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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老爹根本不敢多看,為她注射了麻醉,
刀子將皮肉劃開一個十字,鑷子在肉裡攪拌,找尋最適合的角度,然後順著彈道軌跡將子彈取出。
盛讚俯下臉親吻糰子的肩頭,心痛的無以復加。
她原本完整的身體,為他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她真的膽子很大,她居然敢為他擋子彈!
對了,她居然敢開槍!
是我把你變成這樣的,你會不會後悔?
哐當,帶血的子彈被扔在鐵盤裡,川老爹用針線將傷口縫合。
一針一針,穿透白皙的皮肉,猙獰的糾結在一起。
盛讚雙目赤紅,這比紮在他身上還要痛。
川芎站在屋外,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很快,川老爹出來了,他迎上去,想問什麼,卻看見老爹警告的眼神。
盛讚將糰子抱出來,川芎說:“她應該留在這裡,這裡有人會照顧她。”
“給我滾開!”盛讚心情不好。
川老爹吩咐徒弟:“把大少爺給我扔進祠堂裡面壁思過。”
盛讚與他擦肩而過,說:“我當然會照顧她。”
他將風衣輕輕的蓋在糰子身上,帶她回家。
如他所說,他一直守在她的床邊,他不允許其他人進入團子的臥房,他絞了溫熱乾淨的毛巾,為她擦拭身體,他的手掌上一片鮮紅,是之前糰子留的血。
毛巾很快也變了顏色,怎麼洗也洗不掉。
“喂,快醒來啊。”他低低的說。
床上的少女蒼白的嘴唇令他不悅,他俯身親吻,在她昏迷的時候,輕咬住,用齒冠摩挲,用舌尖挑*弄,然後離開,滿意的看見上面有了一些紅潤。
“怎麼還不醒?”他自言自語,又一次吻上去。
這一次,他緩慢了些,珍惜的品嚐著,日思夜想的紅唇就在眼前,他一寸寸的碾過,味道與夢中一樣的好。
麻醉消退,糰子悠悠轉醒,眼睛還未睜開,就發現了這個親吻。
沒有一秒猶豫的,她推開了盛讚,扯疼了肩頭的傷口。
“怎麼?不要?”盛讚眼眸深邃,氣息沉重,這是給你的禮物。
他如她所願,他終於敗給了自己。
他以為這丫頭會喜笑顏開,卻未曾想過,她會這麼委屈的掉眼淚。
“你”他不知錯在哪裡?傷口很疼?這是唯一的解釋。
他立馬站起來,衝門外喊:“給我把川師傅帶過來!”
可糰子卻越哭越兇,可憐的像被拋棄的幼獸。
“好了好了。”盛讚哄她,再忍一忍,馬上就會好的。
但糰子卻甩掉了他的手,這個吻,是她曾經向他索要的,比賽的獎品。
他從沒有答應過,可現在為什麼又要吻她?難道是因為我為你擋了一槍,你在報答我?
糰子是真的傷心了,如果這只是報答,她寧願不要。
又有什麼好報答的?她不過是做了她願意做的,他們不是一家人嗎?為什麼要這樣的見外?
她心裡委屈,身上又不舒服,哭的更厲害了。
為什麼哥哥可以主動親紫鳶,而她卻要可憐兮兮的借那什麼破比賽來討要這一切?她都決定要一輩子跟隨他在這血腥的世界了,他憑什麼不要她!他憑什麼不喜歡她!
盛讚頭疼的看著發脾氣的糰子,十幾年了,他第一次見她有這樣的小脾氣。
原來,小丫頭生氣起來會這麼可愛。
他莞爾一笑,又俯身下來親吻她,如花朵般的唇瓣沾上了苦苦的眼淚,惹得盛爺心頭緊繃繃的。
糰子偏過臉,不讓他親,他就輕笑著親她的面頰,被子從肩頭滑下,她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
“!!”
“我給你擦了擦。”盛讚淡定。
“!!”
“好了快躺下,小心感冒。”盛讚依舊淡定,但目光隱隱有些灼熱。
糰子的叛逆期好像現在才來,她不管不顧的站起來,看吧看吧,反正也沒其他人看過!
她捂著肩膀往外走,身後有人為她裹上輕薄的毯子,並且揚聲吩咐外面:“都給我退到大門外。”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下樓,很快,門口安靜下來。
他擁著她出去,問:“想看什麼?”
原本豪華的走廊被掀掉了桌布,銼掉一層厚厚的牆皮,走廊盡頭也是十分凌亂,舊沙發,油漆桶,電鑽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