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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藉助他們之力呢。想到此處,羲兒笑道:“奴婢當然願意,只是皇上這般詢問當真是折煞奴婢了。”
“誒?”玄燁微微皺眉,道:“我們是在以詩會友,你就不要自稱‘奴婢’了。”
隆禧笑道:“此言甚是!羲兒姑娘請!“說完伸手示意。
沒想到皇上王爺皆是性情中人,羲兒本還懸著的一顆心頓時落定不少。
“既然如此,羲兒卻之不恭了。”
在隆禧的指引上,四人圍著石桌坐定,羲兒則是毗鄰皇上和純親王隆禧,與恭親王常寧相對而坐。
若說是以前,如果有人要與羲兒吟詩作賦,羲兒心裡還會略有擔憂,可如今進了宮,特別是受了傷之後,羲兒每天待在房中無趣,而書籍,便成了羲兒唯一的伴品,羲兒從小熱愛詩書,只因家裡貧窮買不起書籍,如今進了宮,又經常進出啟祥宮書閣打掃,這卻是給羲兒了一個讀書的好機會。
羲兒神色自若,進宮僅一個月,之前的毛躁性子收斂了不少,此時的羲兒更顯出大家閨秀之範。
玄燁首先開聲,笑道:“朕最喜有才華之人,方才五弟對羲兒姑娘大加讚賞,小小年紀便有此才學,朕很是好奇,不知羲兒姑娘是否願意與朕對詩一首?”
羲兒雖年齡尚小,可看的書多了,言行中竟多出一份沉穩,含笑道:“皇上出詩便是。”
“好!羲兒姑娘果然自信!”皇上撫了撫下顎,思索片刻。
“終南何有?有條有梅,君子至止,錦衣狐裘,顏如渥丹,其君也哉。”
玄燁朝羲兒溫和一笑,道:“羲兒姑娘請。”
羲兒含笑應聲,心裡思忖,終南何有?有條有梅,皇上這詞似乎是出於《詩經。秦風。終南》,羲兒心中暗笑,她在民間的時候便最喜《詩經》,虎子哥還在她進宮之前把《詩經》親手摘抄下來贈送予她,現還在羲兒的包袱中放著呢。
羲兒抬首笑道:“皇上可聽好了。”
“好!”
“終南何有?有紀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繡裳,佩玉將將,壽考不忘。”
“好!好一個‘佩玉將將,壽考不忘!’”隆禧撫掌大讚,笑道:“聽皇兄這一出,臣弟也想出詩一首來考考羲兒姑娘了。不知羲兒是否答應?”
羲兒臉上禮性一笑,心裡卻暗嗔,她一個區區宮女,在別人眼裡能跟皇上王爺同坐一席已是榮幸,還敢不答應嗎?何必多此一問。羲兒含笑道:“王爺儘管出題便是。”
隆禧呵嗤一笑,道:“近來無事讀閱了一首詞,甚為喜歡,我便道出這詞的上闋,羲兒姑娘對出下闋便可。”
“好!”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羲兒沉思片刻,抬首道:“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春如舊,人空瘦。”許久沒說話的常寧飲盡一杯梅花酒,續道:“當年陸游看到唐婉敬黃滕酒的紅酥手,想起不久前倆人還是舉案齊眉,如今卻勞燕分飛,音信難託。”
“呵呵!”隆禧嘆道:“王兄果然是飽讀詩書,一眼便猜中隆禧方才所作的詩為陸游的《釵頭鳳》,看來王弟需敬你一杯才是。”隆禧斟滿一杯酒正欲喝下。
“誒?”玄燁擋下隆禧,笑道:“若要敬酒也應敬羲兒姑娘,若非羲兒一早聽出皇弟所吟為《釵頭鳳》,又怎能對出這詞的下闋呢。要不這樣吧,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不妨一同敬羲兒一杯。”
隆禧大悟,道:“皇兄所言甚是!來!”
羲兒有些怔了,何時自己成了皇上和王爺的知己,且他們還要向自己敬酒,羲兒有些暈乎,緩緩端起酒杯同他們一道一飲而盡。
又談笑了一會子, 梅花園一遇就此告一段落,羲兒起身自行回到了啟祥宮。
十月八日,羲兒的傷已好了大半,自從那日捱了鞭打,後來慧妃又允許她隨便出外走走,羲兒便常到皇后經常出入的地方走動,只希望看一眼祈君姐姐便可,雖不敢上前多加言語,怕慧妃知道了會責怪,可是羲兒只要確定姐姐安全康健就好。
偶爾的,羲兒也會在園子裡碰到恭親王,然後上前行禮,可是羲兒不解的是,自從那日跟皇上還有純親王等一同喝酒吟詩後,常寧看羲兒的眼神便多了一絲澀意,這眼神,跟虎子看羲兒的眼神甚為相似,羲兒雖不解,卻也沒多想了。
然而,令羲兒更不解的是另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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