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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和天鵝絨裝飾的禮盒,他就沒有理由拒絕付錢——按照連恩的說法,“狠狠地扔它一次貴族派頭”了。
不多久,“貴族青年”從武器店裡走出來,垂著肩膀,神情悲傷。
他拽著連恩的腰帶,可憐兮兮地聲稱,他隨著貴族派頭一齊扔出去的,還有今後一年的全部生活費用,所以現在窮得要命。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知道節儉,還穿著只有化妝舞會上才能見到的奢華禮服?
當連恩這麼問他的時候,他立即回答:“噢,假如沒有華麗的衣裳,我寧可去死。”“那麼,就抱著你的蕾絲花邊和褶皺襯衫,活活餓死吧!”連恩頭也不回地邁步,被音一把拖住,他瞪了一眼說:“幹嘛?我可不會拿平民的錢救濟貴族。”音從鑲飾了花邊的手套後頭,露出一雙紅紅的、滿是淚水的眼睛,可憐兮兮道:“連恩,我沒有錢坐馬車。”看他這樣悽慘,連恩只得放棄穿越吉耐特的結界門,轉而到街上租馬車,但他強調這麼做不是出於好心。
“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說。”連恩坐上馬車,習慣性地拉攏紗簾,看了看對面的音,而音抱著他昂貴的金魔杖,也用無助的眼神望著連恩。
“還記得那幅勞倫斯公爵的油畫嗎?”連恩開口說。
“油畫?”音頓時收斂悲傷,變得嚴肅起來,他沒想到連恩會談論這個話題,詫異道:“你是指背後有惡魔骸骨的那一幅?噢,我當然沒忘,事實上我還查到了一點線索”“艾德先生?”連恩試探道。
“沒錯!”音叫道:“你也發現了?”連恩壓低了嗓音,開始向音敘述他早晨在祭祀廳竊聽到的事。
當然,他隱瞞了有關毗格娜禁閉室的那部分。
音默默低頭,好像在思忖什麼,連恩說到神秘女士時,他突然抬起臉,用疑惑的表情問:“女士?怎麼,不是一位先生嗎?”“這不可能,”連恩說:“我看得很清楚,的確是一位女士,她的召喚獸是一隻黑色的豹子。”音更加吃驚了,他喊道:“不,那明明是一隻黑色的烏鴉!而且我也看得很清楚,他肯定是個男人,我敢發誓!”“你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是指待在艾德先生身邊、用小惡魔來餵養召喚獸的那個召喚師?”“是的,是的。”音點頭附和道:“雖然我不確定他是否在艾德先生手下辦事,但油畫背後的惡魔骸骨,的確是那隻烏鴉的傑作!”“唔”兩人紛紛陷入困惑當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恩皺起眉頭,音沙。查爾那雖然是個品味古怪的傢伙,卻應該不會在這種問題上撒謊,而他自己又是親眼看到的,若說把性別搞錯也罷了,很難想像會把豹子和烏鴉看錯,這當中的疑團該如何解釋?
“好吧,我看有必要再去確認一下。”連恩最後做出這個決定,神情凝重。
音看了他一眼,突然打了冷顫,他猶豫地問:“怎、怎麼確認?你該不會”“你不是個幻術師嗎?正好可以派得上用場。”“不,我拒絕!”音的身體往後挪了一步,臉色發青地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我那樣做,恐怕會被蘇珊小姐的雷電魔法劈死的!”“我們可以做得隱蔽一點,禮儀女士不會在早晨四處閒逛的。”連恩瞪著他,冷冷道:“而且我不認為,坐霸王車的人有拒絕的權利。”連恩令馬車停在聖瑪度學院的後門,和音來到位於鐘樓上的祭祀廳旁,在確定學生和老師都在上課,四周無人的情況下,兩人悄悄攀上鐘樓。
連恩脫下了長靴,踏上臺階,厚實的木板在他腳下發出低沉的“咚、咚”聲。
音為了維持貴族形象,只把寬鬆的褲腿塞進靴子,撂起他引以為傲的華麗衣襬,紮在腰間。他雖然答應了要幫助連恩,但看上去仍然猶豫不決,還不時透過一扇扇方形小窗向外俯視整個學院,生怕看到蘇珊小姐那夢魘般的身影。
在樓梯的一側有一根彎曲盤旋向上的扶手,連恩一手搭著它,另一手則貼著木牆,以防萬一有人從鐘樓頂走下來時,他可以立刻從震動感覺出來。
“我一暗示,你就要立刻施放催眠術,知道嗎?”連恩不放心地再次叮囑。
“知道啦!但我其實想說,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來不及了!”連恩注意到地板在顫抖,腳步聲正從他們的頭頂上傳來。
此外,兩個男人的聲音警惕地叫嚷道:“是誰?這裡是祭司大人的神聖領地,未經允許不得擅自闖入!”“準備好,音!”連恩低叫道,迎接上前,打算先去吸引守衛的注意力。
他的眼光觸及到兩道高高的白色身影,周身環繞著青色火光,他們的臉上都罩著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