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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闖入了禁區,讓她感到惶恐。那是她脆弱靈魂的最後一層保護殼。和卓越分手固然難過,但這層殼還是完整的。如今這層殼被揭開了,而她不確定能否承受這種剝離所產生的後果,她天生缺乏安全感,又有一顆悲觀的心,凡事都預先打上了一層淒涼的底色。
她知道,一個平凡的女子站在一個出色的男子身邊,他若真心愛她,她方可分享他的光芒,透過他把自個兒成全了;他若不愛她,她將永遠藏匿在他的陰影裡,黯無天日。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必須放棄一部分自我,甚至是一大部分,而她不確定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凌晨時分,薔薇和小舟一起上線。彼此互通近況。薔薇忙於工作,小舟忙於戀愛,並且已經進行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如此神速,讓純潔頗為驚訝,笑稱她是典型的畢婚族。
閒言聊了半個小時,終於輪到她們拷問純潔了。這是慣例,通常都是她們先講,然後才輪到她,她始終是那個最後一位。
純潔原想談一談風炳辰,可是兩位閨蜜都集中精力盤問蕭憶山的八卦。她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吃喝拉撒睡,即便是大明星,每天也免不了這幾件事,做起來也未必比普通人更好看,實在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她陪著蕭憶山宣傳了十來天,若說一點料都沒有,那也說不過去,只好說些不鹹不淡的流水賬,她們居然也聽得津津有味。再一次證明,追星真是不分年齡層次的。
八卦了半天,她們又問起那部由蕭憶山主演的電影。這個事情純潔倒是略知一二,便說起這部戲的導演宋艾琳女士,詢問兩位好友是否知道此人。她們仨都是影視愛好者,但小舟的口味更小眾,對那些獨立電影實驗電影感興趣,說宋女士拍過兩部女權主義的電影,口碑不錯,對她轉型商業片還是挺看好的,反倒為蕭憶山感到擔憂,未知他能否成功。
純潔覺得話題已經遠離了她的初衷,看一下電腦螢幕下方的時間,忍不住打起了哈欠,便和她們互道晚安,關掉電腦睡覺去了。
第二日醒來看時間,已是中午。
她在床上磨蹭了幾分鐘,然後才起床去煮水泡咖啡。這是從讀書時便養成的習慣,經常熬夜,隔日晨起需要一杯咖啡來提提神。
手機裡收到風炳辰的簡訊說:有事要回倫敦幾天。
如此一來,就不用再去做那個無所事事的助理了。她愉快地開啟音響,播放U2樂隊的歌曲,然後進衛生間洗漱完畢,把髒衣以扔進洗衣機,戴上手套開始做清潔。
一切搞定,覺得肚子有點餓,開啟冰箱一看,是昨晚的剩菜,端出來全部倒進垃圾桶,然後出去吃午餐。換了條黑白條紋裙,拿了一把遮陽傘,去最近的購物廣場。附近有幾家不錯的餐館,還有一家超級市場,正好消磨時間。
如此無所事事、晨昏顛倒地過了三日,不免無聊了起來。
想到風炳辰去倫敦之後連電話也不打一通,簡訊也不傳一條,便不由自主地懷疑起他的誠意。雖然她並沒有接受他的表白,但倘若他的表白不是出於真心,而是虛情假意,她無疑會覺得受了愚弄,感覺不舒服。
更危險的是,她發現自己有點不適應他的離開。
她從未有過對人產生過依賴感。即便是和卓越最熱烈時,她也不曾有過這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以前他出差十天半個月是常事,她也不覺得時間難熬,現在風炳辰不過離開了兩天,她就已經不習慣了。
這可真要不得。
她為他的麗色誘惑,飲鴆止渴,終於把給自己陷了進去。但是,她對開始這段情感缺乏信心和安全感,所以儘量迴避這個問題,不去想它。
在這座著名的繁華之都,她有一個已經分了手的戀人,幾了相交泛泛的同學和同事。她唯一的親人就是她的父親,但他們的個性太像,所以關係不是太好。他永遠拿捏著父親的威嚴,而她卻自命已經看透了他。他在離此不遠的T市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但家裡沒有她的地位。
她的生活就像一位已故女歌手曾經唱過的那樣: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
她喜歡一個人生活,有時也難免覺得孤單寂寞,需要非常強大的意志來抵抗這種寂寞,用一切有趣有效的方式轉移情緒。一旦抵抗失敗,就會產生自暴自棄的念頭。然而,即便是悲傷如潮,找不出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只要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就必須打起精神,投入到陽光裡去。
她是這樣的,很多人也是這樣的。這座城裡有成千上萬的男女,他們的人生寂寞如雪。借用瑪格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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