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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微微一怔,遂點頭答應。
羲兒在臥房中擰斷一根細線,第五個香袋已縫製成功,花蓮雖說是拿了針線來讓羲兒消遣閒散時光,可轉頭一想又像是在完成一項任務,羲兒縫製完第一個香囊,花蓮便又拿了些針線布履來說繼續繡著,反正也是打發時間,現羲兒一連繡了五個香袋,不知花蓮是否又要來說讓她接著繡了。
環手過去撫著背上的傷口,已沒了先前的疼痛之感,只覺有兩條凸起來的印子如貼在背上一般。確實是留疤了。
起身走過去窗前,羲兒倚在窗臺上,時節十月中旬,秋涼微至,雁過留聲,不知家中的孃親是否添了厚衣,前些天,羲兒買通了一個小太監出宮送了些銀兩給孃親,不知娘有沒有念起她和祈君。
“皇上駕到”
羲兒的意識從沉沉的思親中拉起,皇上許久不來這啟祥宮,今日怎突然造訪?羲兒心下好奇,卻也只是呆在房裡不出去,如今的皇上已不是那日在梅園的他,現在的皇上更讓羲兒覺得不堪,不見也罷。
陽春殿的宮女太監早已跪了下去一同行禮,慧妃更是殷勤,一臉熱切的笑意上前,道:“臣妾給皇上請安,願皇上福壽安康。”
玄燁並沒有叫慧妃起身,掃視了一眼殿堂內跪地的奴才們後,問道:“慧妃宮裡的奴才們都在這兒了嗎?”
慧妃不解何意,撇了眼四周的奴才,應道:“都在這兒了。”
玄燁面露失望之色,轉而又恢復了笑容,伸手虛扶,道:“慧妃起身吧。”
“是!”慧妃攜了玄燁同坐在雲彩花紋的朱漆紅榻上,方含笑道:“皇上日理萬機,今日怎突有了空子專門來看臣妾來了。”
玄燁抿了一口茶,道:“方才朕去坤寧宮瞧了皇后,因此順道來你這裡坐坐。”
慧妃面色一凜,皇上居然是去探望皇后順便來她這啟祥宮的,心中一時不快,卻也不好發作,笑道:“皇后懷子八月,不久後便能誕下皇子,臣妾也為皇上皇后高興呢。”
“嗯!”玄燁甚是喜歡慧妃的深明大義,含笑道:“皇后若能為朕誕下皇子,朕必然好好教導他,只望將來能成為大清棟樑。”
慧妃一驚,難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將來立皇后所生的皇子為太子嗎?不過想來也很有可能,赫舍裡皇后是皇上的元佩,若真誕下皇子,那便是皇上的第一個嫡皇子,慧妃緊握手掌,護甲嵌入肉中似要溢位血來。
看來已經不能再等待了!
慧妃邪媚一笑,像是一條吐著烏黑信子的毒蛇。
這日黃昏,羲兒正在房中讀閱書籍,門“咯吱”一聲被緩緩推開,慧妃的身影現了出來,夕陽從窗子中斜印而去,拉長了她本就赤黑的身影。
空氣中滲出一絲詭異,像鮮血般一滴一滴作響。
羲兒從桌前起身行禮,垂首不言。
屋子裡一時靜的出奇。
半晌,慧妃走向桌臺,拿起針線盤中的香囊仔細端詳,兩指將香囊夾於其間,揉搓了數下。片刻,慧妃面露邪媚地笑意。
倏而,慧妃又如以往一般,端著溫和的笑容,轉身執了羲兒的手,笑道:“羲兒真是好巧的手,不僅香囊縫製的好,連這百合花都繡的栩栩如生呢。”
羲兒謙虛道:“娘娘過獎了,若娘娘不嫌棄,奴婢就將這些香囊送予娘娘,當這陣子來娘娘精心照顧羲兒的謝禮吧。”
“哦?”慧妃心中暗笑,羲兒這話正合她意,遂道:“那好吧,本宮正缺香囊,就接受你的一片心意了。”慧妃伸手從針線盤中拿了兩個來,仔細瞧了半晌,嘆道:“你的手工確實精細,只可惜本宮沒這個手藝,想繡一個拿去給皇后娘娘都不能夠,唉”
羲兒聽出慧妃的言下之意,笑道:“奴婢甚少佩戴香囊,不如娘娘把這些都拿了去,遣人送去給皇后娘娘便是。”
慧妃垂眸一笑,道:“如今皇后娘娘懷子八月,皇上下了口諭,各宮妃嬪無重要之事不可去坤寧宮打擾。”
羲兒靈光一閃,若她代慧妃送香囊去坤寧宮,不就可以順道看看祈君姐姐了?
“若娘娘信任奴婢,奴婢倒是願意幫娘娘跑這一遭。”
“你?”慧妃瞧了一眼羲兒,暗自凜笑,道:“羲兒你辦事本宮一向放心,那就辛苦你了。”
“是!”
送走了慧妃娘娘,羲兒已迫不及待想去坤寧宮看看祈君了,許久沒與姐姐聊天,羲兒很是想念她。
慧妃拿走了兩個香囊,還剩下三個在針線盤裡,羲兒取了其中一個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