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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客廳。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將近五十歲的年齡,搭配上這一身純正的黑色,讓他顯得沉穩老練,透著一股年輕人比不上的獨特魅力。他坐在左銘昊對面,就是剛剛顧南城坐過的地方,一雙深邃的眼睛打量著客廳裡的擺設。
左銘昊盯著對面的他,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可他還是儘可能的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六神無主——
男人端起咖啡杯淺啜了一口,緩緩將目光落在左銘昊身上。
“聽說,你現在生意做得不小。”
男人微微眯著眼打量著左銘昊,嗓音低沉,隱約透著一股嘲諷。
左銘昊瞳孔緊縮,他已經感覺到背脊在開始冒汗了——
盯著男人看了兩眼,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同樣用嘲諷的口氣說道,“比起你,差遠了。”
“當然,”男人慵懶的扯起一絲笑,犀利的目光將左銘昊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不然你當年怎麼會親自給你的妻子下·藥送上我的床,第二天又找人抓·奸,以此逼我將剛剛上市的公司撥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你?”
男人的話不急不緩的,左銘昊聽得背脊發寒,卻依舊強打起精神面對這個男人。
那件事,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提及的恥辱!
“我聽說,我走之後不久,她懷孕了——”
“孩子不是你的!”
左銘昊冷聲打斷男人的話,騰地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怒視著眼前倨傲優雅的中年男人!
男人凝視著左銘昊蒼白的臉色,他莞爾一笑,慢條斯理的說:“呵,其實我剛剛只是想說,恭喜你們夫妻倆喜得貴子——怎麼,看你的反應,莫非她的孩子是我的?”
左銘昊被中年男人一語堵得瞬間說不出話來!
而就在他眼神閃躲那幾秒鐘的時間裡,中年男人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打擾了,告辭。”
他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站起身,從容不迫得彷彿這是自己家一樣,優雅離開。在他離開之後幾秒鐘,左銘昊忽然抬手拿起桌上剛剛換上的一個菸灰缸就朝門口砸了過去!身子踉踉蹌蹌了兩下,他抬手按著心口的位置,呼吸困難的跌坐回沙發裡!
良久,他緩緩睜開眼睛,眸底劃過一抹陰翳——
看來,他再也不能將心思放在左淺身上了,從今以後,他只能靠木卿歌了
銀色保時捷裡,中年男人對身穿制服的司機吩咐,“讓人給我查,左銘昊的女兒現在在哪兒。”
司機抬頭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中年男人,點點頭,“對了先生,剛剛少爺打電話來,說他拿了這次的賽車冠軍後也想來D市找您,他說他想看看他的姐姐”
“臭小子,他倒是比我都還著急!”中年男人雖然這麼說著,可是臉上卻是慈愛的微笑。
“先生,少爺從小一個人長大,現在能有一個姐姐,他當然會特別的高興,”司機回頭笑道,“再說了,多了一個可以撒嬌的人,他怎麼能不激動呢!說起來啊,少爺他始終只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
中年男人點點頭,微微眯了眯眼,望著窗外的天空,許久才說,“去墓地吧。”
雖然他跟那個女人其實並沒有什麼交情,可應了那句話,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去世這麼多年,他如今回來了,去看看她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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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城回到家,客廳廚房衛生間都沒有看見左淺的身影。
他抬頭看著樓上,心想,她沒準在樓上睡覺。於是,他噙著笑意往樓上走去,徑直推開了她房間的門。可是房間裡空無一人,他不禁有些疑惑了——
她去哪兒了?
緩緩走進房間裡,他坐在床沿上,撥通了左淺的號碼——
小區外面,左淺正坐在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牌處盯著進出小區門口的每一個人。不多時,穿著綠色襯衫的梁宇墨戴著墨鏡旁若無人的從小區裡走出來。
左淺一驚,忙站起來時時刻刻準備著打車跟蹤——不過,梁宇墨沒有開車,步行出來是想做什麼?左淺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他在小區門口左右望了兩眼,然後轉過身朝這邊走來。
左淺確信他沒有發現自己,可是他走過來了,她心底還是有些慌亂——
看見旁邊幾個大媽正在一起討論著兒女的事情,她趕緊裝作沒事人一樣躲到老人身後,儘可能的避開梁宇墨。
梁宇墨目不斜視的經過公交車站牌,然後走到幾米遠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