透明的,不知怎的就給了他一種鬱鬱寡歡的感覺。
心裡這麼想著,口中卻依舊以一種懶散的口吻說道:
“閒著也是閒著,聽美人說說故事也是好的。”
“很久以前有個男人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他違悖了天地綱常,忤逆了倫理,終是和她在一起,後來那女子她生下了一個女孩兒之後去世了。”
窗中透進的那月光是慘白的,隱約照見她的臉,越發有一種出奇不意的冷豔。
“真是悽慘,我最怕悽悽慘慘的故事了。不如美人你考慮考慮我們做些別的可好啊?”
聽著他近乎無賴的聲音,女子笑了笑,想要重新開口,卻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音,乾澀的清了下嗓子,方才重新說出話來。
“男子因為愛得太深,女子死後他就瘋掉了。那個女孩兒一直由女子的丈夫撫養長大,在那個女孩兒心裡,只有養父,才是自己的父親,因為他真的很溫柔,因為自幼只有他在身邊,因為只有他才讓女孩兒感到溫情然後男子死了,臨死前把他的兒子,託付給了女孩兒的養父。女孩兒卻被送到了很遠的地方三年,整整三年,女孩兒再也沒有見到自己的養父,即使生病,病的很嚴重,他也要留在男子兒子的身邊,無法看望她。因為他要幫那個男孩守住得來不易的家業後來那個兒子要繼承家業,卻怕他會妨礙自己,於是下毒毒死了他女孩兒只來得及見到養父最後一面,最後一面養父連話都不敢說什麼,只是在女兒的手心偷偷的寫了一個‘毒’字她真的很想報仇,可是她的身體不好,又沒有男子的強大,於是她只有忍”
她覺得胸膛裡面燃燒的火像是沸騰的一般濃烈,臉色越發的蒼白,被如水的月光一照,幾乎可以看到面板下淡藍色的血管,驀然,眼睛裡似有水光在慢慢消融,等他再度細看的時候,覆蓋著琉璃色眼睛的睫毛顫抖著,在低垂的瞬間就變成的一滴晶瑩,慢慢從面容上滑落最後,形成一道淚痕。
霎時間,莫愜懷卻覺得難以抑制的揪心。
也許是由於那案上點燃的催情香,繚繚繞繞的被吸入肺腑之間,彷彿藏了無數只小手,在不為人知的暗處一下下的狠擰他。
他眼巴巴的看著女子,只想一把把她擁進懷中,可是他這個人雖然風流好色,卻從來是一諾千金。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愛誰?那女子本是愛他的吧?”
“愛嗎?應該是恨,真的很恨最可笑的是,男孩還想借由迎娶女孩兒來完成自己的野心,如果那女子真的愛他,你說,你要是這個女孩兒應該怎麼辦?”
女子略凝了一下散亂的心神,淡若微塵的挑動了一下紅唇。
莫愜懷卻忽然有點懷念起剛剛那個暴怒而略顯天真的女子,至少那時候的她彷彿還是一個人,是活生生的,而不是一尊玉雕,一件精美絕倫的擺設。
“哈哈,怎麼辦,我要是那個女孩兒兒,就在成親之前找一個像我一般的風流少年郎,給他一定大大的王八帽子,氣死那個男人,哈哈哈。”
放肆不羈的說著,卻在看到她冰雕一般的神色後,十分乖覺的緊閉著嘴,心中卻諾諾得十分委屈。
做柳下惠可真是辛苦啊。
“說的很對。”
她的手指,緊緊的陷入硃色的群中,許久,她思量著抬起了頭,睫毛下墨色的眼睛裡面帶了點絕決的神色,淡然的說著。
本來抱在懷中的琵琶,因為她的驟然起身,噹啷一聲便摔在了地上,那琴絃應聲而斷。
而女子,伸手摸索著,依進了他的懷中。
“喂喂,我可不是真的柳下惠,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力”
小聲的,細弱的不是很掙扎的掙扎,隨著摸索到他唇際的冰冷的指,消失殆盡。
因為她的吻已經緊隨著她的指落了下來。
“抱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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