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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哈哈大笑:“敢情這就叫傻人有傻福!”
小舟笑著搖頭,道:“俗話說問世界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依我看,從她施捨你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把你降服了。”
風炳辰連忙點頭道:“此言甚是。”
純潔笑而不語,心底流淌一股暖暖的感動。
婚禮結束後,新人去度蜜月,薔薇和他們在景區玩了兩天,也飛回去上班了。純潔帶風炳辰回了趟家,許嵐招呼得格外熱情。
他們此時已經搬了新家,特意給她留了樓上的大臥室,方便他們回去。自從有了風炳辰這個男友,她在家裡的地位陡然提高了許多。純潔覺得十分荒誕,但平靜的生活和穩定的感情讓她變得寬容,很多事情也不再計較了。
回聖罌市前一天,純潔帶著風炳辰去了自己的母校。
學校翻新過,比從前更加美觀、漂亮,種植了許多頗具觀賞性的樹木花草。周邊外圍開設了很多書店網咖和遊戲機房。兩人挽手在校園裡轉悠。睽別經年,舊地重遊,純潔難免回憶聯翩,不停對他講述自己的學生時代,零零散散的一些片段,風炳辰都吉光片羽般記下來。當然,也有蕭憶山的部分。
他豔名遠播,連外面學校的女生都給他寫情書。他那樣的清瘦,挺拔,俊秀,像漫畫裡的美少年,書包裡永遠沒有文具盒,沒有一本書是完整無缺的,書桌裡塞滿了情書、零食,和各種各樣的小禮物,還經常有人情書錯投,塞到她的課桌裡。他的右手食指上永遠纏著白色膠布,經常趕在上課鈴響的前一秒進教室;回答老師的提問始終翻來覆去地那麼幾句,“呃,不知道”,“忘記了”,“對不起”
想到這些,純潔不由得沉默起來。
風炳辰察顏觀色,差不多也猜到她在想什麼,卻沒有打擾她,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記憶,那是他來不及參與的過去,難免有些遺憾說來也奇怪,他並不嫉妒她那個正經交往過的男友,反而對蕭憶山耿耿於懷。
隨著一聲鈴響,學生們潮湧而出,他們也隨著人潮離開。臨上車前,純潔回頭看了最後一眼,這是一個女人和她的少女時代告別,和她的豆蔻年華告別,和她的初戀情懷告別。這最後一眼是為她的青春祭。
她倚在玻璃窗上,街燈霓虹在她的臉上照出變幻莫測的光彩。持續的沉默終於引起了風炳辰的不滿。他搖一下她的手臂,佯怒道:“還在想那個姓蕭的啊,別太過分啊”
純潔轉過頭看他,語氣和聲音都極其輕柔,甚至帶了些愛憐的意味:“傻瓜,我在想你。”
她平日與人交往時常都保待著一種警覺,自覺或是不自覺的,像只受驚的兔子,從來不曾像此時此刻這樣放鬆,臉上的表情既寧靜又安詳。風炳辰明顯能夠感覺到她的不同,她身上那層用於自保的無形冰封忽然之間溶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幸福之光,那雙清亮的眼睛也變得格外柔和,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美。
他略微怔了一怔,道:“想我什麼?”
純潔含笑道:“你變成一隻小蟲子,鑽到我的腦袋裡來看看。”
“我又不是孫猴子。”
“我以為你比他還神通廣大呢。”
風炳辰微笑。
純潔握住他的手,將頭靠著他的肩膀上,看向窗外,任思緒飛翔。
他從來不對她發脾氣,從來不給她壞臉色,不曾做過傷害她的事。他永遠是那麼的風趣迷人,溫文爾雅。即便是遭到拒絕,依舊錶現得體貼周到,風度翩翩。他又是那樣的自信,包容,優雅,深邃。倘若她的心曾經是塊寒冷的冰石,那麼他的溫柔就是山澗的清泉,水滴石穿,柔能克剛。
他尚不曾給過她片言隻語的承諾,她亦不覺得有需要。
生命是一個極其漫長的旅程,它擁有能夠讓承諾和保證變成笑話或謊言的魔力。所以她不需要那些應景的誓言,他們之間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這是她喜歡的方式。她亦沒有因為他的富裕和強勢,就把自己歸入弱勢的一方,從而產生年老色衰的恐懼。她從未想過用身體去換取些什麼東西。她很清楚,青春是一件易揮發的物質,有著特定的時效性,所以行樂須及時,有花堪折直須折。
從他的身上,她學習到應該怎樣去愛一個人。是的,愛一個人是應該像他這樣,剋制,隱忍,不說傷害對方的話,不做傷害對方的事;靜靜守候,默默關注,在對方需要的時候及時伸過手去,不離不棄。
她所能想到的關於愛情的最壞結果不過是幻滅,但她亦從未相信過所謂的金色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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