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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君姑娘,這香囊你從何而來?”
祈君不知太醫所謂何意,回道:“這是祈君的妹妹所送。”
玄燁瞧見此景,遂而走近問道:“此香囊有何不妥?”
太醫驟然跪地,面滲虛汗,惶恐道:“回皇上,香囊本無不妥,不妥的是囊中之物,居然是是”
玄燁面色沉凜,道:“是什麼?”
太醫伏地,聲音抖動不已:“是是麝香!”
什麼?玄燁眸面震驚,轉而青筋暴出,質問祈君低吼:“你妹妹是何人?!”
祈君聽聞“麝香”二字,早已兩腿癱軟跪了下去,這香囊內怎麼會有麝香,難道是羲兒?不會的!
祈君不言語,玄燁更是盛怒:“說!你妹妹是誰?”
慧妃心中暗笑,悠然從後面走了來,看著香囊假裝吃驚道:“這這香囊如此眼熟,羲兒姑娘也曾繡了一個送給了本宮。”
花蓮會意立馬上前道:“是!奴婢也想起來了,那段時間羲兒一併繡了五個這樣的香囊,送給了娘娘兩個,娘娘還賞了一個給花蓮呢!”說完從袖中掏出香囊,道:“因為是娘娘送的,奴婢一直帶在身邊。”
羲兒?怎麼會是羲兒玄燁撇了一眼太醫,太醫立馬拿了花蓮手中的香囊將其划來,一層層的粉末從中掉了出來,太醫仔細分辨,最後確定了此香囊中也是麝香。
“什麼?”慧妃驚道:“莫非臣妾的香囊之中也是麝香?花蓮,快快,將本宮的香囊從啟祥宮裡拿了來。”
“是!”花蓮轉身欲走。
“不用!”玄燁神色深沉,向徐公公吩咐道:“去啟祥宮將楊羲兒帶過來,朕要親自詢問!”
徐公公不忍,道:“羲兒姑娘身上有傷,恐怕”
“嗯?!”玄燁怒氣不減。
“是!奴才這就去。”
待徐公公帶著一行人來到羲兒的臥房時,羲兒正在縫製給皇上的香囊,徐公公說明來意,羲兒眸子圓瞪,心中蹙驚半晌,這怎會是這樣
徐公公奉命將羲兒押到了坤寧宮,鳳欒殿內已烏壓壓跪了一地的人,包括皇后的貼身侍女素雅,還有姐姐祈君。
羲兒祈君神色憂傷望向她,羲兒心中知曉,今日之事或許沒那麼簡單了。
小太監將羲兒押到皇上與慧妃跟前,強行壓著羲兒跪下,羲兒胸口上的刀傷還未痊癒,方才在路上一路折騰,如今又猛地跪地,震的羲兒疼痛不已。
“皇上吉祥,慧妃娘娘吉祥。”羲兒臉色蒼白無光,忍痛行禮。
一身素淨白衣,面頰無色,嘴唇岔白,好殘弱的她。玄燁心中一陣蓄痛。 可麝香一事,他無法不追究,皇后身懷龍子,身邊的奴才最是忌諱麝香,而祈君所攜香囊居然是羲兒所送。
“那香囊是你做的嗎?”玄燁聲色滄桑,指著祈君面前的兩個破裂的香囊。
羲兒淡色道:“是奴婢所制。”
“香囊中的麝香也是你放進去的?”
從頭到尾,羲兒只是縫製香囊,並未放什麼麝香,也不知為何香囊中會有麝香粉末,遂道:“香囊為奴婢所制,可奴婢並未放入麝香。”
羲兒想不明白,自己縫好的香囊是一直放在臥房中的,從沒給人碰過,怎會被人動了手腳?況且麝香是名貴香料,整個啟祥宮中,又有誰負擔的起? 思索至此,羲兒不禁抬頭撇向慧妃。
慧妃倒是一臉的淡然,道:“這就怪了,香囊是羲兒做的,可羲兒又說沒放麝香,那會是誰呢?”
玄燁神情寥落,他又何嘗不希望此事與羲兒無關,只是事關重大,他不得不弄個水落石出。
“皇上。”素雅抽泣著撲上前來跪下,啜泣道:“皇后娘娘一向待奴婢如親妹妹一般,如今娘娘這般危險,奴婢心中難過至極,到底是誰害了娘娘?皇上必要給娘娘一個公道。”素雅擦了眼角的淚水,續道:“奴婢跟羲兒姑娘打過幾次交道,覺得羲兒姑娘為人不錯,不像是會暗中殘害娘娘的兇手,可有一事奴婢不得不說。”
“嗯?”玄燁凜色道:“有什麼話你只管說來。”
“是!”素雅回憶了片刻,方道:“有一日午時,羲兒姑娘攜了一隻香囊來交於奴婢,說香囊中有一味香料的粉末,並說此香料有益孕功效,要奴婢趕快攜了給皇后,還問奴婢能不能不要透過太醫檢查,奴婢當時心有疑惑,轉而又想羲兒姑娘不像是會害人之徒,便沒作多想。”
“太醫呢!連太醫也沒檢查出麝香嗎!”玄燁低吼,臉上的怒意愈來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