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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較小。
不過那個面目和善的黃袍老人,是否就是隱在身後,將他擊暈的,卻不得而知。
因為只有那個人曾暗中看到擊斃父親的兇手是誰。
他覺得自己應該去豐漁村找那個黃袍老人問個清楚,何況他曾表示,願將父親被殺的原因告訴給自己!
心念已定。
急步走至床前,準備將父親的屍體移至古墳,和母親的屍體並肩放在一起。
就在這時。
一絲衣袂破風之聲,隱約傳來。
郭曉涵心頭一震,心說:又是誰來了?就聽一聲嚎啕大哭,竟由進口處響起。**
郭曉涵嚇了一跳,轉身一看,但見一道黑影,挾著蒼勁沙啞的痛哭聲,疾如風馳般撲了進來。
郭曉涵神志慌亂,再想藏躲,已是不及。
那黑影一見床上的屍體,悲嘶聲中,飛撲上前,手上的東西亦散落在地上。
郭曉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
忙低頭一看,地上滿是香燭箔紙,一隻竹籃已滾到了牆邊。
再看伏在父親屍體上大哭的人,竟是一個身穿灰衣,白髮白鬚,左耳已失的乾瘦老人。
只聽乾瘦缺耳老人嘶啞的悲嚎道:“渭濱老弟你死的好慘呀老哥哥找你找的好苦噢”
郭曉涵一聽,原來是父親的老友,不由悲從心起,宛如見到親人似的,“哇”的一聲,撲倒在那人身側,放聲痛哭起來。
良久。
郭曉涵感到一隻乾枯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同時聽到缺耳老人悲痛的說:“涵兒,可憐的孩子”
以下的話,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了。
郭曉涵一聽那聲親切的“涵兒”,哭的更厲害了。
雖然——
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聽父母提起他有這麼一個缺耳朵的伯伯。
然而——
這是他驟然失去父親之後,所聽到的第一個親切聲音。
因而在他心理上,對於這缺耳乾瘦老人,感到無比的親切。
缺耳老人極端慈祥的撫著他的肩頭。悲切的說:“涵兒,不要哭,快起來,讓老伯伯看看你,整整十年了,沒想到你已長得如此高大了”
郭曉涵的淚,像決堤的江河,兩手不自覺的將缺耳老人抱住。
缺耳老人黯然一嘆,近擬顫抖的悲聲說:“涵兒可憐的孩子”
邊說邊伸出兩隻乾枯的手,將郭曉涵抱扶起來。
郭曉涵依然悲痛的嗚咽著。
缺耳老人親切的舉袖為他拭著面頰上的淚水。
郭曉涵還沒看到這位老伯伯的面貌,才一仰臉,不禁渾身一顫,心中立即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
只見缺耳老人削瘦的馬臉上,禿眉邪眼,薄唇無須,高聳的兩顴中,嵌著個鷹鉤鼻,竟是一幅十足的奸邪陰險相。
滿布皺紋的臉上,雖然沒有老淚縱橫,但是狡獪的邪眼。卻也紅紅的。
郭曉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像這樣親切慈祥的老人,居然生了一副陰險邪惡的面孔。
當然,世界也有很多面貌奇醜,心地善良的好人。
如此一想,他的心情又寬暢多了。
缺耳老人見郭曉涵望著他不語,立即以親切的聲音問:“涵兒,不認識老伯伯了?”
邊說邊用乾枯的手,不停的撫摸郭曉涵的肩和背。
郭曉涵望著缺耳老人,坦誠的點點頭!
缺耳老人苦澀的一笑,黯然說:“這也難怪,整整十年了,那時你還是個娃兒。”
郭曉涵不便說沒有,立即回答說:“父親時常談及許多叔叔伯伯,只是涵兒生性愚魯,一時記不住那麼多。”
缺耳老人一聽,滿意的笑了。
但是當他看到郭曉涵的眉一皺時,忙又悲痛的說:“涵兒,快把香燭撿起來,讓我們為你父親焚化”
話未說完,當先俯身撿起地上的香燭箔紙。
郭曉涵看到滿地的香燭箔紙,心中一動,異常不解,不由脫口問道:“老伯伯一別十年,如何知道家父和涵兒住在此地,又怎麼知道家父已經遇害身亡?”
缺耳老人一面整理箔紙,一面毫不遲疑的說:“涵兒,老伯伯已整整找了你父親十年,昨夜宿店在前面鎮上,三更時分,忽然聽到店外有人大喝,老伯伯奔至店外一看,竟是與你父親有過嫌怨的‘獨腿大王’陳振東”
郭曉涵心中一動,不由脫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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