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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分。他跑到大隊部與他們據理力爭,直至吵到公社,但仍然無濟於事。
回家的路上,曾曉傑耳際不時地響著胡飛在田間批判會上的講話:“憑你的勞動力,就連你自己的口糧也成問題。若不是靠我們來養活,你們三個廢物還能維持到今天?你不好好地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卻跑來與我們爭工分!同志們,這是資產階級臭書生的不勞而獲思想,我們如果不將它打下去,就是長資產階級威風,滅無產階級志氣!”
面對這種侮辱,曾曉傑感到絕望,世界之大,難道就沒有我曾曉傑一家的立身之地?只有在他們的淫威下忍聲吞氣嗎?倔強的他再也不堪忍受這非難和折磨,帶父攜妹,憤然離開了山莊公社。
父親的病與妹妹的年少,使他們無法遠渉。便在那無人的而又荒蕪的硯山山腰住了下來。曾曉傑在那裡搭了一間茅草屋,從此一家人開始了新的、近乎原始的生活,曾曉傑決心以自己的雙手與毅力把周圍建成一個世外桃源。因此拿一年來用汗水所換得的果實——錢,購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並將分得的部分口糧,作為開荒的種子。
小鳥一旦飛出籠子,雖然要為生存而辛苦覓食,但它的內心卻是那樣的歡欣。最重要的是因為它能夠無拘無束地在那廣闊的天空中自由飛翔。
投身於大自然懷抱的曾曉傑,此刻正呼吸著那山中特有的清爽的空氣,他滿懷激情地向大自然挑戰,為重整家園,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灑下了無限的汗水,不知疲倦地開拓著地界。從這艱苦的墾荒種地中,他領略到了別人無法瞭解的樂趣。
在人生的海洋中行舟即使有一帆風順,但更多的則是風浪險礁,它們隨時都有著將你湮沒、吞噬的威脅。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沒有適當營養的曾曉傑,由於拼命的操勞,變得既黑又瘦。眼下口糧已存無幾,田裡又無收穫。雖然妹妹每天都在挖野菜,可危險的訊號燈卻越來越亮。
父親的病似乎更加重了,妹妹也病倒了,曾曉傑雖然像往常一樣,天沒亮就出了門。儘管他也同樣覺得渾身沉重,軟弱無力。可是為了父親、為了妹妹、為了這個家,他必須豁出命地去幹。不管身體如何不適,他都有拿出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因為除了他,還能靠誰呢?這天他強提精神,來到田邊,已是虛汗淋漓,氣喘吁吁了。剛欲坐下棲歇,一陣頭暈目眩,昏了過去。
其實這山上居住的並不僅僅是曾曉傑一家,還有一位名叫陸散波的老人住在山上。他靠著自耕自足,很少下山過問世事,過著清靜的隱居生活。偶爾下山購物,發現山腰處新近搬來一戶獨傲人家,覺得有些蹊蹺,便暗中注意著他們。
這天他見曾曉傑暈倒在田邊,急忙將他救起。根據症狀,曾曉傑是吃了有毒的野菜。陸散波猜想他們一定很困難,就決定去探個明白。當他了解到他們目前的困境後,一股俠義之情油然而生,準備傾全力來幫助他們渡過危機。一心想憑自己的雙手來建設家園的倔強的曾曉傑,此時已難以回絕陸散波對他們的幫助了。
精誠所至,金石可開,蒼天沒有辜負有志之人。由於曾曉傑的努力和陸散波的肝膽相助,一年後,曾曉傑一家的生活總算漸漸地有了起色,父親的病也有些好轉,全家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趁著間隙閒餘,曾曉傑又操起了久已荒蕪的學業。他加倍的自學,並非企求什麼,只是為了充實自己。還在學生時代,他與沈沉就像立下契約似的,兩人都希望能多涉及一些知識,並從各方面加以融會貫通,至今就養成了學習的嗜好。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有休息時間,曾曉傑總要練一會小周天功法。這是他曾經和沈沉一起根據中醫理論琢磨出來的。此功法不拘姿勢,站、坐、臥都可,這就給曾曉傑練功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具體的作法是:先凝神養氣,兩目輕閉,微露一絲之光。目觀鼻,鼻觀心,口自然閉合,舌抵上鄂,意守臍下三寸處的丹田。待丹田溫熱,真氣充實,然後由意識引導真氣過尾閭至督脈,衝起命門,遊夾脊,穿過玉枕關,上升巔頂。而後轉入明堂,度至任脈,降重樓,返回丹田。這樣週而復始,絡繹不絕。始覺周身和暖濡潤、血脈流暢。
此乃武術內功入門,亦是祛病自療之根本。有人把練此功法中的呼吸看成是至關重要的,其實只要使它綿綿流長,不必介意。
為了鍛鍊身體,曾曉傑每天還要溫習一番過去在少體校所學得的八卦掌。天還未亮,他就在田傍的山坪上練起了八卦步法。
這八卦步是根據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字形而研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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