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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棄刀御甲轉身走人,我的身體忽然一僵。
一股冰風從我丹田吹起,吹遍我的五臟六髒,四肢經脈,剎那間便已將我的身體凍結。
這不是我的冰風,這股冰風從虛無中吹來,在我體內肆虐,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已將我體內經脈徹底摧毀。但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痛苦,因為我的神經已被凍結。經脈盡碎的我停保持著站立的姿勢,用清醒的大腦感受著在我體內發生的恐怖的一切!
我害怕,但我卻無法顫抖。我想吼叫,但我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我無力地感受著冰風繼續摧毀我的骨胳、肌肉,吞噬我體內的神力
眼角忽有強光一閃,一道如流星一樣耀眼的光芒從虛無中衝出,激射向我。那是刀光,我是先前一刀劈空所射出的刀光。這道我以為早已消失的刀光,此時卻已增大了兩倍,狂劈向我。
血光一閃,整個大殿忽然籠罩在一片血霧之中,無數身體殘缺不全,衣甲破爛,手中刀或缺口或斷裂的戰士無比猙獰地狂衝向我,斷刀、殘肢劈頭蓋臉地朝我打下
夜魔祭壇不是一個玩笑。冰風結界、祭壇石門、祭壇血道,所有的考驗直到我穿上夜魔甲握住了夜魔刀才同時開始。
傳說果然不可靠啊,是誰說考驗是一項接一項地進行的?分明是一次性地全都來光顧我。我的力量再怎麼強橫,也無法消滅那在我體內忽然出現的冰風,凍僵的身體怎麼也無法避過我自己發出的又被石門增強了兩倍的刀光,和那無數夜叉族的戰魂。
我無法閃劈。
我一動不動。
冰風撕扯著我的身體,刀光離我還有兩寸,那或許是戰魂的戰士們的斷刀殘肢已觸及我的面板,除了一個清醒的頭腦,我沒有任何還擊或是閃避的力量。
在那接近死亡的一剎,我無比恐懼的內心忽然變得一片寧靜。
時間就在我心平靜的那一剎停頓。
我清楚地感到在我體內橫衝直撞的冰風停頓,轟向我身體的刀光靜止,準備撕毀我身體的戰魂定住。
我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那一道刀光中每個閃光的部位,還可以很清晰地分辨離我最近的那一個戰魂額前那一根白髮。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所有的攻擊都停了下來,直到我聽到一個無限寂廖的聲音:“你為什麼來這裡?”這個聲音從我腦海中響起,彷彿就是我自己的聲音,就是我自己在問自己。
“你為什麼來這裡?”這個聲音再次問道。
“為了戰勝復活的魔龍,保護冰雪樓蘭國的人民。”我平靜地回答。
“僅僅是為了保護冰雪樓蘭國的人民?”
“還有銀月”
“呵呵呵保護銀月才是真的吧,戰勝復活的魔龍,保護冰雪樓蘭國的人民什麼的,不過是順帶的吧?沒有銀月,你根本就不會管他們的死活吧?”這聲音忽然變得飄渺、邪異,輕輕地叩擊著我心靈深處最脆弱的角落,讓我心神一陣震盪。
“是啊我本來只想要保護銀月一個人的,可是她不會放棄她的子民,我只有殺死魔龍,順帶保護她的子民了”我如是想。心靈中最隱密的那一角敞開了,我忽然發現,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偉大。什麼守衛眾生界,什麼守護一切有生命的事物,見鬼去吧,我何必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只要能和銀月在一起就夠了,其它的事,與我何干?
“是啊是啊其它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呢?你是夜魔選定的傳人啊,魔族的宗旨就是我行我素,天下唯我獨尊,什麼仁義道德,什麼使命宿命,都他媽滾一邊去!”那詭異的聲音繼續蠱惑我,我的心震盪更厲害了,以前從未發現過的私心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裡蹦了出來,在那聲音中飛快地成長著,“雪啊,看看這幾百年來你的族人是怎麼對你的吧?你的父親不過是打了一場敗仗,他們就剝奪了你父親的榮譽和地位,讓你和你的母親受盡族人的白眼,這樣的族人,有什麼好依戀的?換作是我,早就將他們殺了個乾淨!雪啊,拋棄雪這個軟弱的名字吧,繼承夜魔的名號,和他的力量那樣,你就能成為無敵”
嘿嘿,你說的沒錯,我以前確實不應該那般懦弱的。我已有了將軍的實力,卻還像個傻瓜一樣苦苦爭取什麼戰士的稱號。我說我是夜叉族的王,有誰敢反對?誰敢說半個不字?不服的人,通通殺光!我喜歡銀月,我要得到她,只要得到她,和她在一起就夠了,那些想征服冰雪樓蘭國的人,冰風天壇,冰霜幽曇,你們等著吧,我定要將你們亡國滅種!守衛眾生界?我為什麼要守護他們?我的生命當由我自己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