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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掩月,寒星隱現,大地一片漆黑。
郭曉涵認準方向,展開輕功,直奔正西。
回頭一看,發現“毒娘子”等,仍沒有出現,想是在尋找驚走的馬匹,和安置受傷的人。
飛馳數里,已可以看到前面點點燈火,同時,隱約聽到如訴松濤,和河水的流動聲。
郭曉涵知道,前面那片燈火,很可能就是白河寨了。
八九里地,片刻已到,郭曉涵舉目一看。
松林內寂靜如死,一片漆黑,如訴松濤,夾雜著繞過白河寨的河水嗚咽聲,聞之令人惶惶不安。
郭曉涵凝目搜尋,仔細觀察,確定地面和樹本俱無可疑之處後,才縱身飛入,直向深處馳去。
松林足有百丈,林的盡頭竟是一座丘崗,一道寬大石道徐徐上升,直達數十丈外,建築在高崗上的巨大寨門前。
寨牆高約數丈,是用合抱巨柏樹身建成,輕功火候不夠,休想越牆入寨。
由於——
寨牆高大,又雄峙在高崗上,因而看不見白河寨房屋,除了深處一蓬直透夜空的燈光之處,其他各處,一片黑暗。
郭曉涵為了避免塞上警衛過早發現,離開寬大石道,直向右前方寨牆撲去。
就在他電掣前撲的同時,“嗖”的一聲,一支羽箭,已劃空射來。
郭曉涵心中一驚,想不到他的行蹤早被寨丁發現,於是衣袖微拂,身形驟然加快,羽箭掠頂飛過,直落在身後數支以外。
接著——
“嗖嗖”連響,羽箭紛紛由寨牆上向郭曉涵射來。
郭曉涵宛如一縷輕煙,羽箭尚未到達,他已撲至寨牆下,輕一縱身,人已騰空而起,直向牆上射去。
雙腳剛一踏上寨牆邊緣,一名持弓壯漢,大喝聲中,橫弓打來。
郭曉涵旨在儘快找到“獨腿天王”,因而無心與他們相纏,於是腳尖輕—一點,人又沖天而起。
持弓大漢頓時掃空,由於用力過猛,險些衝出寨牆。
寨了暴喝連聲,紛紛疾撲而至,但卻不見敵蹤,頓時大亂。
郭曉涵身在空中,雙袖一拂,一式“龍游蒼穹”,直向數大上的房脊落去,腳尖一觸,又向深處撲去。
遊目一看,房屋眾多,各成院落,多是灰瓦磚房,青石鋪地,修築的異常整齊,顯得井然有序。
數十丈外燈火明亮處,似是一座大廳。
打量之間。
人已越過數座院落,雖然警衛聞聲縱上房面檢視,可是郭曉涵身形如電,尚未看清,已至十數丈外。
郭曉涵來至燈火明亮處一看,果然是一座大廳,裡面燈火輝煌,如同白晝,許多人正齊集階前,仰臉向上察看,想是已聽到寨牆上傳來的驚呼喊叫聲。
郭曉涵凝目一看,其中一個鬚髮灰白,濃眉環眼、身穿土布褲褂,助下撐著一柄沉重的鐵柺的人。
正是熊振東。
其餘的人尚未看清楚,他已直落院中。
除了“獨腿天王”熊振東和一個青袍老人以及一個白髮灰衣老婆婆以外,所有人俱都面色一變。
郭曉涵卓立院中,星目一閃,迅速看了一眼,原來廳階上竟有二三十人之多。
“獨腿天王”熊振東見闖進內寨的竟然是一個丰神如玉,身著藍衫的俊美少年,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青袍老人霜須黃面,八字眉,死魚眼,立在熊振東身邊,目光冷冷的望著郭曉涵,顯示出他內心的陰沉兇險。
灰衣婆婆滿頭白髮。三角臉,長眉毛,鬥雞眼內精光閃爍,手裡握著一根鳩頭杖,一望而知是個難惹人物。
立在廳階上的“獨腿天王”熊振東面色鐵青,強自含笑說:“小兄弟尊姓大名,仙鄉何處,深夜逕入內寨,不知有何見教”
郭曉涵一見熊振東的鐵柺,立刻想到在古墓中被他周身亂搗一陣的痛苦,又見他倚老賣老,心中愈加有氣。
但是——
為了從他口中探聽出那一天深夜,他們“五獨”前往古墓的真正原因,誰又是殺害他父親的真正凶手。
只好強捺心頭怒火,沉聲說道。“在下郭曉涵,為向寨主打探聽一件極端重要的事情,深恐傳報費時,冒昧闖入寨內,失禮之處,尚望老寨主不要見怪!”
“獨腿天王”熊振東見郭曉涵既不抱拳,也未施禮,心中愈加不悅,但因對方年紀輕輕兒的,屠銘輕而易舉的進入白河寨,足見他是個頗有來歷的人物。
於