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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親自來,又作何反應?然而,此時此刻,她所準備的那些反應全都派不上用場。因為愛情永遠不是你安排和設想的模樣,它總是出人意料。
風炳辰對她的脾氣秉性早摸到了七八分,此時間她不言語,察顏觀色知道自己有獲赦的機會,忙打鐵趁熱,繼續撒嬌:“我肚子好餓,陪我去吃宵夜好不好?”
純潔依舊冷著臉:“關我什麼事?”
“你這個壞人,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幫你收抬房間,洗衣服,忙了好半天,你看,手指都泡皺了”說著就湊過來,將十根白皙修長的手指伸到她跟前,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臉。純潔從不曾見過他這樣孩子氣,完全不知如何應對,又實在是對他的五官沒有免疫力,只得暗自嘆息,順著臺階下了。
“附近只有一家小麵館,只怕不合你大少爺的胃口。”
“沒關係,”風炳辰連忙表態,“我現在餓得什麼都吃得下。”純潔無奈,只得陪他出門去吃飯。
夜色深沉,商家店鋪悉數打烊,附近唯有譚記麵館通宵營業。兩人在樓下等了片刻,沒有等到計程車,便步行過去。
純潔的身體原有些不舒服,經夜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風炳辰亦沒有穿外套出門,便伸臂將她攬進懷裡,見她沒有拒絕,又俯身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純潔只是抬眸瞪了他一眼,並不理他。
待到了譚記,風炳辰開始賣力講些趣聞逸事,試圖取悅她。為了投其所好,他先講了一個電影方面的。
“希區柯克以導演驚險、恐怖片聞名,一天,他看妻子做蛋奶酥餅。她把酥餅放進爐子,他就兩眼直愣愣地盯著爐膛門,‘那裡面在幹什麼呢?’每隔幾分鐘他就問一下,嗓門壓得很低。酥餅香味撲鼻的時候,希區柯克太太開啟爐膛門,取出一塊香甜可口的烤熟了的酥餅。希區柯克卻緊張得精疲力竭,氣喘籲的地說:‘下次做酥餅時一定得有個裝著玻璃門的爐子,好看清楚裡面發生的一切。我實在受不了這個懸念。’”
純潔聽若未聞,面無表情。他又講了另一個。
“英國畫家威廉·霍格思受命為一個其貌不揚的貴族畫像。他坦率的寫實筆調,使這個貴族看了很不滿意,拒絕付款。霍格思便給貴族寫了一封信,說有一個專門展覽野獸、畸形人和怪物的人,對這張畫像很感興趣,願以高價收買。如果他3天之內收不到錢,他打算把這幅畫像再潤色一下,加上尾巴和其他器官,賣給那人去展覽。收到這封信後,那位貴族立即如數付款,把畫像拿回家燒了。”
純潔聽了,依舊面不改色。
風炳辰不死心,決定講一個應景的:“麥克走進一家餐館,在餐廳裡坐了很久,看到別的客人全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有他沒有侍應生來招呼,便起身問老闆:‘對不起,請問我是不是坐到觀眾席了?’”
他話音剛落,近旁的一個女服務員撲哧一聲笑了。純潔終於抬頭,眼風掃過那服務員,然後盯著風炳辰臉上,冷冷道:“面都涼了,快吃吧。”
風炳辰聞言宛如得了赦令,埋頭吃了起來。
飯後他直接攔車回酒店,純潔也不反對。她決意要對他好便不再鬧彆扭了,況且他替她收掙房間清洗衣服極力逗她開心,想來待她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再則自己的東西全在他那,總要拿回來的,乾脆大方點隨他回去。
誰知到了凌晨,她忽然發起高燒,風炳辰要叫醫生,被她阻止,只叫客服拿來感冒藥來吃了,昏睡到第二日中午,他前來喚醒她吃飯,考慮到她可能沒胃口,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一些開胃菜。飯後測量體溫,見沒有退燒,又請了醫生為她診斷,殷勤體貼得讓純潔十分不安。
她活過27歲,尚沒有被人這般緊張過,實在無法泰然受之,恨不得立刻好起來。風炳辰也恨不得她立刻好起來,他昨晚忍了一夜,今晚是無論如何忍不住的,偏偏純潔白天睡得太飽,並不急於休息,躺在沙發裡看電視。他在旁邊轉來轉去,找各種藉口催她休息,純潔視若不見,聽若未聞。
電視里正在播《天外來客》的宣傳片,他靈機一動道:“你不是想要採訪楚鳳鳴嗎?”純潔聽到這一句,果然抬頭看他。他趕緊道:“等你的感冒好了,我就安排你們見面,現在趕緊休息吧”說著就將遙控器從她的手裡抽走。
純潔半推半就依言進了臥室,以感冒怕傳染為藉口和他保持距離,然而風君委實是位絕世高手,熱情且富有耐心,技巧嫻熟精緻,她感覺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戰慄,卻極力控制。她這種性格稍嫌彆扭,凡事希望別人主動解釋,以免自己刨根問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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