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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卻連這般小事都記住了。她心裡一陣酸澀,坐在一起的三個人,明明有著最親密的關係,卻是這般奇異的相處模式。
正出神間,何詠清卻酸酸的冒出一句,“和林慕錦生活久了,連脾氣都變了?”以前可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的。
葉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眯起眼笑,“是啊,慕錦脾氣好,老讓著我,女人當然是寵出來的,他待我好,我自然就會日漸溫柔。”她一臉志得意滿的樣子,“不過想必何先生不太懂,你這樣的粗人怎麼懂溫柔兩個字呢。”
何詠清怒極反笑,冷哼一聲,“溫柔?林慕錦那樣的張飛臉?”
葉鴻把手裡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回桌上,瓷器和玻璃桌面清脆的撞擊聲響起,“何詠清,我警告你,少惹我,我今天來不代表我就和你冰釋前嫌了。”
何詠清撇了撇嘴,雙腿交疊,“無所謂,我比較在乎兒子的感受,林太太。”
葉鴻臉刷的白了,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兒子?現在知道是你兒子了,你願意喊,他願意認嗎?”
兩個人都回過頭看林浩初,林浩初搭在沙發背上的手緊緊的握著,低垂著頭,他笑了笑,“終於想起問我的意思了?你們兩個把我當什麼?彼此怨恨的時候,我就是犧牲品。現在想釋懷了,我就是戰利品?”他苦笑,“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要你們這樣的父母。對我來說,還不如是孤兒來得幸福。”
葉鴻和何詠清都呆愣住,葉鴻心裡泛疼,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多話,卻字字句句扎進了她的心裡,血肉模糊。她幾次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詠清煩躁的拿出煙來點燃,心裡也不好受,從最初的只是單純想找個繼承人到現在自己內心深處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揪心,他知道,那就是所謂的血緣天性。
喜樂愣在一邊,開放式的廚房讓剛才的一幕和林浩初的話句句清晰的傳入了她的耳朵,她沒有立場走過去指責誰,也不適合現在去插話,只能安靜的等在一邊,林浩初心裡的傷,只有葉鴻和何詠清才能治癒。
催眠
林浩初忽然起身,他臉色很不好,室內恆溫的空調,臉上卻看著沒有一絲血色,他木訥的左右環顧了下,視線沒有一點焦點,說的話也語無倫次,不知道是對著誰說的,“對不起我我。”結結巴巴的一句話,語音不明,不知道想表達什麼,他腳步踉蹌的上樓,走到最後雙手緊緊的扶住樓梯扶手。
何詠清和葉鴻都被他的臉色嚇到了,何詠清上前扶住他,“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林浩初力氣很大,一把甩開他的手,很暴躁的衝他吼道,“走開!”說完又很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向後退了一步,“不要靠近我,走開。”說完就一個人腳步不穩的往樓上走。
葉鴻和何詠清都無法置信的看向喜樂,喜樂也被林浩初給嚇住了,她連忙關了火,對客廳裡的兩個人說,“我去看看他。”
喜樂跑上樓,敲了敲門,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喜樂緊了緊手指,推門而入,臥室裡空蕩蕩的,只剩隨風飄蕩著的素色窗紗窸窣作響。喜樂徑直走進浴室,一進去就看到林浩初坐在地上,他蒼白的臉上眼睛空靈,沒有一點生氣。喜樂走近他,小心翼翼的扶住他一隻胳膊,聲音極輕,“林浩初”
林浩初側過臉來看她,好像半天才認出她一樣,他支吾著,說的話囁嚅不清,“他們他們在生氣,他們在恨我”
喜樂皺起眉,小聲詢問,“他們是誰?誰生氣了?”
林浩初繼續自言自語著,“他們在笑我,嘲笑我”他緊緊的握住喜樂的手,臉上痛苦不堪,“廝年,廝年”
喜樂一怔,雙手被他攥得緊緊的抽不出來,她輕聲哄著他,“林浩初,放鬆。我是喜樂,廝年已經死了,他們不會恨你,他們的死不是你的錯。你看著我,我是喜樂啊。秦喜樂。”
林浩初看著她,眼神渙散,“喜樂喜樂”他慢慢鬆懈下來,鬆開她的手腕,卻使勁將她勒進懷裡,“喜樂,我快要控制不住了,怎麼辦?我害怕。”
喜樂抱緊他,聲音輕柔,“浩初,你相信我嗎?我幫你。”
林浩初身子瞬間僵硬,他呼吸有些粗重,片刻之後,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喜樂扶起他,回頭就看到浴室門口呆怔住的葉鴻和何詠清,他們都面色凝重。喜樂扶林浩初躺在床上,示意葉鴻和何詠清出去。在走廊上,何詠清沉重的看了看喜樂,“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如果失敗呢?”
葉鴻握在一起的雙手手心裡都是汗,她附和到,“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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