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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的招數豈會留有餘地。因此,儘管曾曉傑沒有加上自己的功力,可胡飛出擊的份量,也夠他那夥同伴受了。
故謂太極自然之妙用,至結果之時,始悟其理之精妙矣!
看著這夥廢物倒成一片的醜態,曾曉傑一時覺得有些於心不忍。除胡飛之外,他們都與我無怨無仇,毫不相干,只要給他們一點教訓,就夠了。脆弱的情感迫使他只想儘快地結束這淒涼的一幕。他揮了揮手,用冰冷的語氣說道:“還不快走,莫非再想品嚐一下這等滋味!”那幫無賴聽曾曉傑這麼一說,猶如得到赦免的聖旨,不顧傷痛,紛紛爬起,哄哄散散、晃晃搖搖地向山下湧去。
胡飛看著這夥窩囊廢,不由的惡膽橫生,怒道:“給我站住!你們這群飯桶。”同伴們聽到胡飛的吆喝,你看我,我看你,猶豫不決起來。有幾個還想溜下山去的,胡飛一把抓住其中一個。胡飛被曾曉傑戲得毫無生路,但對付自己的下屬卻是恰恰有餘,那人被胡飛拎了回來,嚇得混身顫抖,“噹啷”一聲,手中的步槍也掉了下來,其他想下山的只能停住了腳步。
雙眼佈滿腥紅血絲的胡飛,被這一聲響喚回了殘戾的本性。他轉身朝曾曉傑狂叫道:“今天我非要你死在我面前!”瘋狂的語氣充滿了極度的殺氣,猶如一頭餓虎對覬覦了多時的肥羊,突然發出了暴吼。
胡飛在獸叫的同時,已拔槍向曾曉傑射出了一槍。
悽慘刺耳的尖叫,掠向上空,周圍的人群因之而心絃緊抽,汗毛直豎。叫聲透過樹林,鑽入深谷,廻蕩不已。
“啊——”又是一聲慘呼,那是野獸受傷後發出的哀鳴。大夥的眼光循聲望去,“啊呀!”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胡飛身後正立著手持手槍的銅柱般的曾曉傑。胡飛卻跪撲在地,左手緊託著因脫臼而耷拉的右臂。
原來,正當曾曉傑面向屋子,見妹妹曾曉婉的眼神放射出驚恐的光亮,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後,這張被恐怖籠罩著的臉,使曾曉傑心裡猛一顫動,立即知道身後危急。就在妹妹剛欲發出驚呼的同時,他的整個身子,已似一支箭,快如馳電,凌空倒縱,從那夥人的頭上掠過,乘勢右掌下撩輕拂。胡飛同伴中已有一人,剛巧補上曾曉傑原來的位置,這個本想趁曾曉傑不備進行偷襲的傢伙,卻中了胡飛的槍彈。
曾曉婉的驚呼,胡飛的槍聲,那人的尖叫,組成了悲愴樂章中的一個小節,就在這令人麻木的時刻,曾曉傑卸下了胡飛的手槍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使曾曉傑久抑胸中的怒火騰起萬丈,抬起右掌,對準形如殭屍的胡飛的腦袋,猛砍下去
“哥——”
妹妹的一次驚呼,救了胡飛。曾曉傑一愣,下擊的手掌陡然收住。理智又從他的心底復甦冉升,腦海裡漸漸浮起師父一貫的諄諄教誨:“若有夙業,如日消冰;若無疚心,如水澆石。須知塵去鏡明,虛室生白,惟光獨照耳!”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不能莽撞,要忍耐。手臂隨意念而軟落下來。
胡飛的同夥們見副營長被曾曉傑所押,既不敢靠向前去,又不敢丟掉胡飛逃走,因此不約而同地舉起步槍,抖抖索索地瞄向曾曉傑。wωw奇Qìsuu書còm網
這一情形,可把胡飛嚇壞了。他想,若一開火,可不把我打出一串透明窟窿!急叫道:“不!媽的,不能開槍!”
那些失魂落魄的傢伙,聽到胡飛的這一叫,似醒非醒,木偶似地站在那裡,兀自不敢動彈。
曾曉傑狠狠地哼了一聲,扶著胡飛,用命令的口吻,道:“抬起屍體,滾下山去!”
那幫傢伙顫顫畏畏地退了下去,最後,曾曉傑把胡飛也放了,但留下了他的那支手槍。
時間已到晝的盡頭,但殘陽還不肯放棄這炫耀自己的最後一刻,把西邊的雲層映照得如腥血一般,彷彿在繼續那未終的一幕,也許是作為終局前的尾聲吧。
將近一個時辰過去了,除了屋子內偶有幾下抽泣、嘆息,或收拾屋子的聲響外,一切都歸復了往日的寂靜。
在夜色的掩護下,曾曉傑由屋後的小窗翻出,避開了監守在門口不遠處的兩個人的視線,搭上窗外的小樹,縱入叢林,毫無聲息地向山上奔去。似海鷗掠波,眨時間便消失在夜幕中。
曾曉傑之所以急於上山,並非因為躲避,只因這一下午的事情,雖然不可避免。勢在必行,但實在太出他的意料。尤其在事後,更有這種感覺。他已感到茫然,認為有必有馬上和師父與嚴立商議,以決定下一著。
聽完曾曉傑的敘述,陸散波沉思了一番,神色凝重地說:“孩子,此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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