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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與衡臉色有點臭：“去找姓霍的？”

付嫣然深吸一口氣道：“我應該去，要一個真相，就算是為了我姐姐。”是的，就算只是為了姐姐，她也該找霍家人討回一個公道！

聞與衡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提聲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多晚，你一個孕婦出去安不安全，你這個！這個蠢女人蠢死啊你！”

付嫣然並不生氣，知道他自始至終還在為自己好，只是道：“我必須去找他，否則，我這一輩子都難安。那種失去至親的痛苦，你應該理解我。”

聞與衡簡直氣得咬牙：“我！好，我理解你！我理解你！”這個笨女人簡直笨死了，“我送你去！”他妥協。

卻被付嫣然拒絕：“不，我一個人去，這件事，得由我一個人解決，否則，我無法向姐姐的在天之靈交代。”

“我只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上給我乖乖的待在這裡，不回來你就死定了！”實在奈不住她的堅持，聞與衡咬牙切齒道。

付嫣然微笑著點點頭，道：“好。”

走出門外，付嫣然一隻手扶在肚子上，一隻手垂在身側，只是那捏起的手心裡，卻緊抓著一樣東西，那是從姐姐的身體裡取出的一樣東西。

好伐，還是沒趕得及，差幾分鐘啊，我切腹自殺！

第六十九章　質疑

霍文霆正坐在黑色的沙發上，漆黑犀利的眸子現下閉著，表情談不上愉快，甚至有些壓抑的陰鷙，薄薄的嘴唇此刻抿起，手心似乎捏著什麼東西。

如果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那個東西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卻又有點黑暗的感覺，讓人心裡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不錯，那正是那枚殺手落下的子彈殼，或者說，是故意留下的。

霍文霆修長的手指在彈殼上無數遍的撫摸過，甚至能輕而易舉的描畫出上面的紋路，這個子彈，他並不陌生，甚至，相當的熟悉。

因為，他的書房裡也有一枚，至於那一枚的來歷想到此，霍文霆原本平靜的臉上洩露出難得的凝重，甚至——還有一股濃重到無法忽略的恨意。對方故意用相同的子彈，這是在告誡，還是在嘲笑，霍文霆並不在意，他所在意的是，對方到底是什麼人！跟當年的事，又有多少關係！

霍文霆的拳頭，狠狠的捏緊。

女僕忽然走進來，打破了整個屋子的安靜：“先生，少夫人回來了。”

霍文霆的眸子剎那睜開，她回來了？一瞬間，霍文霆眸子一亮。

女僕說著，付嫣然已經走了進來，於是霍文霆站起身的時候恰巧看到付嫣然踏進來的身影。

“嫣然。”霍文霆心裡竟有些激動的喚道。

付嫣然並沒有回應他，連坐都沒坐，只是睜著那雙水樣的眸子看著他，可是從前的那輛彎波光淋漓，此刻卻如同一潭死水。她說：“我來，要個答案。”

霍文霆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原本的心情立刻被澆熄，他知道她是為什麼來的了——付惜之。

“如果我說，付惜之的事跟我無關呢？”霍文霆有些疲憊的說道。他該怎麼解釋，說這些事不是他做的，很有可能是跟Sally有關，但是，Sally人卻在這個時候死了，他什麼也無法解釋，因為，解釋不清。

“是Sally做的，包括她假懷孕，栽贓嫁禍你跟你姐姐的事，還有那天聞與衡中槍的事，都跟她脫不了干係。”就算解釋不清，他還是想努力一下。

“那她人呢？”付嫣然問道，“讓她出來當面對質。”

霍文霆就猜到會這樣，抿了抿唇道：“她死了。”

“死了？！”付嫣然剎那間瞪大了眼睛，似乎對這個答案感到萬分驚訝，那麼個有野心有計謀的妖媚女子竟然就這麼死了，簡直讓人大吃一驚。

“是。”霍文霆回以一個肯定的字眼。

付嫣然似乎驚詫了半分鐘，皺緊了眉頭，隨即疑惑的看著他：“你告訴我，一切都是Sally做的與你無關，又告訴我她已經死了，你讓人怎麼相信？！”

“你為什麼不信！”霍文霆忽的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問道。

“你讓我怎麼相信！她是我的姐姐！才二十五歲的姐姐啊！她死得那麼悲哀，臨死的時候卻還讓我注意你，注意你們霍家，你告訴我，我拿什麼相信你！”付嫣然吼道，嗓子嘶啞得難聽，眼中甚至閃著些淚光。

霍文霆看著她眼中隱忍的淚光，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在這場早有預謀的災難裡，付嫣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