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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起來。
下午,喜樂陪林浩初去了墓園,潔白的雛菊在冬日的寒風裡瑟瑟抖動著,林浩初默默的站在那一排墓碑前,喜樂沒有打擾他。她獨自走到廝年的墓碑前,掏出手絹輕輕擦拭上面的照片,廝年年輕的面容還停留在24歲的樣子。烏黑的髮絲下,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泛著點點亮光。喜樂呆呆的看著,廝年去世的時候,她只有15歲,只記得父母從部隊領導手中接過他的骨灰盒時泛紅的雙眼,那一刻,堅毅硬朗的父親似乎都瞬間老了好幾歲,鍾晴更是哭得昏了過去。
年少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親人離去的滋味。失去了廝年,父母對她的愛越發深刻,什麼事都順著她,什麼要求都儘量替她達成。就連嫁給林浩初,父母都不曾反對過。曾經不知道真相;現在終於明白父親最初時說的,他不可以究竟代表什麼。也許,父親多少還是知道了些什麼吧。
喜樂側過頭看林浩初,風把他的頭髮吹得散落在額際,有幾縷垂在了眼前,他雙手放在了風衣的口袋裡,垂著眼,沉浸在了深深的緬懷之中,長久的沒有一點動靜。喜樂注視著他很久,他沒有一點回應。
喜樂走過去,手輕輕的搭在他肩膀上,感覺到他的身體瑟縮了下,過了幾秒他才回過頭來看喜樂。喜樂看著他有些渙散的眼神,心裡有一絲慌亂,臉上卻依舊是溫柔的笑著,手伸進他大衣口袋握住他的,“走吧?風很大。”
林浩初過了一會才慢慢點了點頭,牽過喜樂的手,回頭看了眼墓碑,兩人一步步走下臺階。喜樂看著他的身影,慢慢綻放出一個放鬆的笑容,林浩初真的在努力面對過去,就在剛才那一秒,也許他差點就又失控了,但是他控制住了。這樣就夠了,他在努力,她能感受到。
晚上的時候,喜樂被顧允一個電話給叫到了Time,Time是他們的一個發小周凱開的酒吧,以前顧允他們一群人經常來玩,喜樂不愛泡吧,很少參加。這次,拗不過顧允的電話轟炸,還是來了。一夥人坐在偌大的包間裡,男男女女一群人,大部分喜樂都認識,還好不至於太冷場。
以前大夥都很喜歡開喜樂和顧允的玩笑,現在知道喜樂結婚了,顧允之前又為她遠走美國,現在看到兩人都在,有些詫異,可也不敢再胡亂說話,只能不斷起鬨給喜樂敬酒。
喜樂被灌了很多酒,但是她酒量還好,不至於會醉,最後實在喝不了了,顧允就替她擋了,顧允中途去了趟衛生間,回來以後臉色似乎就不太好,看著喜樂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喜樂喝得頭有點暈,窩在沙發一角暈暈欲睡,聽著包間裡鬼哭狼嚎的歌聲傻笑,顧允嘆了口氣,拿起她的大衣和包,“走吧,我送你回去。”
喜樂擺擺手坐著不動,“不用,我歇會就好,一會我自己打車回去。”
顧允譁一下坐下來,力氣之大震得沙發上的她都顫了顫,他從包裡拿出喜樂的手機遞在她手中,“你給林浩初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喜樂愣了一下,“為什麼?我又沒醉。”
顧允有些暴躁的用手推了她腦門一下,“要你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啊,沒醉就不能讓他來接你了,他還是不是你老公了?”
喜樂正想反駁,忽然覺得被他一推,胃裡翻騰起一陣噁心,她推開顧允就往衛生間跑。跪在馬桶前面卻又什麼也吐不出來,明明沒有喝多少,怎麼會想吐呢?她自言自語的走出衛生間。推開門就看到顧允等在門口,顧允有些擔憂,“沒事吧?”
“沒事。”喜樂搖了搖頭,臉紅撲撲的,她拍了拍胸口,“只是有點噁心。”
顧允看了看她,把大衣給她穿上,“走吧,還是我送你回去。”
到了樓下,顧允非要送她上樓,開啟門,屋子裡漆黑一片,喜樂給顧允找了拖鞋,顧允一邊換一邊問喜樂,“他沒在家?”
喜樂看了眼空蕩蕩的大廳,“好像沒在吧,奇怪,都這麼晚了,去哪了?”
顧允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不打個電話問問,別出什麼事了,都這麼晚了。”
喜樂看了眼時間,已經快1點了,就拿出手機給林浩初撥號,電話想了很久才被接通,林浩初那邊訊號似乎不太好,說的話也斷斷續續的,喜樂聽了半天才聽懂他的意思,掛了電話,顧允問了句,“怎麼樣?他沒事吧?”
喜樂撇了撇嘴,“他好像說他在什麼地方出差,今晚不回家了。”
“他不回家了?”顧允忽然提高嗓門。
喜樂翻了翻白眼,“怎麼了?他出差不回來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