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目養神的連喬漢被一個細微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看到隔壁空位上置著一個皮夾,而皮夾內的金卡、信用卡散落在椅子上,而吸引他目光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主角是一名約十歲的小女孩,身穿粉紫色的舞衣和芭蕾舞鞋,與一名十六、七歲的棕發少年共舞。那女孩的笑容看起來好幸福、好純真,特別是她精靈般的容貌,讓他覺得熟悉,似曾相識。
「哎呀!怎麼會是你?」
「詩織?」
「二哥!」
連喬漢訝異地說不出話來。
「你也到巴黎去嗎?」陳詩織從容地收拾椅子上的金卡。
「是呀,你在臺灣?」
「嗯,回來也兩年了。」她坐到自己位子上,扣好安全帶。
想不到她想為女兒做的事,第一步計畫這麼快就實現了。
「這幾年來,你」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在巴黎住了十二年,怎麼?桑敏菁沒告訴你們嗎?」陳詩織狡滑地笑了笑。
「你是說,桑丫頭一直和你有聯絡?」連喬漢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盯著她。
「沒錯呀,她沒告訴你們嗎?」她明知故問。
她知道桑桑為了報復喬飛,故意不主動告訴他她的下落,誰教他扁了桑桑心愛的丈夫一頓,活該!可絕的是,喬飛也沒向桑桑打聽自己的下落,真不懂他博士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我們沒問她。」
「這也難怪啦,桑桑是那種要人問才會說的人,不問的話,她一個字也不洩漏出去。」她言下之意便是,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太自以為是了啦!
此時機長向乘客說明此次航行的路線,將由臺灣直飛巴黎,在飛機上過夜,在臺北時間早上十一時左右抵達目的地。
「各位旅客,請繫好您的安全帶,本班班機就要起飛了。」空姐甜美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以中、英語各說明了一次。
「這十幾年來,好像沒聽說你有新作發表。」連喬漢提出疑問。「還做設計師嗎?」
「我一直有新作發表,十五年來未曾間斷,只是最近這三、四年踏進了男裝界,用的不是中文名字。」陳詩織是故意的。
難怪沒有她的下落,他暗忖著。「難道當初你登記用的名字不是用陳詩織?」
「一開始是啦,可是結婚後我就改用澳洲的名字了。」其實她是多國籍的人,拿了兩個國家的護照,隨時都可換著用,沒有人知道她上哪兒去。
「你存心躲我們。」連喬漢指控道。
「可是如果你們想找我,也早就找到了,不是嗎?以連家在商業界的影響力,應該是不難呀!」事實上如果她想躲,她有很多地方可以藏身。
他才不信,這小女人的古靈精怪他早見識過了。
「詩織,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在想什麼大夥兒心知肚明,說穿了就不好看了。」他嘆口氣。「你還想躲著喬飛嗎?這十幾年來他也受夠了。」
不想!姿姿該認祖歸宗了,不然她明年就要跑了。陳詩織暗忖著。
「二哥,我相信如果還有緣,我們還會在一起的。」只是這『緣分』掌握在她手上,她在心裡補上一句。
聽了她的回答,連喬漢也沒辦法再多說些什麼,只是
「詩織,你回臺灣住是為了什麼?」
「二哥,你聽過一句話沒有?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躲藏藏十幾年,想回來了。」重點是她女兒的名氣實在太響亮了,由她十歲到十二歲的兩年間,她飽受成名之苦,讓她的小學生涯過得十分不快樂。
早知道就不要答應瑪琳讓姿姿去莫斯科了,才十歲的小女孩就成了公眾人物,被莫斯科這個芭蕾王國捧成了天才少女,從此她們母女倆的生活就更加危機四伏,怕哪天合照被偷拍而上了世界頭條新聞,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詩織回想報上這麼寫著
天才少女之母為名服裝設計師,父為醫界知名醫生,目前分居中
別鬧了!不過還好有瑪琳和吉姆夫婦的保護,沒讓姿姿正式曝光,還有對姿姿疼愛有加的魯西先生也很照顧她。
「詩織,剛才在你皮夾中有張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是」
「是個大麻煩!」她笑著將皮夾翻出來。「她是近年來被有芭蕾王國之稱的莫斯科,便冠上天才少女的可憐小孩。」
連喬漢不解,「有多少少女期望能和莫斯科沾上邊,而你卻說這小女孩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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