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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希望他別介意他躺在稻草堆上。
“一點也不介意。”車伕哈哈笑起來,“每天都會有人搭這趟車,我早就習慣了。”如果你知道我是淩空降落到你的車上,你就不會覺得習慣了連恩心想。
“你是城裡人對吧?我聽不太出你的口音。”“我的家鄉在卡桑卡,請問這是哪裡?”車伕趕著牛轉了個彎,說道,“前面就是安冬那茲鎮,是你要找的地方嗎?”我不知道,連恩茫然地望著前方,心裡盼望毗格娜從哪個地方突然跳出來,雖然他知道這樣的希望很渺茫。
車伕開始在座位上扭動身體,費勁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幣來,嘀嘀咕咕地數著。連恩問他是怎麼了,他便愁眉苦臉地回答,這是要交給託瑞先生的稅金。
“託瑞先生?稅金?”連恩重複。
“什麼都要交稅!土地稅、人頭稅,現在連車子進出城門都要交稅!”車伕帶著無奈大聲抱怨道,然後瞥了連恩一眼問,“年輕人,你該不會是來找他的吧?我是說萊特。託瑞先生。”“我找一位名叫毗格娜的女孩,她也姓託瑞,我不知道”他還沒說完,車伕愉快地打斷他:“噢!我知道毗格娜小姐,他和託瑞先生一點也不同,確切來說,她和那個家完全格格不入!”那當然了,這點根本不用懷疑,她到哪兒都會是這樣,連恩十分確定地想。
他躺在晃悠的稻草堆上,聽著車伕絮絮叨叨講起託瑞一家,據他說,託瑞並非什麼上流世家,因討好了鄉紳地主,這兩年才逐漸體面起來,而且倚仗自己有些權勢便越加飛揚跋扈,某些做法很不得人心。
連恩看得出來,車伕這種說法還留有餘地,假如自己不是個外鄉人,他早就口沒遮攔地大罵了。
“毗格娜小姐卻很討人喜歡,她不太聰明,可是心地善良,除了她之外,託瑞一家就完全死氣沉沉了。”車伕說,“不過,年輕人,你恐怕找錯地方了,毗格娜小姐在三年前就離開了小鎮,至今都沒有回來。”“你能確定?”“鎮上的事我很清楚,而且她是被萊特。託瑞先生趕走的。”“趕走?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我可說不清楚,託瑞先生做任何事都不會給什麼理由!”車伕粗聲粗氣回答,“就在某一天早上,有人聽到他大罵毗格娜小姐,然後沒過幾天,她就被一個年輕女人帶走了。那是穿著一本正經的長袍、有些類似家庭教師的女人,噢,你們城裡人應該會知道那種人的正確叫法。”那個人多半是蘇珊小姐,連恩想,除了她再沒別人了。“那麼你是否知道修依。託瑞先生?”連恩接著問道。
“那當然啦!他是萊特先生的弟弟,毗格娜小姐的父親。他在六年前死了。”“怎麼死的?”“病死的。”車伕頓了頓,又補充說,“具體我也說不上來,一種很奇怪的病,死的時候全身流出可怕的藍色黏液噢,怪恐怖的!誰知道那家人都在做些什麼,醫生說他是中了詛咒,我猜他一定是幹了什麼褻瀆神靈的壞事,而且鎮上的人也相信我這個說法,你說呢?”連恩正在琢磨著那所謂的藍色黏液,據他的知識,沒有哪種詛咒會產生那樣的效果。
不過他注意到一件事,修依是六年前病死的,距離毀被消滅的時間正好已經是十年,而許多高階詛咒魔法的時效都是十年,這當中有什麼關聯嗎?連恩心裡想著。
“你說得對,”連恩心不在焉道,“可他是幹了什麼壞事?”“要是能知道就好了!他在鎮上住的時間不長,誰也不瞭解他。唉,可憐的毗格娜小姐,她離開託瑞家是對的”車伕叫道,“到了,年輕人,前面就是城門。別怪我潑冷水,想見託瑞先生可不容易,假如你想回去,可以在右手邊租一輛便宜的馬車。”連恩從車上跳了下來。“好的,謝謝你。”他說,“但無論如何,我必須拜訪一下託瑞先生,這是我唯一可以找到她的線索了。”對於毗格娜的下落,他仍然沒有頭緒,不過他很肯定,吉耐特的結界門通向這裡有他的用意。
萊特。託瑞先生是個怎樣的人,連恩已經從車伕的口中大致瞭解了,這樣的暴發戶他見得實在太多,心裡早就有了應對的辦法。所以他沒有逕自前去敲託瑞家的大門,他知道那沒用的,於是先去走訪了教區的市鎮廳。
在兩棟教堂之間,紅白相間的市鎮廳高高矗立,和一般建築區分開來,連恩一眼就認出了它。
在通常情況下,只要稍微給些銀幣,接待人馬上就會友好並熱情地為你通報,連恩深知這道理,也這樣做了,果然不出半個鐘頭,他就見到了安冬那茲的鎮長,一個長了張羊臉的老頭。
“我是連恩。古蘭蒂,阿爾坎皇家調查廳特派員。”連恩擺出一副上流人士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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