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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黑髮人,受不住打擊,三番五次哭厥過去。
付嫣然一個孕婦,幸虧有聞與衡的幫忙,才不至於那麼勞累,只是,有時候心裡的累,比身體的累,更加累千倍萬倍。
有媒體聞訊過來,被聞與衡派人趕了出去。有些人就是這樣,你的悲哀在別人眼中,卻是感興趣的談資,也是一部分往上爬的工具。
等姐姐的骨灰被送到手中的時候,付嫣然看著雙手中被黑色的絨布蓋著的青花骨灰罈,腳步微晃,這幾日來一直倔強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滾在那黑色的絨布上,更深了一片。這時候她不得不承認:
無論是那個小時候那個美麗耀眼的姐姐,還是突然逃婚的姐姐。
無論是那個三年後突然出現已經瘋掉的姐姐,還是附在她肚子上跟小寶寶說話的姐姐。
無論是那個看似瘋癲什麼人都不認的姐姐,還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最後一刻,還要推開她的姐姐
所有得所有,姐姐都再不能再回來了。
那麼鮮活的一個人,到最後,就變成了這樣小小的一個罐子,捧在手心,卻再沒有一絲溫度,再也不能復活。
這個骨灰並沒敢給母親看,怕母親受不了,才短短的幾天,李慧珍頭上的發已經半白,臉上更是一夜蒼老如七十老婦。
付嫣然永遠記得那天滿天陰雨,絲絲的雨打在人身上,徹骨的寒意。姐姐的骨灰盒跟父親合葬在一起,並沒有多少人來送姐姐最後一程。本身也沒幾個親戚,更何況她們家現在落魄至此,也不會有多少人高看得起。
李慧珍沒多久就哭得撐不住被送了回去,而付嫣然卻一直站在墓碑前,很久很久,沒有哭,像是要將自己變成一座雕塑。直到傍晚,天徹底陰沉下來,雨下得也越來越大,就算撐著雨傘也被打溼得徹底。
聞與衡撐著傘站在她身側,為她擋著斜飛而來的雨絲,眼眸中盡是憐惜:“嫣然,天黑了,回去吧,你姐姐知道你的心意了。”他說著,抬起手為她擦去臉頰上的雨滴。
付嫣然卻還是固執的站著,一動不動。
聞與衡搶掉她手中的傘,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溼掉的發裡,道:“嫣然,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
一直堅持著,掙扎著的付嫣然,終於在依靠到一個肩膀的時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來,先開始是壓抑的,小聲的,咬著嘴唇。到最後死死的攥著聞與衡的肩膀,已經是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彷彿空中飛翔的青鳥,最絕望的嘶鳴。
她哭,像是最後一場祭奠,眼淚混在雨水裡,分不清到底哪裡是雨,哪裡是淚。
姐,你見到爸了沒?
爸是不是還跟當年一樣?
你看你多好,又有爸的疼愛了。
姐,你聽到我講話了嗎?姐,再見——
而墓園外。
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墓園門口,靜靜的,待了很久,直到保鏢按捺不住開口道:“先生。”
車子裡,霍文霆一直沉默的坐在車椅裡,半晌後緩緩的說道:“走吧。”
黑色的汽車緩緩啟動,調頭,融進漫天的雨水裡,雨還在嘩啦啦的下,掩蓋了所有得痕跡,彷彿那輛車,從不曾來過。
這兩天心情很不好,跟房東吵架,各種摳門各種不講理,真是個破事兒,發現人一旦面對社會的時候,真的有無數的牆壁,直等到現實把我們打磨得只會低頭。不說了,蹲角落去祈禱實習快點結束回學校打滾
第六十四章 假相,揭開(一)
病房裡,Sally有些焦急的等待著。
終於,病房門被小心推開,一名女僕輕輕的跑進來,把門關好,道:“Sally小姐,打聽清楚了,那個瘋女人真的死了!”
“那付嫣然呢?”Sally抓住女僕,激動的說道,手指用力的把女僕抓得痛起來。
女僕有些吃痛的嘶了一聲,道:“沒有。聽說,那個瘋女人臨死前把付嫣然推開了,她僥倖沒死!”
Sally的心往下一沉,臉色刷的青白,死死攥緊了手心:“怎麼會這樣”怎麼又讓付嫣然逃過一命,真是太可惜了!難道,老天特意垂涎她,怎麼都不讓她死嗎?
Sally用力咬住指甲,像是要咬斷指甲,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她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成功?!
女僕被她猙獰的表情嚇了一跳,道:“SaSally小姐”
“沒什麼,你先下去吧。”她現在是看什麼都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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