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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銀白的面具,在燈光下,折射出一道冰冷無情的光芒,面具的中央,一雙不甚清楚的眼瞳從裡面射來,帶著不亞於高山冰冷的寒冷與犀利,似乎能穿透人心。男子在看到荊棘的時候,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柔和,輕聲喚道:“你好,我的荊棘。”
他喚,你好,我的荊棘。那輕柔的聲音,如同一場溫柔的召喚,喚著他的信徒,前來朝拜。
荊棘在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剎那,饒是早就經歷過無數,手指還是微微的一顫。
三年前,她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面前站著的就是這個男人,他如同給予她生存,給予她新生命的神般,對她說:“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叫做荊棘。”
她不知道曾經自己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失去記憶,腦中空空蕩蕩,只銘記住他雕刻入她生命中融入她心生的骨血中的最先兩個字——“荊棘”。
男人的腳步緩緩的踏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道:“荊棘,你想我嗎?”
她臉頰微微一紅,目光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男子輕輕的笑了,似乎因她的羞怯而滿意,溫存如情人般的問道:“小寶呢?那小傢伙怎麼沒來?”似乎還挺喜歡那小傢伙的樣子。
“小寶小寶有點困,在家裡睡覺呢。”荊棘如是回應道,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本能的對這個男子有著一些無法解釋的感應,很複雜,並不是簡簡單單的畏懼,也不是簡簡單單的崇敬。
男子似乎因為長久未見心生思念的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然而卻被她本能的推開,後退一步。
男子唇角的弧度一變,似乎有些不高興,手上一用力,在她腰上一點,竟然將她毫無招架之力的推倒在旁邊紅色的大床上。荊棘的功夫不可謂不好,否則也不可能在大海上成功脫險,然而這個男子,卻輕而易舉的將她制住。足以見得,男子的身手之可怕。也許還有另外一點,她不敢回手。
男子抬腿合身壓上,制止她的拒絕,半身抬起,一手攬住她的腰肢,一手拖住她的手,輕輕的以指梳理她美麗如海藻般的長髮,輕輕地取了一簇,置於鼻尖輕嗅:“知道嗎?我最喜歡你的頭髮,披在床上的樣子,好美,好香。”
他的聲音,如同魔咒般侵入她的耳蝸。
第八章 荊棘之門
男人身上是淡淡的香水味,它的名字叫做“暗魅”,如同那黑夜,充滿危險感,同時誘惑著人去伸出手,這便是暗魅。
男人的手指,輕輕在她的髮梢,在她的臉頰,在她的眼角,拂過,如同一首情詩的弧度,只是他指下的肌膚,卻在微微的顫動。
“你在怕我嗎?我難道對你不好嗎?你該知道,我給了你第二個生命。”男人的眸子變深,語氣很平淡,然而於平淡中,卻不難聽出一絲隱怒。
“不”荊棘道,“你對我很好。”
這個人,其實算給她第二次生命的人,因為她睜開眼的第一秒所看到的不是別的,正是這個男人。如他所說,他對她是很好,在整個暗裡,只有她一個人可以隨意選擇任意執行任務,這是別人所無法得到的無尚榮耀與特權。他告訴她,是他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該崇仰於他,臣服於她。
但是,他的溫柔裡,卻像是包含著一層層的迷霧,或者說就像是包著一層糖果的毒藥,看似美味,卻充滿了毒。
組織裡不是沒有女人想方設法的爬上先生的床,但是,她本能的忌憚於他。
“既然如此,你這個樣子給誰看!”男人忽的壓低聲音,低吼道,手指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扼住。這種感覺就像是,恨不得要殺死她,卻在每每即將成功的時候,屢次失敗,下不了手。他的動作,正如他內心的掙扎。一方面想要對她溫柔,另一面卻想要對她狠毒。
荊棘吃痛的蹙了下眉,卻並沒有叫出聲,因為作為一個殺手的最基本素質,便是忍。他的手越收越緊,緊得似乎要捏碎她,他的眸子狠得,像是恨不得要殺死她,直到她下巴臉色發白,精巧的下巴被捏得快要碎掉,他才鬆手。
冰冷的嘴唇在她發痛的下巴上輕輕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似溫柔撫平她的痛楚:“疼嗎?”像是雙面人,一會兒兇狠得要殺死她,一會兒又溫柔的安慰她。
荊棘忍痛的搖頭:“不疼。”就算疼得要命,她不能說疼。
“你看你,總是學不乖呢。”那口吻似在嘆息於一個總是闖禍,永遠學不乖的孩子。
荊棘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躺著,任由他像把玩一個玩具一樣觀察她。因為她知道,任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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