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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請您留下璽印。”
鳳璽,是太后權利的象徵,現在也是蘇家掌權的標誌,有了鳳璽才能開啟私庫。
蘇輕白展開了宣紙,蘇輕涪提筆寫完,便把自己的印璽蓋上。
一旁吳楚欲不動聲色的向前走了兩步,故作不經意的身子撞在桌沿,放在上面的茶水霎時間灑了一桌,沿著桌面稀嚦嚦的流了下來,灑了蘇輕涪一身,空氣中頓時飄著一股茶葉香氣。
“真是對不住,看微臣這毛手毛腳的,太后您沒燙著吧?!”
那盞中的茶水還是半燙的,蘇輕涪疼得啊呀了一聲,看著這汙掉了衣衫,往日喜怒不形於色的她也終於變了臉色,但忍了忍,終是沒說什麼,起身在蘇輕白的扶持下,去了後堂更衣。
吳楚欲急忙又拿出一張紙,把被蘇輕涪匆忙間落在案上的鳳璽拿起,印在了上面,然後急急的收在懷中,便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然後,他看著面色難堪的蘇輕涪和蘇輕白重新回到書房,重新寫好了密件,蓋上了鳳璽。
他在心裡冷冷的笑著,但是面上依舊紋絲不露。
送走了蘇輕涪的鸞架之後,吳楚欲出了蘇府,卻並沒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轉向了比較偏僻的羽化樓。
揮退了小二的殷勤,吳楚欲上了二樓的雅間。
闔上了門,屋子裡只有他以及早已等候在那裡的男子。
天已經全黑了,屋子裡燃著燈。男子以閒散的姿勢站在窗前,燭光把他的影子映到牆上,漸漸延伸到天棚。
也許是搖曳的光線造成的幻覺,吳楚欲覺得男子的身形異常高大,竟壓迫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戲謔的聲音,打破了沉靜:“看來吳大人進行的很順利。”
男子緩緩轉過頭,盯著吳楚欲。滿室搖曳的燭光,似乎全都照在那雙貓似的幽黑眼裡。
吳楚欲定定的看著,此刻的男子就像雕塑一樣,在光輝中熠熠生輝。
“將軍久侯了。”因為逆光的緣故,吳楚欲看不清莫愜懷的表情,但他語調中的陰冷卻清晰可辨,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了密密的汗,他卻不敢擦拭:“將軍所託之事,已然成了。”
“辛苦大人了,大人請坐,別一直站在門口。”
莫愜懷看著吳楚欲戰戰兢兢的坐在自己身旁,拿出了那張印有蘇輕涪鳳璽的空白紙張。
雪白絲綢下的修長手指接過,揣入自己的懷中,如工筆細繪的絕美面上露出了優雅的笑意。
“在下答應大人的事情絕對會實現。”
“那還請莫將軍在北狄悱熔陛下美言,我吳氏一直是對陛下忠心耿耿的。再來蘇家您能不能手下留情,他們畢竟是”
聽著吳楚欲有些結結巴巴的話,莫愜懷微皺起眉頭,略帶迷惑地望著他。
然後他笑了,這同剛才展現的友善的笑完全不一樣,是種充滿著肆無忌憚的血腥色彩的微笑。
“怎麼,大人這些年一直被蘇家踩在腳下,已經生出了感情?還要為自己以前的主子儘儘本分?”
吳楚欲突然感到脊背一陣僵硬,開口微弱而的反駁著:
“哼,在下只希望將軍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那是自然。”
低沉有力的聲音,帶著不言而喻的肯定和勝券在握,讓吳楚欲感到陣陣暈眩。
直到莫愜懷走了出去,他依舊靠在八仙桌上,四肢無力地,全身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無論吳家的身份多麼高貴,但是自己和北狄王悱熔私相授受的信件,不知如何落到了他們的手中,現在的他只能順從於這個男人以及夜氏。
第十九章 文 / 悄無聲息
早上,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但天空已經染上了一片絢爛的紫色,啟明星就懸在天邊,在這華麗的背景下閃閃發光。
慵懶的從床上起身,羅迦在眾多宮人的服侍下,穿著起朝服。
而這時,何淺在一旁恭聲道:
“陛下,傅太傅在宮外求見。”
“宣。”
宮人掀了簾子,傅太傅從外面誇步進入,只覺得熱氣夾著那龍涎香的幽香,往臉上一撲,殿內暖洋洋的,一室如春。
天光將亮未亮,殿內光線還是不足,即便這樣傅太傅依舊一眼看到了坐在御案之前,穿著上朝的冠帶的君王。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傅,怎麼了?這麼早來乾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