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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排名前幾的大將軍,我曾經的家世也相當顯赦,家臣也有數百,但當父親戰敗後,他的榮耀便被剝奪了,家臣紛紛散了,最後留下來的,只有雪狼。他是父親一手帶大的孤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雪狼也算是父親的兒子,百年前若不是父親顧慮到母親剛生下我需要一個既親近又有能力的人照顧和管理家裡的事,雪狼也應該隨父親上了戰場,而若他真的上了戰場的話,現在恐怕也和父親一樣,被埋進九幽血泉了。
我回過頭,看著雪狼。
他的身材十分高大,齊腰的長髮在風中緩緩地舞著,雪白的長袍幾乎與極地冰天的雪溶為一體,他那如鋼鐵一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當他看著我時,我可以感覺到他眼中透出的,如父親的眼神一般的溫柔。
盯著他腰間細長的佩刀,我懶懶地問:“又有什麼事了?”
“不知道,母親只是讓你回去,長老會的人好像去過家裡,不知道他們和母親談過什麼,母親就叫我來找你了。”雪狼這次並沒有說“你母親”,他很自然地說出“母親”這兩個字,好像是稱呼他自己的母親一般。我知道,在他心裡,已經把我的母親當作他自己的母親了,平時在家裡,他也是這樣稱呼的。
“好吧,我們這就回去。”
長老會啊,已經有二百五十年沒有長老會的成員光顧過我們家了吧?自從父親戰敗後,代表夜叉一族最高的意志的長老會,再也不願意到那個曾經令他們有很大期望的,得到了他們很多眷顧的戰敗者的家了,這一次,他們又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的呢?
站在空蕩蕩的大堂裡看著日漸衰老的母親,她那曾令無數族人傾倒的絕世容顏已被歲月和對父親的思念侵蝕地所剩無幾。
雪狼回來後,母親向他吩咐了幾句,他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大堂中只剩下我與母親兩人。這是父親生前的將軍府,族裡給我們留下了一點點的憐憫,並沒有剝奪我們的住宅,但這卻顯得更加殘酷。本來熱鬧無比的大宅,後來卻只剩下三個人,極度的熱鬧與徹底的冷清,這兩者之間的落差是很令人傷心的。
母親坐在堂上的大椅中,定定地看著我,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我與她對視著,不發一言。我從她的目光中讀出依戀與不捨,那種感覺,像是要面對離別。
終於,雪狼的腳步聲打破了沉默。他走到母親面前,將手中捧著的長刀恭敬地遞到母親手裡,看到那長刀,我的心陡地一突,莫名地多了幾分惆悵。
這是父親年輕時用過的刀。刀名“缺血”,缺血的刀,自然是從未飲過人血的刀了。我從未見過父親用這柄刀的英姿,所有關於這柄刀的故事都是母親給我講的。
尤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帶我到供著父親靈位的房中拜祭父親,靈牌前橫著一柄純白如雪的長刀。母親告訴我,父親少時就是用這柄刀修煉武技,那時父親還只是一介平民,他每天都用這柄祖傳的刀到雪河邊的雪地裡舞刀,而母親,這位族裡出名的美少女也是那時巧遇了父親,馬上被父親舞刀的英姿吸引住了。母親對我敘述這些往事的時候,臉上總帶著淡淡的笑意,那因歲月及思念早變得波瀾不驚的眼中也透出罕見的神采。
父親從戰士做起,屢立大功,漸漸升為校尉,再升小將,漸次升為將軍,而在血戰中,他從未用過柄名為缺血的刀。祖宗有訓,此刀只能用來修習武技,絕不能沾血,否則必遭天譴。
但今日,母親為何取出這柄以前從未讓別人碰過的刀?
“雪,你年紀也不算小了,許多事情,你已經可以去做了。”母親忽然對我如此說道。
我唯唯諾諾,卻不懂母親到底所指何事。
“夜叉一族是天生的戰士種族,夜叉族不論男子與女人都是強大的戰士,身為戰士,就一定要有承擔責任和上陣殺敵的覺悟。”
我恍然,看來母親是想讓我從軍了。只是,我這個揹負著恥辱的夜叉,有資格加入夜叉族軍隊這樣一個神聖的團體中嗎?我沒有提出心中的疑問,只靜靜地看著母親,我知道,她終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剛剛吹羽長老來見我了。冰雪樓蘭國的國主需要夜叉族的戰士去做保鏢,但是夜叉族在兩萬九千多年前與修羅族一戰中損失了十分之九的戰士,兩萬多年又不斷與魔族先鋒軍激戰,元氣一直未能恢復,所以保鏢這種事是不能派戰士去的。”母親淡淡地說著,我的心中卻是一痛。
做保鏢?恥辱之子就只能做比奴僕還低一級的保鏢嗎?完全地對主子惟命是從,無條件地為主子做一切事情,甚至用自己的命去換主子生存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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