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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確實做的會讓太子怨恨,太子自幼跟索額圖親厚,即便有再大的錯處康熙也不當折磨死索額圖,給個痛快難道不行?他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兒子的感受,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是太子怨恨他了怎麼辦?這樣想又覺得,也許四十二年的時候康熙的心已經動搖了,太子強勢了康熙不高興,軟弱了康熙更不高興,也只能說是生不逢時罷了。
整個營地裡被火把照的一片通明,外頭跪著的阿哥凍得嘴唇青紫卻沒有一個人敢吭一聲,看著太醫匆匆進了帳篷一會太子就被侍衛拖了下去,越發低著頭跪的恭敬。
康熙頭暈目眩躺在榻上,幾個大臣看著太醫給康熙行了針,康熙才勉強醒過來,喝了參茶緩了一會:“胤禛,去讓外頭跪著的人都進來。”
“是。”
阿哥們見胤禛竟是在裡面的都有些吃驚,忙又收斂起情緒,跟著他進去,康熙在下頭掃了一遍,沒有看見十三,厲聲道:“十三呢?”
李德全忙道:“剛去傳旨並沒有見到十三阿哥。”
康熙顯然還是在氣頭上,摔了手裡茶碗:“混賬!這個不忠不孝的畜生,這個時候還不見人影!”
胤禛立時跪了下去,被罵不忠不孝,十三這輩子就毀了:“皇阿瑪息怒,十三弟定是有緣故才不在的”
康熙猛的咳嗽了幾聲:“你不必在說了!”
胤禛便沉默了下去。
夜已經過去了一半,康熙沉默的躺在榻上,他不說話下頭的阿哥們都跪著,殊蘭也不能總是在裡面跟等著,於是出來跟一旁的宮女侍候康熙,沉悶的空氣中好像有一點就著得火藥,誰都不敢輕易開口,殊蘭接了宮女端上來的藥嗅了嗅,才捧給康熙:“皇上喝藥”
老爺子沉默不語,殊蘭輕聲慢語的說話,像是這寒冷的夜晚裡的一股暖流,慢慢的就能讓人放鬆身體:“我們家排四的阿哥納穆還不到一歲,自打還在妾身肚子裡的時候妾身就想盡千萬種的法子想要他好,生怕他有一絲的不好,他不到一歲就有自己的喜好,妾身怕那隻小香豬身上不乾淨不讓它進屋子,納穆卻喜歡,一看見就依依呀呀的要抱著,若不給他就哭,哭的撕心裂肺,妾身又是心疼又是好氣,難道妾身做額娘還會害他,做什麼不是為了他好?後來妾身就想,兒女都是債,兒大不由娘”
老爺子疲憊的擺了擺手:“罷了,不說了,藥給朕吧。”
見康熙說話了,眾人都才舒了一口氣,雖不敢抬頭,都瞄了幾眼胤禛,沒想到這個側福晉到是有幾分真本事的,看樣子是勸進了皇上的心裡。
康熙喝了藥,就讓跪著的兒子都下去了,殊蘭也就隨著胤禛一起退下,胤禛四顧,又低聲跟殊蘭說話:“十三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看樣子十三還是沒有擺脫歷史的漩渦,但這個時候的他被囚禁,又彷彿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夜裡寒風四起,殊蘭偎依在胤禛懷裡,幾個阿哥在看見殊蘭話裡明顯就多了恭敬和鄭重,還明著抱拳謝了謝殊蘭,謝她勸著康熙喝下了藥。
這一夜誰都睡不著,溫暖的床帳裡,胤禛攬了殊蘭在懷裡,下意識的摸著她的脊背,卻深深的陷進了自己的思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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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丁丑;康熙召諸王、大臣、侍衛、文武官員等、齊集行宮前。命皇太子允礽跪。康熙垂涕訓斥太子,言明自己包容太子二十年;而太子“戮辱在廷諸王貝勒、大臣、官員、專擅威權。鳩聚黨與。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又說“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允礽欲為索額圖復仇結成黨羽,令朕未卜今日。”;並且言明太子是克母之人。回京之後昭告太廟廢除太子。
因康熙最後留了大阿哥在跟前護衛;大阿哥有些得意忘形,康熙也不惜言辭的打擊了大阿哥,“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護朕躬,並無欲立胤禔為皇太子之意;胤禔秉性躁急愚頑豈可立為皇太子!”
康熙的舉措確實震驚了朝野,傳回四貝勒府的時候,額爾瑾只是因為胤禛快要回來了覺得沒有那麼恐慌了。
李嬤嬤低聲跟額爾瑾是說話:“鈕鈷祿的孩子是流了;人也神神叨叨的,總說武氏化成厲鬼在這宅子裡,又總說是要武氏害了她,一會說是在這,一會說是在那,要不請個得道高僧在咱們府上驅一下這邪祟,府上的好多小丫頭嚇的都不太敢進咱們的院子了,傳的越來越邪乎。”
額爾瑾也害怕,她總是夢到蘇荷,這幾日又夢到弘昀,牽著二格格的手要帶了去,她每每總會被嚇起來,夜裡幾乎沒有睡好的時候,疲憊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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