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兩人一個處在屋頂上,一個坐在空間中。雖然隔著巨大的空間,卻好像是並肩而坐,稍一錯肩,就可以觸碰到身邊可以用來依靠的肩膀。
和諧無比。
隔了好長的時間,等到遠處的天際線已經微微放出了一絲光亮,天空就要甦醒過來的時候。
曲西有些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也不知道。”
元羽在空間裡面靜靜的坐著,猛的突然聽到曲西開口,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話剛出口,元羽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子。按照曲西的性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開了口,但是絕對不是再重複說一遍的性子。
“不知道為了什麼,但是每次想要不再管的時候,身體內的某個角落的感覺總是會跳出來叫囂。”曲西頓了頓,“那種感覺就好像從血脈的根源裡出現,讓我一直無法抗拒。”
曲西轉臉看向天邊的表情很是迷惘。
血脈。
元羽在聽到血脈這一詞的時候,就止住了還想開口的嘴唇。
曲西從來不願意與人多多談論她的身世,至少在和曲西以朋友的身份相處的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任何的人來看望她,甚至於她的學費都是她自己利用業餘的時間打工賺來的。
若不是因為知道曲西缺錢,他也不會因為參加比賽會獲得巨大的收益而去找到。他知道曲西不會平白無故接受他同情的資助,因此才在知道比賽獎勵豐富的情況下,找她去一起參加。這樣曲西也不會認為他是在同情她,拿錢去砸她,她的個性是那麼堅強,可是自尊心有時候卻是格外的脆弱。
父親、母親這兩個很是簡單普遍的名詞,對於曲西來說就是禁忌。
至今元羽還記得,那次曲璇怒罵曲西母親之時,一向性格溫和能忍則忍的曲西,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就衝上去扇了曲璇一巴掌之時的狠戾,當時她臉上的神情讓他看的心疼萬分。
一個平時連和人爭論都不願意和人多說一句狠話的人,臉上竟然會出現那樣狠戾暴躁的神情。
從此,元羽再也不會在她面前提任何有關於親人的字眼。
絕對的禁忌。
現在,曲西竟然主動的提及了血脈,可是為什麼她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新生兒一般稚嫩迷茫。她周圍甚至都沒有一個可以誇獎她一個字眼的親人,在她迷惘的時候給她一個充滿希望的笑容的親人。
他至少還有個爺爺,雖然爺爺很煩很嘮叨,可是爺爺關心他。
夜晚之中,夜色間的聲音再次沉寂了下來,甚至能夠聽得到周圍沙沙的樹葉吹打聲,位於屋頂,更加臨近那充滿黑色魅力的星空。
空間裡面元羽再也沒有傳來隻言片語,大概是困的睡著了。
曲西仰頭看著伸手就能觸到星星的黑色夜空,天際有星光忽然一閃而過。空氣之中冰涼的氣鋪面而來,一口氣吸下去,滿心肺的涼氣沁脾。
晚間的露水也重,有露水滴滴的掉落下來,打到了她的臉上。
一滴又是一滴。
曲西覺得不對勁了,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露水可滴,就算是她坐的這片屋頂旁,有一顆很高的大樹,高聳入雲,那麼樹葉之上的露水也沒有那麼高的機率,準確無誤的全都打到她的臉上來啊。
曲西仰起頭,偏過頭看向一旁高高的樹上,黑暗之中,隱隱約約也只能夠藉著點月光看得清楚情況。
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就橫坐在粗大樹幹之間,曲西看的不是很真切,可是她明明確確的感覺到了那人向她這個方向齜開了閃亮雪白的一口大白牙。
笑的很是得意。
曲西頓時覺得很是不爽,什麼情況,大半夜裡面不睡覺,趴在樹上裝鳥,嚇人啊?還是嚇鬼?嚇妖?
“笑什麼笑,給我滾出來。”曲西毫不留情的喝道,大半夜裡面喜歡爬樹的人,一般都不是什麼好鳥,她用不著留什麼情面,說些什麼好話,說些什麼假裝客氣的話。
那人很是擅於利用光線的陰影,曲西藉著月光盯了許久,愣是沒有看的清楚那人的長相,只能夠憑藉這身形的粗獷以及坐著的姿勢判別出來一些東西。
這個是個雄性生物,暫時還分不清物種,有可能是人類,有可能是妖類。
“哎呦喂,人家好傷心啊,你這麼粗魯的叫人家出來,人家的小心肝啊,小肺啊,全部都給碎了個稀巴爛了。”語氣妖嬈柔媚,千嬌婉轉,聽的曲西面板之上的雞皮疙瘩嗖的一下全都被嚇的立了起來。
哪裡來的人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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