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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拿著煙霧繚繞的香燭走向床頭!
郭曉涵木然糊塗了。
他已經忘了悲痛,眼睛裡也沒有了淚水,他被許許多多解不開的謎弄糊塗了。
缺耳老人偷偷膘了郭曉涵一眼,接著說:“涵兒,快把箔紙焚化了吧!”
郭曉涵略一定神,立即走了過去,定睛一看;不由驚得面色一變。
只見——
缺耳老人正將一根根的香柱,插進床頭上的本欄上,聲息毫無,宛如插上泥土上似的,這份功力,確實駭人。
郭曉涵看在眼裡,不住流下淚來,痛悔的說:“老伯伯為何不早來一步,如果有老伯伯在此,家父也就不會遭人暗算了。”
邊說邊將手中的箔紙,在白燭的火苗上引燃。
缺耳老人邪眼微一閃動,接著一嘆道:“涵兒,這也許也是天意,如果我不遇到‘獨腿天王’熊振東,伯伯也不知道你們住在如此隱密的古墓裡。”
郭曉涵一聽。頓時想起久久不敢向父親詢問的問題,一面噙著淚焚化著箔紙,一面不解的問:“老伯伯,你可知道我父親為何要搬進這座古墓裡來住?”
缺耳老人遲疑的說:“真實情形,伯伯也不清楚,不過江湖上有些人猜測,你父親在華山玉峰下得一部什麼佛門‘真’”
郭曉涵一聽“華山玉女峰下”,頓時想起那個慈眉善目,身穿黃袍的慈祥老人。他方才也說昔年在玉女峰下曾經見到過父親。
這時——
缺耳老人已將香炷插完,見郭曉涵凝神沉思,立即以祥和的聲音問:“涵兒,你父親可是為了這個原因?”
郭曉涵一定神,將手中剩餘的一些箔紙放在火堆上,起身搖了搖頭說:“涵兒不知道,我從來沒有看到父親念過什麼‘真經’”
缺耳老人未待郭曉涵說完。
趁機問他道:“據說佛門真經是藏在一個小錦盒裡”
郭曉涵一聽,心頭不由砰砰跳個不停。
缺耳老人的邪眼中精光一閃,陰險的老臉上,充滿了貪婪之色。
接著——
又含笑問道:“涵兒,你可曾看到過那個小錦盒?”
郭曉涵見問,心頭跳得更厲害了,他覺得這個缺耳老人雖然是父親的好友,但目前仍不宜將真實情形告訴他。
因而——
略一遲疑,訥訥的說:“涵兒沒看到過!”
邊說邊慚愧的低下頭去。
缺耳老人一聽,面色立刻大變,禿眉一挑,邪眼圓睜,嘴角兒上掠過一絲獰笑,本來就猙惡的面目,這時變得更怕人了。
他蓄滿功力的乾枯右手,五指彎曲如鉤,逐漸的向上提起來!
第五章江湖五“獨”
郭曉涵說了那句謊話後,心裡感到非常後悔。
因而,羞愧的一直不敢抬起頭來,他覺得對這個尋找父親十年之久的老伯伯,實在不應該騙他。
缺耳老人圓睜邪眼,瘦削的馬臉上,肌肉不停抽搐著。
這時他蓄滿功力的乾枯右手,已漸漸舉過了郭曉涵的肩頭。
片刻——
他的邪眼精光一閃,猙惡的神情,又平復下來。削薄的嘴角兒上,隨之掠過一抹狡獪的詭笑,那隻如鉤的右手,又悄悄的垂下來。
接著——
強抑心頭怒火,以一種感慨而祥和的聲音說:“當然嘍,這種極端重要,有關武林浩劫的至寶,哪能讓你這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看到”
說此一頓。
邪眼一轉,禿盾一蹙,繼續說:“再說,就是你看到了,你也不知道它的重要性。”
郭曉涵立即怯怯的低低應了聲是,以掩飾他心裡的不安。
缺耳老人覷目看了挺在床上的屍體一眼,接著說:“涵兒,俗話說:‘入土為安’,我們必須儘快的將你父親就近安葬了才好”
郭曉涵一聽,頓時心如刀割,舉目望看你親的屍體,戚聲說。“涵兒想把家父的屍體,放進古墳內,和家母葬在一起。”
缺耳老人的邪眼精光一閃,未待郭曉涵說完,急聲問:“古墳內的通路你可知道?”
郭曉涵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但是——
他的目光卻依然望著床上的父親,黯然悲聲說:“家父每年在家母逝世的那一天,必帶涵兒進去一次,一瞻家母的遺容。”
說著,兩行淚水不覺又籟籟的滾了下來。
缺耳老人一聽,醜惡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